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故當時名宿。皆尊師為趙州後身。丙戌轉錫南濱瑞光洞。楚鳳衛侯牟公。閱師錄嘆曰。錯過此老。遣使迎師。師辭以疾。公令僧俗。以肩輿迓焉。是時。浙提陳公贊伯方及冠。殷勤請法。師授以偈。雲衲市集。至無所容。葢師之直捷接人。鉗拂不倦所感召也。順治庚寅十月初十日。以法付門人耳菴。泊然而化。壽六十五。臘三十有二。塔於觀音山熊耳菴後。

  大鑑下第三十一世
  慶忠機禪師法嗣
  成都府石樓燈昱禪師

  益州人。久參慶忠。侍忠遊江上。一夕月崖居士。指舟頂圓相。問曰。馬船亦具三十二應。師曰。只作得仰山半箇兒孫。忠曰。如何是全底。師曰。若要全。辜負仰山。忠曰。其奈圓相何。師曰。和尚亦辜負弟子。忠曰。那裡是辜負處。師曰。三十二應聻。乃印之。

  忠州東明眉山燈甫禪師

  彭山張氏子。少時隨祖母食素。初遊西山。參鑑隨。隨教觀心念佛。師問曰。正觀心時。教誰人念。隨曰。者居士且觀心著。次扣衡旨禪師。旨便擊磬一椎。師如放下百斤擔子。遂將世業冷如死灰。決志出家。一日與內室。揮鋤地中。偶自嘆曰。解脫之期。得在何時。室曰。君要去即去。何必在口。師便長揖而別。至夜自剃鬚髮。尋造大峩洪椿坪。雖在稠人中。孜孜以一椎磬在念。乃下山參尋知識。至夾江遇一關主。師問曰。在此作麼。主敲靜版三下掩却關。師於此稍有所進。乃於北坪。效高峰死關。乃自誓曰。若話頭不開。道不入手。必不出關。自丁丑二月一日入關。至十九日。忽如迅雷震地。舉身都碎。含笑未已。隨即出關。復返椿坪。偶樓喜二上座自平山來。得慶忠錄。讀至木鐘玲瓏處。從前所有洞然無滯。遂順舟。謁慶忠於平山。入室次。山顧師曰。汝是峩山僧麼。師曰是。山曰。普賢與汝說甚麼。師曰。恰遇和尚入室。山曰。委的恁麼說。師曰。有功則考。無功考箇甚麼。山即驀頭三竹篦。從是灰心座下。一日師問。無絃琴有韻。撫者是誰。山作鳴琴聲。師曰。不犯宮商和曲調。作麼生彈。山曰。摵碎去。師曰。恁麼則石輥夜吹笙。山曰。不是好手。出住三教。繼遷靈峰圓通石峰興隆東明草堂開化八席。
  先聚雲諱日上堂。秋風秋雨底。離甚麼名相。惱得龜哥眼紅眨眨地。把溈仰雲門法眼曹洞。翻湫倒嶽。輥作一團。東湧西沒。獨是小廝兒。眼疾手快。跳入杖頭。祖印上放身。大笑曰。快活快活。今日當陽用得親。鐵牛隊隊黃金角。
  上堂。昨夜摩醯首羅會。觀音大士。哩哩囉囉不休。拄杖子旋來報道。夢釋偉上座。自南浙來。不參禪。不打坐。三教靈峰。慣白拈手。言罷穩貼貼地。跕在面前。索箇偈子。與伊解交去。老僧即與一偈曰。有心聞不得。無耳却知音。圓通掉背去。和天徹地傾。
  巴掌老和尚示寂。上堂。卓三卓曰。驢頭不鬥馬嘴。從三掌中得來。且放過虗張聲勢。從班步下。聽來不堪計較。直饒未出茅廬。三分已定。如龍如鬼底。死退活走底。咄。看破了也。
  除夕上堂。小盡二十九。大盡三十日。鼠[門@身]牛角尖。到頭知委悉。無鬚鎖子兩頭搖。赤眼烏龜吹鐵笛。明日又新春。不用舊年曆。
  上堂。倒曳遼天拄杖。牢拴三耳草鞋。漫云結解為期。尚有末後一著。今與汝等解開布袋。於中竹頭木屑囊藏不少。若遇虗空落地處。一任抖擻。
  解制上堂曰。佛華經破故紙。文殊普賢田厙奴。五十三員花酒店。善財百一十城。脚跟未動。毗盧七處九會。磕睡未惺。咄。毗盧了。善財了。文殊普賢了。若凡若聖。乃俗乃僧。無不了了。卓一卓曰。了不可得。僧俗凡聖不可得。文殊普賢不可得。善財不可得。毗盧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到者裡莫謂聲聞二乘不見不聞。佛眼覰亦無分。
  問。未生事如何。師云。劫風吹不起。曰已生後如何。師云。逆水泛輕舠。曰前後際斷又如何。師云。提起三十棒。曰即今在甚麼處。師便打。
  問。空劫前是誰承當。師曰。王大耳。曰相見得麼。師曰。沒頭腦。曰仲冬嚴寒。伏惟尊重。師打曰。雪火恰投機。
  問。四十九年。未曾說一字。教從何來。師曰。如蟲禦木。曰如何演唱。師曰。風和萬籟清。
  問。如何是雲門宗。師曰。辣。如何法眼宗。師曰。瞎。如何是溈仰宗。師曰。恰。如何是臨濟宗。師曰。煞。如何是曹洞宗。師曰密。
  師。晚年罷席祖山。遊鄂城訪臥雲。退休於齊安之燕雲山雪堂。所著有草堂規制。金剛大義。折疑略釋。栗園典要。三字經說。內篇詮釋等書。傳於叢林。

  忠州福城山慶雲衡山燈炳禪師

  合江馮氏子。落髮於寶峰洞然禪師。偶得四家評唱。至無義味處。輙自喜之。適萬和尚宗風大振。時師方年少。即隨業師。禮聚雲。未幾即許入堂。經三七日。無門可入。乃對露柱曰。吾此身若不與露柱同體者。誓不肻休。從暮至旦。果獲如一。一日偶舉曰。佛殿入燈籠。牛皮鞔露柱。無二無二分。無別無斷故。未六十日。忽然前後際斷。走見雲。雲曰。子雖入矣。三句四喝四賓主。又當何如。師又茫然。時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