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閑法嗣
西川定慧禪師
初參羅山。山問。甚麼處來。師曰。遠離西蜀。近發開元。却近前問。即今事作麼生。山揖曰。喫茶去。師擬議。山曰。秋氣稍熱去。師出至法堂歎曰。我在西蜀。峩眉山脚下。拾得一隻蓬蒿箭。擬撥亂天下。今日打羅山寨。弓折箭盡也休休。乃下參眾。山來日上堂。師出問。豁開戶牗。當軒者誰。山便喝。師無語。山曰。毛羽未備。且去。師因而摳衣。久承印記。後謁台州勝光。光坐次。師直入身邊叉手而立。光問。甚處來。師曰。猶待答話在。便出。光拈拂子趂至僧堂前見師。乃提起拂子曰。闍黎喚者箇作甚麼。師曰。敢死喘氣。光低頭歸方丈。
灌州霛巖和尚
僧問。如何是道中寶。師曰。地傾東南。天高西北。曰學人不會。師曰。落照機前異。師頌石鞏接三平曰。解擘當胷箭。因何祇半人。為從途路曉。所以不全身。
芭蕉清法嗣
彭州承天院辭確禪師
僧問。學人有一隻箭。射即是不射即是。師曰。作麼生是闍黎箭。僧便喝。師曰。者箇是草箭子。曰如何是和尚箭。師曰。禁忘須屈指。禱祈便扣牙。問心隨萬境轉。阿那箇是轉萬境底心。師曰。嘉州大像古人擕。問眾罪如霜露。慧日能消除時如何。師曰。亭臺深夜雨。樓閣靜時鐘。曰為甚麼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師曰。管筆能書。片舌解語。開堂日示眾。正令提綱。猶是揑窠造偽。佛法祇對。特地謾罵上流。問著即參差。答著即交互。大德擬向甚麼處下口。然則如是。事無一向。權柄在手。縱奪臨機。有疑請問。僧問。如何是第一義。師曰。羣峰穿海去。滴水下巖來。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道頭會尾。舉意知心。
興元府牛頭山精禪師
僧問。如何是古佛心。師曰。東海浮漚。曰如何領會。師曰。秤錘落井。問不居凡聖。是甚麼人。師曰。梁朝傅大士。曰此理如何。師曰。楚國孟甞君。
益州覺城院信禪師
僧問。如何是出身一路。師曰。三門前。曰如何領會。師曰。緊峭草鞋。
雲門偃法嗣
益州青城香林院澄遠禪師
漢州綿竹人。師初時在眾日。普請鉏草次。有一僧曰。看俗家失火。師曰。那裏火。曰不見那。師曰不見。曰者瞎漢。是時一眾皆言遠上座敗闕。後明教寬聞舉歎曰。須是我遠兄始得。住後僧問。美味醍醐。為甚麼變成毒藥。師曰。導江紙貴。問見色便見心時如何。師曰。適來甚麼處去來。曰心境俱忘時如何。師曰。開眼坐睡。問北斗裏藏身意旨如何。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問如何是諸佛心。師曰。清則始終清。曰如何領會。師曰。莫受人謾好。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踏步者誰。問如何是和尚玅藥。師曰。不離眾味。曰喫者如何。師曰。唼啗看。問如何是室內一盌燈。師曰。三人證龜成鼈。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臘月火燒山。問大眾雲集。請師施設。師曰。三不待兩。問如何是學人時中事。師曰恰恰。問如何是玄。師曰。今日來明日去。曰如何是玄中玄。師曰。長連牀上。問如何是香林一脈泉。師曰。念無間斷。曰飲者如何。師曰。隨方斗秤。問如何是衲僧正眼。師曰。不分別。曰照用事如何。師曰。行路人失脚。問萬機俱泯迹。方識本來人時如何。師曰。清機自顯。曰恁麼則不別人。師曰。方見本來人。問魚遊陸地時如何。師曰。發言必有後救。曰却下碧潭時如何。師曰。頭重尾輕。問但有言句盡是賓。如何是主。師曰。長安城裏。曰如何領會。師曰。千家萬戶。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曰。坐久成勞。曰便回轉時如何。師曰。隋落深坑。問如何是無縫墖。師曰。合掌當胸。曰如何是墖中人。師曰露也。問教法未來時如何。師曰。閻羅天子。曰來後如何。師曰。大宋國裏。問一子出家九族解脫。目連為甚麼母入地獄。師曰確。問如何是平常心。師曰。早朝不審。晚後珍重。上堂。是汝諸人。盡是擔鉢囊向外行脚。還識得性也未。若識得。試出來道看。若識不得。祇是被人熱謾將去。且問汝諸人。是汝參學日久用心。掃地煎茶遊山翫水。汝且訂訂。喚甚麼作自性。諸人且道。始終不變不異。無高無下。無好無醜。不生不滅。究竟歸於何處。諸人還知得下落所在也未。若於者裏知得所在。是諸佛解脫法門。悟道見性。始終不疑不慮。一任橫行。一切人不奈汝何。出言吐氣實有來處。如人買田。須是收得元本契書。若不得他元本契書。終是不穩。遮莫經官判狀。亦是不得。其奈不收得元本契書。終是被人奪却。汝等諸人參禪學道亦復如是。還有人收得元本契書麼。試拈出看。汝且喚甚麼作元本契書。諸人試道看。若是靈利底。纔聞與麼說著。便知去處。若不知去處。向外邊學得千般巧玅記持解會。口似傾河。終不究竟。與汝自己天地差殊。且去衣鉢下體當尋覓看。若有箇見處。上來者裏道看。老僧與汝證明。若覓不得。且依行隊去。將示寂。辭知府宋公璫曰。老僧行脚去。通判曰。者僧風狂。八十歲行脚去那裏。宋曰。大善知識去住自由。師謂眾曰。老僧四十年。方打成一片。言訖而逝。墖于本山。
饒州薦福承古禪師
操行高潔。稟性虗明。參大光敬玄禪師。乃曰。祇是箇艸裏漢。遂參福嚴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