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依他作解。障自悟門。所以雜毒入心。醫王拱手。從今不許習學經典。及妄讀古德語言。時中要靠取本參話頭。定圖討見分曉。如違大棒。趁出山門。莫怪性燥 師於壬辰二月初二日。書偈曰。無盡生緣藏黑豆。十五日中俱洩漏。萬里神光今古圓。坐斷生來與去後。偈畢。趺坐移頃而逝。塔於荊紫龍岡之左。

  湖州烏程獨園玄素體禪師

  錢塘單氏子 上堂。日出心光耀。天陰性地昏。不知天地者。剛道有乾坤。喝一喝曰。與麼會又爭得。觀世音菩薩。將錢買餬餅。放下手來。元是箇饅頭。復喝一喝曰。與麼會又爭得。且道。前來一喝。與後來一喝。是同是別。良久曰。幸是無人證明 僧問。年去年來即不問。送舊迎新事如何。師曰。快便難逢。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西天令嚴。曰梅花幾點相思怨。只許佳人獨自知。師曰。龍頭蛇尾。

  嘉禾福善寺雲松品禪師

  吳江桂氏子。參瑞白和尚。有省。復遍謁諸名宿。崇禎己卯。瑞。應豫章建安王百丈之請。師禮覲。當機撲碎法几上鼇山一座。為丈所稱賞。遂受記莂 示眾。定志凝神。總是鬼家活計。千差坐斷。更須眨起眉毛。正當恁麼時。如十日並照。千古洞明。有甚麼佛手驢脚生緣。還知黃龍老眼光。爍破四天下麼。喝一喝 示眾。穩密處徹頭徹尾。動轉際擒縱卷舒。者裏直下承當。猶是通身依倚。直饒向擊石火閃電光中。坐斷誵訛。更須知懷州牛吃禾。益州馬腹脹始得。卓拄杖曰。靈龜曳尾終成兆。離水鵾鵬宇宙昏。

  越州梅山歷然相禪師

  山陰王氏子 上堂。歷歷神鋒挂眼。明明寶鏡懸眉。變現六臂三頭。宛轉四方八面。直得三乘膽喪。十地魂驚。若非特達英流。對面如盲似啞。是以。過量者千斤不覺重。赤手不知輕。水底播紅塵。山頭翻白浪。且道。得何憑仗。遂拍案以兩手作修羅勢曰。還委悉麼不怕拔肺抽腸纔見出心露膽 示眾。風寒羞露面。日暖愛抽衣。法爾皆如是。知君到不疑。山僧也肯你一半。只如凍雲不歉自在。流泉不怕忙生。却又如何。山僧亦肯他一半。諸昆仲。你道。還有全肯底麼。時有僧出曰。將此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師曰。效顰不是良家女 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曰。三人擡不動。曰莫者便是麼。師曰。八箇夜叉扛 問。世尊放光現瑞。智境全彰。祇如未放光前。智境在甚麼處。師曰。瞎。曰還有分明者麼。師曰。米貴柴荒。

  衝陽西山邃谷源禪師

  僧問。如何是歸根得旨。師曰。深崖藏白額。勸子不須行。曰莫便是和尚為人處麼。師曰。射虎不真。徒誇沒羽。

  天台護國眠石蘊禪師

  舒州懷寧潘氏子。別號嘯雲。初參博山天童。俱獲契證。後參弁山。問答罷。山曰。子猶滯功勳在。師疑悶不自安。忽聞雷震。乃大悟曰。信知悟後須得作家煅煉 上堂。者磬上座。大似強與安名了也。更欲山僧指註。豈非枝蔓上重增枝蔓。然。既難以獲辭。只得聊通線道。竪拂子曰。者箇取捨不得。背觸俱非。如大火聚。如吹毛劒。近之則燎却面門。觸之則喪身失命。

  虔州崆峒不溢滿禪師

  義真笪氏子。初參弁山。看拖死屍話。一日山呼茶。師擎茶至。山曰。擎茶者誰。師曰。某甲。山指花瓶曰。他為甚不擎茶。師從此契悟 小參。舉趙州勘臺山婆子因緣。頌曰。野外林禽弄日輝。一聲高調一聲低。東君別有拂人意。吹落殘紅滿釣磯 上堂。竪拂子曰。此事。諸方盡向奇特處會。殊不知羊質犬皮。披文為豹。每日叱佛罵祖。衒賣己才。扯東拽西。牢籠後俊。縱饒見超真俗。機貫古今。若到生死分中。全沒交涉。爭如山僧赤手空拳。閉門緘口。徑接上根。所以我為法王。於法自在。諸方。今日結制說禪。崆峒。今日解制放參。且道。手眼在甚麼處。咄咄咄。何所疑。野鳥呌寒枝。好箇歸家時。擲拂子。泊然而逝。塔於本山五位峯前。

  虔州崆峒謂斯教禪師

  上堂。自別白雲窩。相將半載多。驀拈拄杖曰。見麼。磊磊落落。婆婆和和。有時為道路指東話西。有時上孤峯無背無面。且道。事作麼生。復卓拄杖曰。依然立在烟霞外。畫斷天雲不放高 小參。少林有一機。青山常與白雲齊。曹溪有一語。填溝塞壑無知己。是以。把住則了無涓滴。放行則在處通途。直饒一一分明。正是徐六擔板。須知把住中有放行。放行中有把住。諸昆仲。且道。過此二途。如何是本分事。時有僧出曰。描也描不成。畫也畫不就。師曰。三十棒自領出去。

  虔州興國獅子岩中也慈禪師

  歙縣程氏子 浴佛陞座。今日天上人間。盡謂釋迦老子誕生。都將惡水去潑他。世尊被人潑得沒柰何。走在香烟堆裏道。昨夜夜叉形。今朝菩薩面。菩薩與夜叉。不隔一條線。穀山敢問世尊。只如夜叉形時。菩薩面在甚麼處。菩薩面時。夜叉形又在甚麼處。釋迦老子。被此一問。無言可對。又走在諸人脇下去了。請現前諸公。各各向己躬下摸索看。

  湖州佛燈白巖博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