轢鑽住山斧。佛祖出頭未輕與。縱使醍醐滿世間。你無寶器如何取。阿呵呵。神山打鑼。道吾作舞。甜瓜徹蔕甜。苦瓠連根苦。
  上堂。如來禪祖師道。切忌將心外邊討。從門所得非家珍。特地埋藏衣裡寶。禪家流。須及早撥動祖師關棙。抖擻多年布襖。是非毀譽付之空。竪濶橫長渾恰好。君不見。寒山老。終日嬉嬉。長年把掃。人問其中事若何。入荒田不揀。信手拈來草。參。
  僧問。如何是賓中賓。師曰。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曰如何是賓中主。師曰。長因送客處。憶得別家時。曰如何是主中賓。師曰。相逢不必問前程。曰如何是主中主。師曰。一朝權祖令。誰是出頭人。曰賓主已蒙師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師曰。大海若知足。百川應倒流。
  甞謂眾曰。兄弟。如有省悟處。不拘時節。請來露箇消息。雪夜有僧扣方丈門。師起秉燭。震威喝曰。雪深夜半。求決疑情。因甚麼威儀不具。僧顧眎衣裓。師遂堅逐出院。
  紹興甲寅。解制退天寧之席。謂鄭績曰。十月八日。是佛鑑忌辰。吾時至矣。乞還鄣南。十月四日。鄭遣弟僧道如訊之。師曰。汝來正其時也。先一日不著。便後一日蹉過了。吾雖與佛鑑同條生。終不同條死。明早。可為我尋一隻小船子來。高五尺足矣。越三日鷄鳴。端坐如平時。侍者請偈。師曰。不曾作得。言訖而逝。闍維。舌根不壞。郡人陳師顏。以寶函藏其家。門弟子奉靈骨。塔於普應院之側。

  南昌府泐潭擇明禪師

  舉趙州訪茱萸探水因緣。頌曰。趙老雲收山嶽露。茱萸雨過竹風清。誰家別舘池塘裡。一對鴛鴦畵不成。
  舉德山托盋話。頌曰。從來家富小兒嬌。偏向江頭弄畵橈。引得老爺把不住。又來船上助歌謠。
  上堂。永嘉道。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竪起拂子曰。看看。千江競注。萬派爭流。若也素善行舟。便諳水脉。可以優游性海。笑傲煙波。其或未然。且歸林下坐。更待月明時。

  台州府寶藏本禪師

  上堂。清明已過十餘日。花雨闌珊方寸深。春色惱人眠不得。黃鸝飛過綠楊陰。遂大笑下座。

  吉安府祥符大中清海禪師

  初見佛鑑。鑑問。三世諸佛。一口吞盡。何處更有眾生可教化。此理如何。師擬進語。鑑喝之。師忽領旨。述偈曰。實際從來不受塵。箇中無舊亦無新。青山況是吾家物。不用尋家別問津。鑑曰。放下著。師禮拜而出。

  漳州府淨眾佛真了燦禪師

  泉南羅氏子。初住淨眾。遷太平興國。上堂。重陽九日菊花新。一句明明該古今。楊廣橐馳無覓處。夜來足跡在松陰。

  南昌府谷山海禪師

  上堂。一舉不再說。已落二三。相見不揚眉。翻成造作。設使動絃別曲。告往知來。見鞭影便行。望剎竿回去。脚跟下好與三十棒。那堪更向者裡。撮摩石火。收捉雷光。工夫枉用渾閒事。笑倒西來碧眼胡。卓拄杖下座。

  龍門遠禪師法嗣
  溫州府龍翔竹菴士珪禪師

  成都史氏子。初依大慈雅。醉心楞嚴。逾五秋南游。挂盋龍門。以所得白佛眼。眼曰。汝解心已極。但欠開眼耳。遂俾職堂司。一日侍立次。問絕對待時如何。眼曰。如汝僧堂中白椎相似。師罔措。至晚。眼抵堂司寮。師理前話。眼曰。閒言語。師於言下大悟。政和末。出世和之天寧。屢遷名剎。紹興間。奉詔開山鴈蕩能仁。時。真歇居江心。聞師至。恐緣未熟。特過江迎歸方丈。大展九拜。以誘溫人。溫人由是翕然歸敬。未視篆。舊住僧。懼行規法。深夜放火。鞠為瓦礫之墟。師毫不介意。乃就樹縛屋。陞座示眾曰。愛閒不打鼓山鼓。投老來看鴈蕩山。傑閣危樓渾不見。谿邊茆屋兩三間。還有共相出手者麼。喝一喝。下座。聽法檀施。併力營建。未幾。復成寶坊。次補江心。
  上堂。萬年一念。一念萬年。和衣泥裡輥。洗脚上牀眠。歷劫來事。祇在如今。大海波濤湧。小人方寸深。拈起拄杖曰。汝等諸人。未得箇入頭。須得箇入頭。既得箇入頭。須有出身一路始得。大眾。且作麼生。是出身一路。良久曰。雪壓難摧澗底松。風吹不動天邊月。卓拄杖。下座。
  上堂。萬機不到。眼見色耳聞聲。一句當空。頭戴天脚踏地。你諸人。祇知今日是五月初一。殊不知金烏半夜忙忙去。玉兔天明上海東。以拂子擊禪牀。下座。
  上堂。明明無悟。有法即迷。諸人向者裡立不得。諸人向者裡住不得。若立則危。若住則瞎。直須意不停玄。句不停意。用不停機。此三者既明。一切處不須管帶。自然現前。不須照顧。自然明白。雖然如是。更須知有向上事。久雨不晴。咄。
  上堂。一葉落天下秋。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一塵起。大地收。嘉州打大像。陝府灌鐵牛。明眼漢。合作麼生。良久曰。久旱簷頭句。橋流水不流。卓拄杖。下座。
  上堂。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落華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華。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長恨春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