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者。悅而歸之。如曾侍郎天游.呂舍人居仁.劉寶學彥脩。朱提刑元晦以書牘問道。時至山中。有答元晦。其略曰。十二時中。有事時隨事應變。無事時便回頭。向這一念子上提撕。狗子還有佛性也無。趙州云。無。將這話頭只管提撕。不要思量。不要穿鑿。不要生知見。不要強承當。如合眼趒黃河。莫問趒得過趒不過。盡十二分氣力打一趒。若真箇趒得。這一趒便百了千當也。若趒未過。但管趒。莫論得失。莫顧危亡。勇猛向前。更休擬議。若遲疑動念。便沒交涉也。謙甞從劉寶學請。住建之開善。向與雲臥同侍大慧冣久。劉朔齋云。文公朱夫子。初問道延平。篋中所携惟孟子一冊.大慧語錄一部耳。
臨安府淨慈北磵簡禪師
贊茶陵郁云。進步竿頭顛斷橋。太虗凸處水天凹。古今喫顛人多少。不似闍梨這一交。贊靈照女云。屋裏橫機抗老爺。門前斂手揖丹霞。娘生爺養好兒女。也有許多無賴查。叢林多誦之。淳祐丙午三月晦日。書偈云。平生無伎倆。赤脚走須彌。一步闊一步。三更過鐵圍。且曰。翌日可行矣。至期。趺坐而滅。中舍程公公許奠以文。略曰。踞南山頂。垂綸千尺。湖水渺瀰。魚寒不食。示病及期。體癯神逸。維莫之春。參徒雲集。師顧而笑。吾歸有日。題四句偈。茲為絕筆。及孟夏朔。泊然入寂。師昔所證。本自緜密。末後一著。乃見真實。是為實錄。噫。老磵神情秀特。愽學強記。而喜為文。得法於東庵佛照。昔甘露滅.瑩仲溫皆見地明白。其可以文字多之。老磵委順時。尤殊特若此。
參預真文忠公德秀
與雙徑崧少林同里閈。相與講道。翰帖往來。無歲無之。一帖云。甲子乙丑年間。在延平。甞夢至一所。十六羅漢在焉。其中相好端嚴者。忽開目相視。微笑曰。得大堅固力。俄而天樂浮空而至。音節之妙。絕異世間。遂寤。今將三十載。佩服不忘。近於夢筆得閑山一片。築小庵其上。欲以大堅固力為銘。擬得吾師一偈。以開發蒙滯。等覺亦舊遊也。其能忘情乎。余見此帖於徑山三塔庵。烏虖。西山可謂三十年一夢而覺矣。欲銘大堅固力寐語作麼。何必佛行重說偈言。
慶元府小靈隱栢巖凝禪師
性簡亢。無所交接。乃息庵法嗣。住金文日。提綱云。盡大地是箇住處。不用強安排。盡大地是箇當人。何須求影迹。東邊住喚作東邊長老。西邊住喚作西邊長老。翻來覆去。橫倒竪直。一月之間。做出許多不唧[口*留]。雖然。你要見凝上座。又却在那邊更那邊。你不要見。又却在你諸人眉毛眼睫上。如是而住。如是而說。一箇舌頭分作兩橛。且道那箇舌頭。顧左右云。了。大抵步驟熟。如籋雲汗血。無蹇態也。
秀巖瑞禪師
與無用.松源入閩。見乾元木庵。問。近離甚處。曰。鼓山。曰。恰欲得皷山信。將得來麼。巖展兩手。庵曰。參堂去。俾其執庫務。亦不憚勞。庵陰奇之。洗衣次。庵曰。作什麼。巖提起衣。庵曰。答話也不會。巖擬議。庵便掌。忽省發。後住明之育主。為佛照嗣。庵聞之。寄以偈曰。媽媽年來齒髮踈。心心只是念奴奴。一從嫁與潘郎後。記得從前梳洗無。余昔預石門會和尚法席於九峰。聞其言如此。
鐵鞭韶禪師
剛正孤硬。以大法為重任。住吳門承天。廣架僧堂。以延衲子。室中舉狗子佛性話驗之。少有契者。元雙杉時在會中。投偈云。狗子無佛性。一正一切正。寰中天子勑。塞外將軍令。鐵鞭領之。
笑庵悟禪師
周氏。居蘇之常熟。久侍才無等。復與松源同扣密庵。密庵曰。爾平生見處。試語我來。隨通所見。曰。未在。參堂去。笑庵後於僧堂中見剔燈省悟。室中橫機無所讓。頌德山入門便棒云。倒嶽傾湫與麼來。小根魔子謾疑猜。神駒一躍三千界。空說門前下馬臺。密庵聞而喜。昔松源在眾時。踈於世事。笑庵微細皆任責。及源住靈隱。庵在里之靈巖。具舟抵杭訪之。到門三日。方得相見。無慚色。後源赴法華招。又以靈隱力舉自代。前輩所見。異於流俗。與今人一語或訛。終身為恨者。大有逕庭也。併書此為後來龜鑑。
笑翁堪禪師
門風壁立。氣盖諸方。初住台之報恩。台舊無律宗。師與郡守齊公碩議合十寺為一。築壇唱南山開遮持犯之法。風厲後學。及遷平江虎丘。閩帥王公居安。復以雪峰招之。且貽書廟堂。謂南方佛法不競。須賴作興。得 旨。乃行。未幾。詔住杭之靈隱。忽僧持釋迦出山像請贊。即書云。半夜逾城。全無肯重。端坐六年。久靜思動。衲卷寒雲下雪山。與人相見又何顏。
松源岳禪師
由虎丘遷靈隱。老而聵。叢林呼為老聵翁。以所傳白雲端和尚法衣亟欲付人。垂三轉語云。開口不在舌頭上。大力量人為什麼擡脚不起大力量人為什麼脚根下紅線不斷。而無契者。留衣塔下曰。三十年後。有我家子孫來住此山。以此付之。遂告寂。石溪後亦由虎丘奉 旨而至徑。拈衣云。大庾嶺頭。黃梅夜半。爭之不足。讓之有餘。而今公案現成。不免將錯就錯。捧起衣云。敢問此衣。白雲傳來。松源留下。明什麼邊事。惱亂春風卒未休。今佛海留於雙徑傳衣庵。其復有所待耶。
絕照鑒禪師
初住里之乾元。佛生日上堂云。老鼠雖無三寸光。徧天徧地起灾殃。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