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出來。却指山僧云賊賊。又作麼生支遣。具眼者辨取。

  ▲懷安軍雲頂德敷禪師

  成都帥請就衙陞座。有樂營將。出禮拜起。回顧下馬臺曰。一口吸盡西江水即不問。請師吞却堦前下馬臺。師展兩手唱曰。細抹將來。營將猛省。

  ▲隨州智門光祚禪師

  僧問。一切智智清淨。還有地獄也無。師曰。閻羅王是鬼做 上堂。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其境界。正當恁麼時。文殊向甚麼處出頭。若也出頭不得。金毛師子腰折。幸好一盤飯。莫待糝薑椒 上堂。山僧記得在母胎中。有一則語。今日舉似大眾。諸人不得作道理商量。還有人商量得麼。若商量不得。三十年後不得錯舉 上堂。赫日裏我人。雲霧裏慈悲。霜雪裏假褐。雹子裏藏身。還藏身得麼。若藏不得。却被雹子打破髑髏 示眾。數日好雨。且道雨從甚處來。若道從天降。那個是天。若道從地出。喚甚麼作地。若更不會。所以古人道。天地之前徑。時人莫強移。個中生解會。眼上更安錐。

  ▲韶州大歷和尚

  初參白雲。雲舉拳曰。我近來不恁麼也。師領旨。

  ▲連州寶華和尚

  問僧。甚處來。曰大容來。師曰。大容近日作麼生。曰近來合得一甕醬。師喚沙彌。將一碗水來。與這僧照影 因有僧。問大容曰。天賜六銖披挂後。將何報答我皇恩。容曰。來披三事衲。歸挂六銖衣。師聞之乃曰。這老凍齈。作恁麼語話。容聞。令人傳語曰。何似奴緣不斷。師曰。比為拋磚。祇圖引玉。

  ▲蘄州五祖師戒禪師

  湖州上方嶽禪師。少與雪竇顯公。結伴遊淮山。聞師住五祖喜勘驗。顯未欲前。嶽乃先往。徑造丈室。師曰。上人名甚麼。對曰。齊嶽。師曰。何似泰山。嶽無語。師即打趕。翌日復謁。師曰。汝作甚麼。嶽回首以手畵圓相呈之。師曰。是甚麼。嶽曰。老老大大胡餅也不識。師曰。趁罏竈熱。更搭一個。嶽擬議。師拽拄杖趕出門。及數日後。嶽再詣。乃提起坐具曰。展則大千沙界。不展則毫髮不存。為復展即是。不展即是。師遽下繩牀把住云。既是熟人。何須如此。嶽又無語。師又打出。以是觀五祖。真一代龍門矣。嶽三進而三遭點額。張無盡謂。雪竇雖機鋒頴脫。亦望崖而退。得非自全也耶。師暮年至大愚。倚拄杖談笑而化。

  ▲荊南福昌惟善禪師

  問僧。近離甚麼處。對曰大別。曰在大別多少時。對曰三年。曰水牯使甚麼人做。對曰。不曾觸他一粒米。曰二時喫個甚麼。僧無語。師便打 有僧自號映達摩。纔入方丈。提坐具曰。展即徧周法界。不展即賓主不分。展即是。不展即是。師曰。汝平地喫交了也。映曰。明眼尊宿。果然有在。師便打。映曰。奪拄杖打倒和尚。莫言不道。師曰。棺木裏瞠眼漢。且坐喫茶。茶罷。映前白曰。適來容易觸忤和尚。師曰。兩重公案。罪不重科。便喝去之 問俗士。年多少。曰四十四。師曰。添一減一是多少。其人無對。師便打。乃自代云。適來猶記得 問超山主。汝名甚麼。對曰。與和尚同名。師曰。回互不回互。對曰。不回互。師便打 問僧。甚麼處來。對曰復州。曰什麼物與麼來。對曰。請和尚試辨看。曰禮拜著。僧曰喏。師曰。自領出去。三門外與汝三十棒 南禪師甞曰。我與翠巖悅。在福昌時。適病寒。服藥出汗。悅從禪侶徧借被。咸無焉。有紙衾者。皆以衰老。亦可數。悅太息曰。善公本色作家也。

  ▲蓮花峰祥菴主

  甞示眾云。若是此事。最是急切。須是明取始得。若是明得。時中免被拘繫便得隨處安閒。亦不要將心捺伏。須是自然合他古轍去始得。纔到學處分劑。便須露布個道理。以為佛法。幾時得心地休歇去。上座却請與麼相委好 示寂日。拈拄杖示眾曰。古人到這裏。為甚麼不肯住。眾無對。師乃曰。為他途路不得力。復曰。畢竟如何。以杖橫肩曰。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千峰萬峰去。言畢而逝。
  圜悟舉至直入千峯萬峯去。著語云。也好與三十棒只為他擔板。腦後見腮。莫與往來。又云。諸人還裁辨得蓮花峰菴主麼。脚跟也未點地在。國初時在廬山蓮花峰卓菴。古人既得道之後。茅茨石室中。折脚鐺兒內。煑野菜根喫過日。且不求名利。放曠隨緣。垂一轉語。且要報佛祖恩。傳佛心印。纔見僧來。便拈拄杖云。古人到這裏。為甚麼不肯住。前後二十餘年。終無一人答得。只這一問。也有權有實。有照有用。若也知他圈繢。不消一揑。你且道。因什麼二十年如此問。既是宗師所為。何故只守一橛。若向個裏見得。自然不向情塵上走。凡二十年中。有多少人。與他平展下語。呈見解。做盡伎倆。設有道得。也不到他極則處。況此事雖不在言句中。非言句即不能辨。不見道。道本無言。因言顯道。所以驗人端的處。下口便知音。古人垂一言半句亦無他。只要見你知有不知有。他見人不會。所以自代云。為他途路不得力。看他道。得自然契理契機。幾曾失却宗旨。古人云。承言須會宗。勿自立規矩。如今只管撞將去便了。得則得。爭奈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