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愛。而無所優劣。臣願得與僧之號材術者角。則庶幾陛下知祖教之未可等視。而使天下改觀幸甚。制可。明日華於東明觀。作刀梯級。躡而升如平地。無小痛楚。僧之會者。皆辟易不敢仰視。時魚朝恩。尹京師。崇即投牒。願與角。又明日作梯於所止寺庭。倍其高。而鋒刃之利。勢不可觸。而崇徒跣上下莫之攀附。旁立者為膽掉。且探沸油。餐熱銕。禪坐火聚中。於是華輩。相顧駭散。上聞之喜。遣中官傳宣召問。師承何人。崇曰。徑山高道僧法欽。臣之師也。上慰勞嘉歎。至于再三。賜紫衣。授鴻臚卿。號護國三藏。敕居安國寺。崇一切辭以未受具戒。不敢受。上特令開壇。召十師授戒。方羯磨。忽壇上放光。現白月輪相而隱。上駭異。諡性空大師。

  唐道晤

  素隱溫州之陶山。不怠進脩。人無知者。既示寂。遺軆堅完不壞。其弟子輩。因布漆以奉之如生。後五年。忽舉右手。如說法傳香狀。郡以事聞。詔賜紫伽梨。諡實相。至今。郡以雨晹禱。其靈驗尤著。

  唐普滿

  未詳何許人。汾晉間。頗彰異跡。世因以強練萬回輩視之。建中初。題詩於潞州佛舍中云。此水連涇水。雙朱血滿川。青牛將赤虎。還號太平年。竟亡去。不知所在。然詩意亦莫有能窺測之者。至朱泚以涇源節度叛。駕幸奉天。四方勤王之兵。轉戰不已。其弟朱滔佐之。逮興元元年乙丑。貞元二年丙寅。而後平。乃知此水者泚也。雙朱則泚與滔也。青牛則乙丑。赤虎則丙寅。所指曉然。抑何其神也。

  唐阿足師

  莫詳所出。而多居虢之閿鄉。性若不慧者。然言論之發。每先中禍福。人以其有法雲公之風。故禮謁者。駢跡接踵。雖檀施山積。而未甞少加顧也。張臻陝之富家。僅一子。形貌寢陋。而資質愚憃。饕餮無厭。父母鍾愛之。恣所欲為。至於耗產廢業。莫之敢沮。一日過阿足。而語之故。且求所以慈救者。阿足瞑目久之。曰汝冤尚須數年而後已。今吾憫汝勤至。為除之。乃使擇日設大齋。會僧俗。河水上盛治飲食。以啖其子。頃之。命壯夫三數輩。捽而投之河水中。其子浮沈再四竟溺。臻旁視愕然。已而其子忽躍身出水上。戟手罵曰。汝於我非父母也。特怨仇耳。我欲報汝。而賴遇聖者以解釋之。自此以往。無復他事。言訖而逝。阿足由是名益著。
  唐開成中。有僧臥病五臺。或瞻視之尤勤至。既而其僧病愈。遂與瞻視者別。而謂之曰。我居劒外九隴郡之茶籠山。他日遊方。幸相過也。或後入蜀。徧問所謂茶籠。而人無識之者。道逢一童子曰。某固彼山之役也。願導以往。至則殿塔凌空。房廡填谷。主人迎咲門外。則昔日五臺臥病僧也。乃相持敘間闊。及莫。則起謝曰。子以宿緣獲一晤語。然非可以住此者。幸勤進脩。以證無漏。則奉迎之。日未晚也。因命童子送出。行數步。回顧莽然。一說以瞻視病者。寔悟達國師知玄也。一說以國師治壽藏。可思上人深地理學。卜穴於景丹前峯。其峯連屬四起如雉堞。而中則夷曠耆艾。皆以為古之茶籠山云。且聖寺之跡。國師甞著專行也。

  唐義師

  蓋不可測之人也。貞元初。乞丐吳苑。狀貌語言若狂騃錯亂。而事多先兆。識者尤敬慕之。一日操斧斤入市中。截居民屋簷。纔及數聞。或禮謝曰。弟子藉此生活。願勿壞也。則顧曰。汝靳惜之耶。投斧斤竟去。是夕市中火。惟截簷屋在。其餘皆燼。聞者益奇之。性好止廢寺。無冬夏。常聚木佛。積舊旛其上焚之。以代薪樵。時從漁者得鯉鯽。則擲烈焰中。視其跳躍灰塵坌暗。則撫掌大咲。以為樂。食不具匕筯。垢面未甞頮。頮則天輒陰雨彌旬浹。占者每驗。將死。先飲灰潘。數十斛。乃坐稱佛號。士庶堵觀之。如是七日。氣始絕。方盛暑。支體舒舉。而顏色明潤。闍維獲舍利。以葬。
  又京師永壽寺證智師。神異著見。晝則治田於張瀆蘭若。夜仍歸宿寺中。蓋蘭若。在漢陰之金州。距京師七百里 云又大和初。薦福寺有老僧。與相國韋公處厚遊。當大拜。老僧進賀。忽曰大奇相公得如此好滅度。處眾皆詆其語非所出。開成中。處厚因奏對。偶疾作僵仆御前。上使貴璫扶出殿門而卒。此其類不盡錄。

  唐些些師

  本名清。其些者。蓋其常所自謂也。德宗時。見之渚宮。衣屨垢弊。狀癡憃。遊市肆間。善歌河滿子。遇長筵廣席。為歌之。輒得飲啖。甞有醉伍伯。於塗中辱之。抑令歌。些因以詞語。盡訐其平日陰私。人所未聞事。引聲宛轉。具見惡狀。行道聚聽如堵。伍伯慚懼。即拜跪悔過焉。貞元初。縱肆殊甚。群小譁逐。庸妄資以笑樂。又一僧絕飲食。中則從檀家乞麻油。啜之而已。然亦無數量。見出以巨器則大喜。當其啜時。所在不一。謂能分身應供云。俗號食油師。

  唐海雲

  始攜弟子守節。遊五臺。歷攬聖跡。遂於南臺之側。峯巒峭拔。林谷深僻之地。居焉。其刻厲清苦。人所不堪。而相從者。舍節之外。殆不可復得。節。高力士子。生長富貴中。而能如此。其操行何如哉。雲甞語節曰。吾聞上都有臥輪禪師者。雖云隱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