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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枯崖漫录-宋-圆悟-第4页

。去住還同珠走盤。破庵住夔府臥龍。始通法嗣書。時密庵在天童。謂育王佛照曰。元來川僧有道義。佛照曰。待你知得。遲了。盖密庵平生怕川僧。不肯掛塔。而佛照喜川僧。堂中大半是也。
妙峯喜禪師
住台州惠因。開爐示眾云。翠雲隨例也開爐。撥盡寒灰火也無。竪起拂子云。拈起死柴頭上底。吹云。不知誰是赤鬚胡。高原聞之。薦於青山鄭公。公云。見說他住壞人院子。原云。佛法也要人撑拄在。後居臨安永教。公果付下省劄。請住小瑞岩。再見佛照於育王。以風旛語直箭鋒機。佛照贈之以偈云。今日為君通一線。斬丁截鐵起吾宗。妙峰。劉氏。晚年叢林以老劉呼之。
衢州報恩百拙登禪師
和州烏江人。族閔氏。應庵晚子。初有見。時言夜半如曰晝。示學者曰。道人相見莫週遊。大地都盧是一州。信手拈來信手用。始知大地一毫収。又曰。道人相見勿哆哆。一句可以定干戈。得失是非都拈却。不知那事復如何。住報恩三夏。賦性絕彫飾。機語皆質直。故有百拙之號。
野雲南禪師
會稽人。表裏端勁。先於無用會中為園頭。有契悟。後瑞世。示眾云。霜風落木。鴈陣驚寒。生身父母。露出心肝。觀音菩薩。嗔霍不盡。失却鼻孔。且喜諸人。天下太平。又云。百計推尋。永不見面。一時休去。在處逢渠。長連床上。喫粥喫飯。取飽為期。我且問你。常住一粒米。是幾番過手。烏虖。楊岐之道。至大慧大振。語言機辯。胥江八月之濤。莫能遏者也。無用祇以其親切底接人。亦無敢湊泊。晚始得野雲此等示眾。真無用親切語。未知孰為優孟。孰為孫叔也。不沗為佛日之子孫矣。
淳庵淨禪師
蜘蛛頌云。立處孤危用處親。一絲頭上定乾坤。渠儂不是誇機變。要與眾生斷命根。為人所誦。尤能節儉省事。不勞役人。亦如舜老夫。炙灯掃地皆躬為之。
退庵奇禪師
預印別峰室于徑山。別峰纔望見其來。失喜。下床接之。不復為眾舉話。退庵恐妨眾。後惟未至。住金山。普說云。便恁麼散去。早是辜負平生了也。那堪更進前咨詢。某甲等。為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不堪為種草。若是互為賓主。成法為人。却較些子。此為已徹證者說。或者久在叢林。非不用心。不能得箇透徹者。過在什麼處。過在信根不重。半信半疑。似做不做。只是無決定志。又不能全身放下。縱使放得下。做得理路絕處。情識盡處。靜境不戀。閙境不拘。只與麼浸在死水裏。分明死了活不得。往往多只向這裏著到。若能猛烈靠將去。一撞撞著始得。此為久在叢林打未到頭者說。若是乍入叢林兄弟。信根純淨。諦聽此事。恰似箇白練絹相似。不受他人點汙。得遇明師。發一片誠心。不願出人前。唯只是要參禪學道。發明心地。資之勇猛。確然以生死大事為念。十二時中。時時覷捕。驀然泯慮絕知解。如晴空萬里。不掛片雲。何患日頭不出也。日頭纔出。無不照處。日頭出時。恰似箇什麼。山野老婆心切。向壁角頭拈出一片陳橘皮與諸人作樣子。豈不見壽禪師因普請次。拋下一片柴頭。驀然契悟。便道。撲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這箇時節還計較得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法眼和尚也曾恁麼打發一回。便解道。物物到心上。全心物自閑。古今城郭裏。得者住如山。可謂真語者.實語者。當恁麼時。不用求殊勝。殊勝自然至。非但壽禪師.大法眼如此。至於三世諸佛.六代祖師.天下老和尚。皆不出此。若有別證別解。即是外道法。非是佛法。金山恁麼忉忉怛怛。恰似箇媒人相似。東邊說一歇。西邊說一歇。兩邊說一合。及至到家相見。你自理會。不干媒人事。你若實到家相見一回。便不忍捨也。參禪學道。須到不忍捨處底田地。正好做工夫。如人上山。各自努力。烏虖。入大爐鞴。上大鉗鎚。等閑發一機。示一境。自不尋常。此等普說。恰似賣田立契相似。東西南北四至。一一為人指出。別峰三十餘年坐曲盝床。只得退庵。一麟足矣。
南嶽方廣照禪師
淳素鄙朴。以罵詈為佛事。學者憚之。有二僧至。照問曰。天寒歲暮。上座何來。僧曰。一家有事百家忙。照曰。相見底是阿誰。僧曰。某甲與和尚。照指香臺曰。面前是什麼。僧曰。香臺。照曰。將謂収番猛將。元來是行間小卒。僧喝。照便打。問第二僧曰。天寒歲暮。上座何來。僧曰。不得氣力祇對。照曰。聞你攪眾出莞。是否。僧曰。和尚幾時得者消息。照曰。近前來。與你道。僧吐舌。照便打。且含胡詬罵曰。我這裏無米無菜。也來亂統。以拄杖趂之。照。西蜀人。佛照會中號照白眉者。垂示機語不在空叟.鐵牛之下。
橘洲曇禪師
字少雲。嘉定府人。出峽住明之仗錫。暇日著論。發明佛祖機緣。名曰大光明藏。筆勢宏濶。惜未成全書而寂。論贊丹霞云。剗殿前草。騎聖僧項。天寒燒木佛。三事併案。夫豈他人所能。如衡山之雲。軒豁呈露。遽見突兀。不自為能也。然時有觀顧悸怖。而喪其所守者。院主是也。等閑放過南陽侍者。而直擒取南陽國師。所謂挽弓須挽強。是此手也。重哀末世疲癃之疾。增損古人必効之方。成大法藥者。宜用元和津嚥下。和平之福。可立而俟也。余見佛智老人。偶閱此。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