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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宜盂禅师语录---第36页

尾正。庞公用尽自己心。笑破他人口。幸而免者。不为则川所逐。
净杯和尚。凌行婆来礼拜。杯与坐吃茶。婆乃问尽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杯曰浮杯无剩语。婆曰未到浮杯不妨疑着。杯曰别有长处不妨拈出。婆敛手哭曰苍天中更添冤苦。杯无语。婆曰语不知偏正。理不识倒邪。为人即祸生。后有僧举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这老婆摧折一上。婆后闻。笑曰王老师犹少机关在。澄一禅客逢见行婆。便问怎生是南泉犹少机关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会么。一合掌而立。婆曰伎死禅和如麻如粟。一举似赵州。州曰我若见这臭老婆。问教口哑。一曰未审和尚怎生问他。州便打。一曰为甚么却打某甲。州曰似这伎死汉。不打更待几时。连打数棒。婆闻却曰赵州合吃婆手里棒。后僧举似赵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闻此语合掌叹曰赵州眼光烁破四天下。州令僧问如何是赵州眼。婆乃竖起拳头。僧回举似赵州。州作偈曰当机觌面提。觌面当机疾。报汝凌行婆。哭声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声师已晓。已晓复谁知。当时摩竭国。几丧目前机。
师云可惜浮杯带累着王老师。赵州不打澄禅客。这婆子视秦无人矣。毗耶离城摩竭提国多少奇特。我此一宗尽底掀翻。是所以光明烜赫照映千古。设有问老僧。乃曰试举看。僧才举。老僧揶揄曰话也不会举。更问甚么浮杯。僧曰不识和尚如何举。老僧打曰可悲可痛。
遵布衲浴佛。时药山曰这个从你浴。还浴得那个么。遵曰把将那个来。药山休去。
师云好个休去。药山岂不能似今时粗浮暗短之流。宗旨不分血脉不贯。满腔是生灭心胜负见。问个把将那个来。便打便喝。掀翻浴盆。乱统一上。好不知羞。我道药山若不休去。提将来撇向东洋大海里。绝教他浴个像心像意。待弥勒下生。我还要他把将那个来。
药山因僧问平田浅草。麈鹿成群如何射得麈中主。山曰看箭。僧放身便倒。山曰侍者拖出这死汉。僧便走。山曰弄泥团汉有甚么限。
师云这僧置个问头也不易。及乎发箭原来是个死鹿。或幸而他处饮甘露而再生。不失其为威音王如来始祖。复望空作弯弓式。
药山因僧问学人有疑请师决。山曰待上堂时来与汝决。至晚上堂。众集。山曰今日决疑。上座在甚么处。其僧出众而立。山下禅床把住曰。大众这僧有疑。便与一推。却归方丈。
师云是醍醐是毒药。杀人剑活人刀。
药山久不升座。一日院主白云大众久思和尚示诲。曰打钟着。时大众才集定。便下座归方丈。院主随后问云。和尚许为大众说法。为甚么一言不措。山曰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
师云经师论师不失其为药山于一弹指顷成就灵山百万龙神人非人等。有个汉断断不受老汉颟顸。可以为千佛师。药山虽用尽伎俩。争怪得这僧。
丹霞烧木佛院主堕眉须。
师云时天实寒。大地人冻死几半。独丹霞有出身之路。不致为害。院主为常住惜责任当言这是常理。祗如寮舍僧徒炉煨榾柮炽炭闲谈。院主为客计则吝。为主计则奢。还知丹霞眉须被火燎却赖得院主救取一半么。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
丹霞访庞居士。见女子灵照洗菜次。霞曰居士在否。女子放下菜篮叉手而立。霞又问居士在否。女子提篮便行。霞遂回。须臾居士归。女子乃举前话。士曰丹霞在么。女曰去也。士曰赤土涂牛你。
师云维摩会上散花天女与舍利弗用尽神力显个不思议解脱法门。不如灵照一个菜篮十八代先灵同受供养。丹霞只见菜篮惜乎不见居士。灵照若不是个菜篮。何处觅他父亲。居士曰赤土涂牛你。非此一端。
黄檗希运禅师一日捧钵向南泉位上坐。泉入堂见乃问长老甚年行道。檗曰威音王已前。泉曰犹是王老师儿孙。下去。檗便过第二位。泉休去。
师云王老师年尊。何不退位。致使后代儿孙向头上屙是何道理。
黄檗示众云。还知大唐国里无禅师么。时有僧问诸方尊宿尽聚众开法。为甚么事却道无禅师。檗曰不道无禅。秪是无师。
师云黄檗一时将个正法眼擉瞎。要津坐断。却被个噇酒糟汉一拶粉碎。
大慈寰中禅师上堂。山僧不解答话秪能识病。时有僧出。寰便归方丈。
师云不是这僧。争见国手。且道这僧是甚么病。我道这问便是还甘么。
赵州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州曰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州曰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
师云一样拳头。两个庵主两样判断。一个拳头生铁铸就纯钢打成。一任挨排还曾动着他丝发许么。然不可不知赵州择法眼亦不可失二庵主。又要知赵州落处。不可颟顸不可儱侗。竖起拳头云。试定当看。
赵州因僧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州云吃粥了也未。云吃粥了也。州云洗钵盂去。其僧因此大悟。后雪窦云我不似云门为蛇画足。直言向你道问者如虫御木。答者偶尔成文。虽然与么瞎却衲僧眼。作么生免得此过。诸仁者要会么。还尔赵州吃粥也未拈却这僧吃粥了也。雪窦与你拄杖子归堂。
师云这僧千余年下又得雪窦一拄杖子。老僧道且缓缓地。要过赵州桥则易。要闯雪窦关则难。无风荷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