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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续灯正统-清-性统-第17页

憎愛。洞然明白。當時老僧若見。便與一摑。且道。是憎邪。是愛邪。近來經界稍嚴。不許詭名挾佃。
  解制上堂。十五日已前不得去。少林隻履無藏處。十五日已後不得住。桂子天香和雨露。正當十五日。又且如何。阿呵呵。風流不在著衣多。
  上堂。舉僧問投子。大死底人。却活時如何。子曰。不許夜行。投明須到。師曰。我疑千年蒼玉精。化為一片秋水骨。海神欲護護不得。一旦鰲頭忽擎出。
  上堂。華開隴上。柳綻堤邊。黃鶯調叔夜之琴。芳草入謝公之句。何必聞聲悟道。見色明心。非唯水上覓漚。已是眼中著屑。擘開胸曰。汝等當觀吾紫磨金色之身。今日則有。明日則無。大似無風起浪。全不知羞。且道。今日事作麼生。好箇迷逢達磨。不知誰解承當。
  僧問。如何是佛。師乃鳴指三下。
  問。語默涉離微。如何通不犯。師曰。橫身三界外。獨脫萬機前。曰祇如風穴道。長憶江南三月裡。鷓鴣啼處百華香。又作麼生。師曰。說者箇不唧[口*留]漢作麼。曰嫰竹搖金風細細。百華鋪地日遲遲。師曰。你向甚麼處見風穴。曰眼裡耳裡絕瀟灑。師曰。料掉無交涉。
  問。如何是佛。師曰。無柴猛燒火。曰如何是法。師曰。貧做富裝裹。曰如何是僧。師曰。賣扇老婆手遮日。曰如何是和尚栗棘蓬。師曰。不答此話。曰為甚麼不答。師大笑曰。吞不進。吐不出。
  問。蓮華未出水時如何。師曰。未過冬至莫道寒。曰出水後如何。師曰。未過夏至莫道熱。曰出與未出時如何。師曰。三十年後。不要錯舉。
  問。如何是一喝如金剛王寶劍。師曰。古墓毒虵頭戴角。曰如何是一喝如踞地師子。師曰。虗空笑點頭。曰如何是一喝如探竿影草。師曰。石人拍手笑呵呵。曰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用。師曰。布袋裡猪頭。曰四喝已蒙師指示。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鋸解秤鎚。隨聲便喝。
  佛眼忌拈香。龍門和尚。闡提潦倒。不信佛法。滅除禪道。拶破毗盧向上關。貓兒洗面自道好。一炷沈香爐上然。換手搥胸空懊惱。遂搖手曰。休懊惱。以坐具搭肩上。作女人拜曰。莫怪下房媳婦。觸忤大人好。
  室中垂問曰。猫兒為甚麼愛捉老鼠。又曰。板鳴因甚麼狗吠。
  師家風嚴冷。初機多憚之。有達磨贊曰。昇元閣前懡[怡-台+羅]。洛陽峰畔乖張。皮髓傳成話杷。隻履無處埋藏。不是一番寒徹骨。爭得梅華樸鼻香。雪堂行見曰。先師猶有此人在。只消此贊。可以坐斷天下人舌頭。由是。衲子奔湊。
  臨終登座。拈拄杖。於左邊卓一下曰。三十二相無此相。於左邊卓一下曰。八十種好無此好。僧繇一筆畵成。誌公露出草稿。又卓一下。顧大眾曰。莫懊惱。直下承當休更討。下座歸方丈。趺坐儼然而逝。火後收靈骨設利。藏所建之塔。曰僊人山。
長沙府方廣深禪師
僧問。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其境界。未審。意旨如何。師曰。富嫌千口少。貧恨一身多。
世寄首座者
成都人。遍依師席。晚造龍門。一日燕坐瞌睡間。群蛙忽鳴。誤聽為淨髮版響。亟趨往。有曉之者曰。蛙鳴非版也。師恍然。詣方丈剖露。佛眼曰。豈不見羅睺羅。師遽止曰。和尚不必舉。待去自看。未幾。有省。乃占偈曰。夢中聞版響。覺後蝦蟆啼。蝦蟆與版響。山嶽一時齊。由是益臻玄奧。眼命分座。師固辭曰。此非細事也。如金針刺眼。毫髮若差。睛則破矣。願生生居學地。而自煅煉。眼。因以偈美之曰。有道只因頻退步。謙和元自慣回光。不知已在青雲上。猶更將身入眾藏。暮年。學者力請不容辭。後因說偈曰。諸法空故我心空。我心空故諸法同。諸法我心無別體。祇在而今一念中。且道。是那一念。眾罔措。師喝一喝而終。
溫州府淨居尼慧溫禪師
上堂。舉法眼示眾曰。三通鼓罷。簇簇上來。佛法人事。一時周畢。師曰。山僧道。三通鼓罷。簇簇上來。拄杖不在苕帚柄。聊與三十。
給事馮楫濟川居士
自壯扣諸名宿。最後造龍門。從佛眼再歲。一日。同眼經行法堂。偶童子趨庭吟曰。萬象之中獨露身。眼拊公背曰。好聻。公於是契入。紹興丁巳。除給事。會大慧就明慶開堂。慧下座。公挽之曰。和尚嘗言。不作者蟲豸。今日因甚麼又在者裡。慧曰。盡大地是箇杲上座。又作麼生。公擬對。慧便掌公曰。是我招得。
  越月。特丐祠。坐夏徑山。榜其室曰不動軒。一日慧陞座。拈藥山參石頭及馬祖公案罷。公隨至方丈曰。適來。和尚所舉底因緣。某有個會處。慧曰。你如何會。公曰。恁麼也不得。囌嚧娑婆訶。不恁麼也不得。[口*悉]唎娑婆訶。恁麼不恁麼總不得。囌嚧[口*悉]唎娑婆訶。慧印以偈曰。梵語唐言。打成一塊。咄哉俗人。得此三昧。
  後知卭州。所至宴晦無倦。嘗自詠曰。公事之餘喜坐禪。少曾將脇到牀眠。雖然現出宰官相。長老之名四海傳。紹興廿三年癸酉秋。乞休政。預報親知。期以十月三日。報終至日。令後廳置高座。見客如平時。至辰巳間。降堦望關肅拜。請漕使攝卭事。著僧衣履。踞高座。囑諸官吏及道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