师曰无情说法该何典教。岩曰岂不见弥陀经云。水鸟树林悉皆念佛念法念僧。师于此有省乃述偈曰。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若将耳听终难会。眼里闻声始得知。师曰某甲有余习未尽。岩曰汝曾作什么来。师曰圣谛亦不为。岩曰还欢喜也未。师曰欢喜即不无如粪埽堆头拾得一颗明珠。师问拟欲相见时如何。岩曰问取通事舍人。师曰见问次。岩曰向汝道什么。师辞云岩。岩曰什么处去。师曰虽离和尚未卜所止。岩曰莫湖南去。师曰无曰莫归乡去。师曰无曰蚤晚却回。师曰待和尚有住处即来曰自此一别难得相见。师曰难得不相见。临行又问百年后忽有人问还邈得师真否如何只对岩良久曰只者是师乃沉吟。岩曰价阇黎承当个事大须审细。师犹涉疑后因过水睹影大悟前旨偈曰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
三角碌砖空里走。叫道鹰巢有好酒。二人出手抬一缸。醉倒如泥不知有。
师作五位君臣颂曰。正中偏。三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识。隐隐犹怀旧日嫌。偏中正。失晓老婆逢古镜。分明觌面别无真。休更迷头犹认影。正中来。无中有路隔尘埃。但能不触当今讳。也胜前朝断舌才。兼中至。两刃交锋不须避。好手犹如火里莲。宛然自有冲天志。兼中到。不落有无谁敢和。人人尽欲出常流。折合还归炭里坐。
独行潭影见真风。隐显双双自合踪。树老不知春在否。雪中开遍五梅丛。
师曰。末法时代人多干慧。若要辩验真伪。有三种渗漏。一曰见渗漏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二曰情渗漏滞在向背见处偏枯。三曰语渗漏究妙失宗机昧终始浊智流转。于此三种子宜知之。
曾经彻悟尽情干处处将他与众看不合。此机生向背不知深浅有多般。
师作纲要偈曰。道无心合人。人无心合道。欲识个中意。一老一不老。
一老一不老。桃枝生赤枣。雨露不知恩。馨香随晚蚤。
抚州曹山本寂禅师。洞山嗣。示众曰。凡情圣见是金锁。玄路直须回互。夫取正命食者具三种堕。一者披毛戴角。二者不断声色。三者不受食。时有稠布衲问披毛戴角是什么堕。师曰是类堕。曰不断声色是什么堕。师曰是随堕。曰不受食是什么堕。师曰是尊贵堕。乃曰食者即是本分事。知有不取。故曰尊贵堕。夫冥合初心而知有是类堕。知有而不碍六尘是随堕。师凡言堕谓溷不得类不齐。凡言初心者所谓悟了同未悟耳。
分明蹄角卧长林。万树桃花各有心。水草连天云漠漠。不劳斗酒拂瑶琴。
池州南泉普愿禅师。马祖嗣。与鲁祖归宗杉山。四人离马祖处各谋住庵。于中路相别次。师插下拄杖云道得也。被者个碍道不得也。被者个碍宗拽拄杖打师一下云也。只是者个王老师说什么碍不碍。鲁云只此一句语大播天下。宗曰还有不播者么。鲁曰有。宗曰作么生是不播者。鲁作掌势。
你打我掌一场扰攘。三人齐趁各分飞。莲花峰在青天上。
麻谷宝彻禅师持锡到。章敬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云是是。谷又到师处亦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师云不是不是。谷云章敬道是。和尚为什么道不是。师云章敬即是。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
东山一抹过西洲。西岭拈来左手头。拍手呵呵向人道。前溪自古水东流。
庐山归宗智常禅师。马祖嗣。大愚一日辞师。师问什处去。愚云诸方学五味禅去。师云诸方有五味禅。我者里只有一味禅。愚便问如何是一味禅。师便打愚。忽然大悟云嗄我会也。师云道道。愚拟开口。师又打趁出。愚后到黄檗举前话。檗上堂曰。马大师出八十四人善知识。问着个个屙漉漉地。只有归宗较些子。
一番雨。一番雷。赏处遭他罚。一回教坏儿孙。常向外三拳。肋下被人挥。
潭州龙山和尚。马祖嗣。洞山与密师伯行脚。见溪流菜叶。洞曰深山无人因何有菜随流。莫有道人居否。乃相与拨草溪行五七里间。忽见师羸形异貌。放下行李问讯。师曰。此山无路。阇黎从何处来。洞曰。无路且置。和尚从何而入。师曰。我不从云水来。洞曰。和尚住此山多少时耶。师曰。春秋不涉。洞曰。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师曰。不知。洞曰。为什么不知。师曰。我不从人天来。洞曰。和尚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曰。我见两个泥牛斗入海。直至于今绝消息。洞山始具威仪礼拜。便问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青山覆白云。如何是宾中主。师曰长年不出户。曰宾主相去几何。师曰长江水上波。曰宾主相见有何言说。师曰清风拂白月。洞山辞退。师乃述偈曰。三间茅屋从来住。一道神光万境闲。莫把是非来辩我。浮生穿凿不相关。又曰。一池荷叶衣无数。满地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屋入深居。因烧庵不知所如。故人亦称隐山和尚。
用竭机谋不出关。廉纤脱尽隔重山。何时倒卷珠帘上。新月为钩挂一弯。
天王道悟禅师。马祖嗣。僧问如何是玄妙之说。师曰莫道我解佛法好。曰争柰学人疑滞何。师曰何不问。老僧曰即今问了也。师曰去不是汝存泊处。
客来闭户去仍邀。不待呼茶尽纳交。宾主分明向君道。从来施礼不共腰。
乌臼和尚。马祖嗣。问僧近离什处。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