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高山何足譜。
  示眾。石女夜拋梭。織錦密彰文彩。木人朝結網。得魚疾透波瀾。相將活計以成家。因此勤勞而樂業。草野渾忘治象。宸廷冥契天然。祇如此外。還更有向上事也無。寒來破衲蒙頭坐。醒後敲氷自煑茶。
  小參。一二三四五六七。萬仞峰頭獨足立。翻身撞倒老空王。捉敗真贓還呌屈。誰見此真贓。誰雪此冤屈。要識真金火裡看。杖頭有眼明如日。
  示眾。三七日前。釋迦掩室於摩竭。三七日內。海底波斯嚼生鐵。三七日後。大家笑龜不成鼈。無論是七後七前。只要你自奮自烈。不有傷人心。爭解死冤結。說甚為人須為徹。殺人須見血。若作一場鬼戲。徒自捉棒打月。
  問僧。甚處來。僧曰。和尚試定當看。師曰。野狐精[跳-兆+孛]跳作麼。曰情知和尚有此一機。師曰。苦不是新羅。僧便拜。師曰。村夫喫橄欖。
  閩僧參。師問。你是延平來的麼。曰是。師曰。交劍潭兩條龍還在否。曰不知。師曰。蚯蚓穿過東海。蝦蟆撞倒須彌。跂死禪和。打瞌睡未曾醒在。
  問。如何是常住三寶。師曰。兩粥一飯。曰如何奉持。師曰。朝看東南。晚觀西北。
  問。有問石頭。如何是道。頭曰。木頭。如何是禪。頭曰。碌磚。此意如何。師曰。藝壓當行。曰或問和尚如何是道。作麼生。師曰。好皮不染皂。曰如何是禪。師曰。好人不倩錢。曰此與石頭同別。師曰。石馬廟前有傘舖。曰不會。師曰。木屐店在對門開。
  師應機超脫。不肯蹈人蹊徑。類是。己亥。歸天界。休夏毗盧閣。九月四日。命移几杖。入舊方丈。七日起禮佛。巡各堂寮舍。開示諄諄。回室索筆。書偈曰。萬象指頭明卓異。縱擒不換機何利。無端拶斷破蒲鞋。翻然直入千峰去。擲筆而逝。塔於棲霞天開巖。壽六十八。臘四十九。

  鼓山永覺賢禪師法嗣
  福州府鼓山為霖道霈禪師

  參鼓山。針芥契合。親炙三十秋。鼓山八旬大慶。舉為首座。始垂記莂。
  住後上堂。庾嶺一舖。功德無量。劫來成就。今日一回拈出。便見光輝宇宙。不須雪點紅爐。一切萬法仍舊。春水盈盈競流。春山疊疊挺秀。春鳥關關和鳴。春樹[葸-十+夕][葸-十+夕]鬱茂。若能直下便見。即是瞿曇之後。更作佛法商量。此人却不唧[口*留]。乃舉拂召大眾曰。見麼。是大神呪。是大明呪。擊案下座。
  上堂。人人有箇本爹娘。如影隨形處處彰。無奈眾生自違背。今朝突出在中央。前是佛殿。後是法堂。左是廚庫。右是僧堂。且道。中間底本爹娘。是何面目。良久曰。切忌觸諱。
  上堂。秋風凉秋夜長。未歸客思故鄉。拍禪牀曰。者裡是甚麼所在。切忌開眼尿牀。
  師到南山。二勝和尚請上堂。賣松風於臘月。煞不知時。撾布鼓於雷門。尤堪捧腹。雖然。只得將錯就錯。向虗空裡。打箇筋斗。貴得主賓道合。正脉流通。拈拄杖曰。滿口道不出。信手拈將來。卓一卓曰。瞎驢正法眼。滅却又重開。開後如何。良久曰。不是我堂頭道兄和尚。誰共相委。又卓一卓下座。
  上堂。今朝十月廿二日。伐鼓敲鐘眾雲集。時節因緣既現前。聽取唱箇波羅蜜。乃舉拂子。召大眾曰。君不見。又放下拂子曰。君不見。良久曰。呵呵。不是知音者。徒勞話歲寒。
  上堂。菩提本無樹。秤錘是鐵鑄。明鏡亦非臺。光明徧九垓。本來無一物。千足與萬足。何處惹塵埃。蓮華火裡開。諸人還見祖師麼。良久曰。清源方舉首。紫帽笑咍咍。

  續燈正統卷之四十
  續燈正統卷四十一

    南海普陀嗣祖沙門西蜀 性統 編集

  未詳法嗣
  杭州徑山雲菴慶禪師

  建陽人。舉僧問楊岐。如何是佛。岐曰。三脚驢子弄蹄行。曰莫只者便是麼。岐曰。湖南長老。頌曰。楊岐一頭驢。眼光如電爍。踏殺天下人。說甚三隻脚。

  先淨照禪師

  問講主。經中道。若能轉物。即同如來。若被物轉。即名凡夫。祇如昇元閣。作麼生轉。主無對。

  公期和尚

  因往羅漢。路逢一騎牛公子。師問。羅漢路。向甚麼處去。公子拍牛曰。道道。師喝曰。者畜生。公子曰。羅漢路。向甚麼處去。師却拍牛曰。道道。公子曰。直饒恁麼。猶少蹄角在。師便打。公子拍牛便走。

  唐朝因禪師

  微時嘗運槌擊土次。見一大塊。戲槌猛擊之。應手而碎。豁然大悟。

  福州府東山雲頂禪師

  泉州人。以再下春闈。往雲臺大吼寺。剃染具戒。即謁大愚芝神鼎諲。後見羅漢下尊宿。始徹己事。道學有聞。叢林稱為頂三教。僧問。如何是和尚日用事。師曰。我喫飯汝受饑。曰法法不相到。又作麼生。師曰。汝作罪我皆知。
  問。如何是和尚一枝拂。師曰。打破修行窟。曰恁麼則本來無一物也。師曰。知無者是誰。曰學人罪過。師曰。再思可矣。
  居士問。洞山道。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