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若更別授旁支。恐非先聖意。帝乃曰。立太子群公輔之於何不可。遂遜于位。稱太上皇。即於北苑建鹿野寺。於苑之西北與禪僧數百學習禪定。
  元徽二年。沙門曇蘭居始豐赤城山。忽有男子長數丈呼蘭曰。當自去耳。又有異狀之獸變恠百出。蘭宴坐自若。乃再拜曰。殊欺王。我家舅也。今在韋卿山。我詣之。以此奉上人。遂不見。後三年聞車騎聲。一人著幘。稱殊欺王。通期謁。夫人男女二十三輩皆都雅如世所畫西王母僊仗。皆願授歸戒。蘭曰汝何所處。曰安樂縣之韋卿山也。蘭於是秉爐正凡。人人為授五戒竟。以錢萬蜜兩器為施而去。蘭弟子十餘輩侍側見其問答。

  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第五
  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第六

    隆興府石室沙門 祖琇 撰

  齊

  建元二年。高祖有事于鍾山。因幸沙門僧遠所居。遠牀坐辭以老病不能出迎。高祖將詣牀下見之。左右以房閝狹不容輿蓋。遂駐蹕。遣使勞問臥起而去。遠居山凡五十餘年。初猶有食。食不繼。澗飲二十餘年。天下仰其高行。及終。武帝致書沙門法獻曰。承遠上無常。弟子夜中已知遠上此去甚得好處。諸佳非一。不復增悲也。一二遲見法師。方可敘瑞夢耳。今正為作功德。所須可具疏來。
  永明二年勑沙門法獻.玄暢為天下僧主。他日會于帝前。對制稱名而不坐。不興寺僧鍾對帝稱貧道。武帝訝之。以問中書王儉。儉曰。漢魏佛法未盛。傳記無載者。獨宋魏始盛。而沙門多稱貧道而預坐。晉庾氷.桓玄皆欲屈之。然竟不可行。今亦稱貧道。帝曰。獻暢二師道行如此猶稱名。朕以稱名乃得宜。可著令以為永式。初獻公慕法猛西游。自巴蜀出河南。經芮芮國到于闐。欲度葱嶺。會棧道絕不得往。獲佛牙一枝。舍利十有五粒。并經論梵夾而還。暢公精究經律。愽貫子史百氏之言。初華嚴未有疏。暢首為之。學者得以祖述焉。又能舒手出香。掌中流水。風誼高簡。弘道輔世有功國家。暮年特聽肩輿入殿。時稱黑衣二傑焉。
  本朝明教禪師曰。近古高僧見天子不名。預制書則曰師曰公。鍾山僧遠鑾輿及門而牀坐不迎。虎溪慧遠天子臨潯陽而詔不出山。當時待其人尊其德。是故聖人之道振。其徒尚德。儒曰貴德何如。以其近於道也。後世之慕其高僧者。交卿大夫尚不得預下士之禮。其出其處不若庸人之自得。況如慧遠之見天子乎。僧遠之自若乎。望吾道之興。吾人之修。其可得乎。存其教而不須其人。存諸何以益乎。惟此未甞不涕下。
  論曰。明教之稱二遠不減孔子之美夷齊。誠可仰也。至於傷時之歎。殆不能亡所激而云爾。聖朝自皇祐已來。吾屬預詔命者甚眾。彼特一時之遇。固有素虧醞籍而進退弗得其宜者。唯圓通守訥禪師當仁考天下太定機政多暇。思與有道晤言。訥首被命而師道不可屈。然國命亦不可固違。乃舉門下僧懷璉以代其行。及璉入朝。而仁考待以法友之禮。相得最深。於是朝野浩然欽慕。訥知人而自重如此。吾道由之益振焉。嗚呼。訥公主法之體可為萬世師。二遠未足多也。獻暢二公道亦至矣。而降志稱名遂失大教尊重之體。二傑著稱。其可取焉。
  七年。帝怒大士寶誌惑眾。收逮建康獄。是日國人咸見大士游行市井。既而檢校仍在獄中。其夕語吏曰。門外有兩輿食。金鉢盛飯。汝可取之。果文惠太子竟陵王送供至。建康令呂文顯以聞。帝悔謝迎至禁中。俄有旨屏除後宮為家人宴。誌例與眾暫出。已而猶見行道于顯陽殿。比丘七輩從其後。帝驚遣吏至問。吏白。誌久出在省中。及視之。身如塗墨焉。帝益神敬之。後在華林園忽重著三頂布帽。亦不知自何而得之。未幾而帝崩。文惠太子.豫章王相繼而殂。果如其讖。靈味寺沙門寶亮者。欲以衲帔遺之。未及有言。誌忽來牽帔而去。王仲熊問仕何所至。不答。直解杖頭左索與之。仲熊初不曉。後果至尚書左丞焉。建武末平旦出門。忽褰裳走過曰門上血腥。及明帝遇害。果以犢車載尸自此門出舍閹人徐龍駒宅。而帝頸血流被門限。初鬱林多害宗室。高士江泌憂南康王以問誌。誌覆香爐灰示之曰都盡無餘。徐陵兒時父携之謁誌。誌拊曰天上石麒麟也。陵後果顯于世。
  沙門淨度者。辟糓餌松肪。能講誦禪律。游廣漢間。甞誦寶積經及半而疾。命侍者代之。閱遍而化。遠近咸見空中有寶馬負棺而去。
  沙門普恒。好在閑處收攝其心。與蜀沙門韜公友善。甞入火光三昧。自眉間下屬金剛際。於光中見諸色像先身業報等事。及化時。一蒼頭見其半脫。強信之不可。而手屈三指。平生黑瘠。化時白[折/月]。識者知其得三果焉。
  沙門法道者。與恒同時。道甞入定登內院。見彌勒自臍輪放光照三塗苦道。由此勵精常坐不臥。及終而祥瑞與恒絕類。復有釋僧定者。自言得不還果。于時中興寺法主鳩眾詳斷。令現神足。定曰。恐犯戒故不現。法主曰。按律有四因緣得現神足。一斷疑網。二破邪見。三除憍慢。四成功德。定竟不能。遂擯之。
  沙門慧嵬者游長安。久之去山谷中修禪定。夜有無頭鬼忽見。嵬曰。汝無頭便無頭痛之累。何快如之。鬼即沒。又作無腹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