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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枯崖漫录-宋-圆悟-第13页

州石霜竹嵓印禪師
隆興府人。道味苦嚴。見者莫不肅然心服。抑齋陳公靴師潭日。以龍牙.福嚴招致。皆不赴。後以石霜請。不得已而應命。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嵓曰。問家風作麼。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嵓曰。湘潭雲盡暮山出。巴蜀雪消春水來。同門秀孤峰.開無門皆推遜之。平生機鍵縝密。語言粹夷。豈非親見月林之力歟。
大川濟禪師
甞與弁山侍老佛心。弁山偶外幹。不及請假。洎歸。佛心曰。阡兄兩日何往。答曰。未甞出入。大川適在旁。叱曰。參禪人何得妄語。弁山面赤汗下。自此尤謹語言。昔昭默受死心責亦類此。湛堂歎其皆良器也。
平江府虎丘坳堂濟禪師
曰。毛髮.爪齒.皮肉.筋骨.髓腦。謂之地。唾涕.膿血.津液.涎沫.痰淚.精氣.大小便利。謂之水。暖氣謂之火。動轉謂之風。此四緣假合而成幻身。須有主宰始得。何謂主宰。試道看。坳堂。蜀人。嗣息庵。與別浦.癡絕頡頏一時。惜壽俱不及癡絕也。
枯崖和尚漫錄卷中
  枯崖和尚漫錄卷下
  蒙庵聰禪師
甞歸福州。謁木庵於乾元。木庵問曰。莫是聰侍者麼。蒙庵稱名未竟。木庵曰。此事非聰明智慧之所能辯。如何。蒙庵曰。通身是口吐不出。曰。中毒了也。蒙庵曰。莫掩彩他。曰。且坐喫茶。茶罷。木庵又曰。須知此事不在方冊上。不在口皮邊。蒙庵曰。畢竟在什麼處。曰。鐵蒺藜當面擲。蒙庵曰。大好不在口皮邊。庵便打。蒙庵喝一喝而出。蒙庵既得法於其落髮師光晦庵。以大父事雪堂。復謁木庵於乾元。見密庵於烏巨.水庵於淨慈.誰庵於高亭。始深徹淵奧。是未甞一日無師友也。欲其法道不昌。可乎。
無準佛鑑範禪師
曰。木平參洛浦。便致一問云。一漚未發時如何。浦云。移舟諳水脉。舉棹別波瀾。平不契。却往問盤龍。一漚未發時如何。龍云。移舟不別水。舉棹即迷源。木平便悟去。後來雲峯悅和尚拈云。木平若向洛浦言下悟去。猶較些子。後來不合向盤龍死水裏浸殺。住後。有問。如何是木平。平云。不勞斤斧。果然只坐在這裏。你道他恁麼說話。意在於何。多見兄弟往往商量。移舟不別水。舉棹即迷源。便是死水。如何是木平。不勞斤斧。所以坐在遮裏。若恁麼會去。驢年也未夢見在。遮裏須覷見他古人一些子得人憎處始得。佛鑑此語。發藥學者不淺。晚年倡中峰之道於雙徑。機用迅駛。如擊石火。閃電光。即此語也。不惟英雋鱗集 今上皇帝亦思問道。紹定六年七月十五日御修政殿。引見說法。賜徽號.金襴。亦此語也。豈有他術哉。
伊巖玉禪師
嚴州人。初稱名儒。有篤行。中年厭習舉業。專究洛學。忽曰。是不可以了吾事。遂裂縫掖。薙鬚。髮學出世法。登徑山。謁老佛心而師事之。久無所契。復往見癡鈍于雪竇。依止三年。一日。忽明得即心即佛話。故有無毛鷂子貼天飛。千山萬山高突兀之句。甞看劉元城語錄云。所謂禪一字。於六經中有此理。但不謂之禪爾。及達磨西來。此話大行。據此事不容言。則夫子不答是也。且西來意不必問。而話亦不必答。向上老和尚好玩弄人。故以不答答之。所謂栢樹子者。乃繫驢橛也。後人不知。只守了樹。尋祖師西來意。可一笑也。讀至此處。曰。若是當時得聽此語。這裏正好與一錐。
真源日禪師
曰。馮侍郎濟川.張侍郎子韶。問道於徑山妙喜禪師。師問。隔物不見道時如何。子韶對之曰。今日親覩慈顏。妙喜云。隔。子韶云。雖然如是。瞞他一點不得。妙喜却問濟川。對之曰。不較多。妙喜曰。二公對答非不親切。但未見道。如有一物頓在臥房裏。只隔一重壁。為什麼不見。禪和子說道理。便道十方無壁落。四面亦無門。隔箇什麼。饒你眼似銅鈴。也須是悟始得。又曰。禪和子擔板。纔下得轉語。未能依俙彷彿。便言我百了千當。余頃見佛智老人亦曰。妙喜橫說竪說。切中今時之病。近來欺世盜名。未得謂得。遞相狐媚。更相印受。視東山直下。不為佛法罪人者幾希。斯言學者並宜識之。
東山源禪師
曰。往年出嶺。初上徑山。其時枯禪做首座立僧。破庵西堂掛牌。一時龍象畢集。如石田.無準皆同在眾寮。破庵尋當室中偏愛舉。經行及坐臥。常在於其中。如何是其中事。亦曾去請益。他一詞不措。臨起單。却作一頌相送云。換骨抽筋一句。只欠點頭自許。若能自解知非。便見平吞海宇。箇便是為人抽了釘。拔却楔。自此過平江靈巖見癡鈍。時茂業海做前堂立僧。今大慈笑翁.育王大夢。皆在彼中同住。叢席甚盛。癡鈍常云。詢佛燈四十九日夜抱露柱悟去。次上蔣山。見淛翁。因室中舉即心是佛。下語云。抱橋柱澡洗。翁云。有什麼快活。下語云。請和尚放下著。被他打出。後復見巖雲巢.皎中庵。上衢州祥符。見殺六巖。歷扣二十餘員知識。看來無出應庵下兒孫直截緊峭。所以宗枝繁衍。烏虖。東山於悟門雖大廓徹。猶如先聖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真源日禪師
曰。雪巢和尚入室。問僧。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那箇是你心。又云。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你向甚處見六祖。又云。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