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贊曰。毗耶示疾放憨癡。添得時人滿肚疑。不是文殊親勘破。者些毛病有誰知。

  寧波府天童無際了派禪師

  上堂。三五十五。月圓當戶。雖然匝地普天。要且秋毫不露。對景憑誰話此心。令人翻憶寒山子。
  上堂。諸人十二時中。上來下去。折旋俯仰。起居問訊。瞞崇恩一點不得。只今坐立儼然。賓主交參。面面相覩。崇恩亦瞞諸人一點不得。既然彼此不相瞞。為甚麼自作障礙。喝一喝曰。因風吹火。用力不多 上堂。昨夜安排一段禪。天明起來都忘却。而今打鼓眾雲臻。對面臨時旋揑合。乃回顧侍者曰。記取者一著。
  佛涅槃上堂。釋迦老子。昔向今辰。入大寂定。堪笑天下叢林。刻舟求劍。二千餘年。區區不已。崇恩今日不動神機。捩轉瞿曇鼻孔。不圖打草驚蛇。只要大家相見。汝等諸人。各宜子細觀瞻。莫教錯過。遂合掌曰。不審不審。
  上堂。佛法在你日用處。在你著衣喫飯處。在你語言酧酢處。在你行住坐臥處。在你屙屎送尿處。擬心思量。便不是了也。咄。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
  題郁山主像贊曰。策蹇溪橋蹉跌時。悞將踠豆作真珠。兒曹不解藏家醜。笑倒楊岐老古錐。

  福州府東禪性空智觀禪師

  上堂。舉僧問鹽官。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官曰。與老僧。過淨瓶來。僧將淨瓶至。官曰。却安舊處著。僧再問。官曰。古佛過去久矣。師曰。盲者難以與乎文彩。聵者難以與乎音聲。者僧既不薦來機。鹽官只成虗設。雲門道。無朕迹。扶鹽官不起。雪竇道。直得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爭得無。也扶鹽官不起。以拂子畫一畫曰。前來葛藤。一時畫斷。且道。如何是本身盧舍那。擲拂子下座。
  上堂。舉寶壽開堂日。三聖推出一僧話。師曰。眾中商量道。三聖有奔流度刃之作。向平地上湧波瀾。寶壽用疾焰過風之機。向虗空裡轟霹靂。二老各出一隻手。扶竪臨濟正法眼藏。與麼說話。要作臨濟兒孫且緩緩。東禪道。蚊子如何擎大柱。藕絲焉可繫須彌。若是臨濟正法眼藏。端的向二人邊滅却。

  湖州府上方朴翁義銛禪師

  天資奇逸。辯博無礙。上堂。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無。頌曰。狗子佛性無。還他大丈夫。是非雖入耳。壁上挂葫蘆。贊達磨像曰。一言已出駟難追。賴得君王放過伊。楊子江心航折葦。浪頭何似問頭危。

  寧波府育王空叟宗印禪師

  西蜀人。初住湖州崇先保壽。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風吹日炙。曰意旨如何。師曰。釘釘膠粘。
  上堂。大道坦然。離名離相。剗除則失旨。建立則乖宗。從上佛祖。古今知識。顯大機彰大用。盡是關空鎖夢。過犯彌天。印上座。裂破面皮。還免得麼。良久。拍禪牀曰。不入驚人浪。難逢稱意魚。
  上堂。二由一有。一亦莫守。平地上死人無數。一心不生。萬法無咎。屎窖裡頭出頭沒。孤逈逈峭巍巍。華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上堂。鐵崑崙兒喫一顛。南海波斯舞不輟。夜半失却攔腰帛。笑倒東村王大伯。拍禪牀。下座。
  上堂。舉僧問長沙。如何是上上人行履處。沙曰。如死人眼。曰上上人相見時如何。沙曰。如死人手。師曰。死人眼死人手。金烏飛玉兔走。直截根源。取之左右。張翁醉倒臥官街。元是李翁喫私酒。

  杭州府淨慈退谷義雲禪師

  福州閩清黃氏子。幼業儒。從山堂淳祝髮。徧參至吳。首謁鐵菴一。次參佛照於靈隱。隨遷育王。歷十年居第一座。出住香山。五年徙台州光孝。又遷鎮江甘露平江虎丘萬壽。及淮南長蘆。晚補育王。後退居香山。朝命起蒞淨慈。僧問。三聖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為人。意旨如何。師曰。東斗西移。曰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為人。又作麼生。師曰。南斗北轉。
  上堂。奔流度刃。疾焰過風。啐啄同時。崖州萬里。有底道。如人學射。久習則巧。殊不知未彀已前中的。早涉迂回了也。趙州到茱萸。靠却拄杖即且置。只如孚上座道聖箭折也。意作麼生。喝一喝曰。若不同牀睡。焉知被底穿。
  上堂。舉首山拈竹篦曰。喚作竹篦則觸。不喚作竹篦則背。汝等諸人。喚作甚麼。葉縣省近前。掣竹篦拗作兩橛。拋向階下。却曰。是甚麼。山曰瞎。縣便禮拜。師曰。臨濟一宗。掃土而盡。宋寧宗開禧丙寅五月示寂。壽五十八。臈三十五。塔於寺之北隅。

  杭州府徑山少林妙嵩禪師

  建寧人。上堂。舉僧問睦州。如何是展演之言。州曰。量才補職。曰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州曰。伏惟尚饗。師曰。睦州古佛。善應來機。雖然如是。只得八成。或問徑山如何是展演之言。即向他道。問十答百。有甚麼難。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喝一喝曰。且莫屎窖沸。

  寧波府育王秀巖師瑞禪師

  上堂。舉道吾曰。高不在絕頂。富不在福嚴。樂不在天堂。苦不在地獄。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妙喜曰。高在絕頂。富在福嚴。樂在天堂。苦在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