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
  然初參仰山。後嗣祖。開法三聖。獎佐之為首座。常曰。我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人。然聞之。乃問曰。你具箇什麼眼。便恁麼道。獎便喝。然曰。須是你始得。
  己卯十三年。
  存獎禪師至大覺為院主。
  魏府大覺和尚(名號闕)嗣祖。住魏府大覺。獎為院主。一日覺喚院主。我聞你道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你憑個什麼道理。與麼道。獎便喝。覺便打。獎又喝。覺又打。獎來日從法堂過。覺召院主。我直下疑你昨日這兩喝。獎又喝。覺又打。獎再喝。覺再打。獎曰。某於三聖師兄處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願與某個安樂法門。覺曰。這瞎漢來這裏納敗闕。脫下衲衣。痛與一頓。獎於言下領旨。
  考定(獎在三聖首眾。於大覺為院主。詳考其時。皆在咸通年前。葢祖大中初。開法鎮州臨濟。三聖大覺及獎等。先後從之參悟。逮咸通以後。祖因兵革。欲離河北。而三聖大覺。各俱領院。獎南方行脚。已回河北。其佐三聖大覺。當在斯時。於大覺言下。薦得臨濟先師於黃檗處喫棒底道理者。乃後來錄此公案。在濟祖已寂之後。追述其意而序之。非獎當時口道之語。燈錄諸書。皆因記錄而誤承之者也)。
  禪師馬祖支下第二世普化振鐸而化。
  化嗣盤山積。輔弼臨濟。將示滅。乃入市謂人曰。乞我一箇直裰。人或與披襖。或與布裘。皆不受。振鐸而去。祖令人送與一棺。化笑曰。臨濟饒舌。便受之。乃辭眾曰。普化明日去東門死也。至明日。郡人相率送化出城。化厲聲曰。今日葬不合青烏。乃曰。明日南門遷化。至明日出南門。人又隨之。化又曰。明日出西門方吉。至日人出漸稀。出已還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門外。振鐸入棺而逝。郡人奔走出城。揭棺視之已不見。惟聞空中鐸聲漸遠。莫測其繇。

  宗統編年卷之十四
  宗統編年卷之十五

  懿宗(名漼在位十四年)。
  懿宗庚辰咸通元年。
  祖應默太尉請。
  祖因丁兵革。欲離河北。太尉默君和於城中捨宅為寺。亦以臨濟為額延祖。祖受其請居之。
  從諗禪師住趙州觀音院。
  諗行脚時參祖。方將洗脚。祖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諗曰。恰值老僧洗脚。祖近前作聽勢。諗曰。會即便會。啗啄作麼。祖便歸方丈。住觀音院。示眾云。老僧行脚時。除二時齋粥是雜用心。餘外更無別用心處。又曰。老僧此間即以本分事接人。若隨伊根機接。自有三乘十二分教。若是不會。誰之過歟。又曰。老僧將一莖草作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作一莖草用。僧問。十二時中。如何用心。諗曰。汝被十二時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時。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諗曰。庭前栢樹子。曰和尚莫將境示人。諗曰。我不將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諗曰。庭前栢樹子。問新到。曾到此間麼。僧曰。曾到。曰喫茶去。又問僧。僧曰。不曾到。諗曰。喫茶去。院主問曰。為甚曾到也云喫茶去。不曾到也云吹茶去。諗召院主。主應諾。諗曰。喫茶去。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諗曰無。曰上至諸佛。下至螻蟻。皆有佛性。狗子為甚却無。諗曰。為伊有業識在。又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騐曰有。曰既有為甚入這皮袋裏。諗曰。知而故犯。有官人問和尚還入地獄否。諗曰。老僧末上入。曰大善知識為甚麼入地獄。諗曰。我若不入。阿誰教化汝。馬大夫問和尚還修行也無。諗曰。老僧若修行即禍事。曰和尚若不修行。教甚麼人修行。諗曰。大夫是修行底人。曰某甲何名修行。諗曰。若不修行。爭得撲在人王位中。餧得來赤凍紅地。無有解出期。大夫乃下淚拜謝。
  洞山祖建立五位君臣等宗旨嗣法曹山唱明之。
  祖初住新豐。次盛化於洞山。示五位君臣頌曰。正中偏。三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識。隱隱猶懷舊日嫌。偏中正。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覿面別無真。休更迷頭猶認影。正中來。無中有路隔塵埃。但能不觸當今諱。也勝前朝斷舌才。兼中至。兩刃交鋒不須避。好手猶如火裏蓮。宛然自有冲天志。兼中到。不落有無誰敢和。人人盡欲出常流。折合還歸炭裏坐。
  上堂。向時作麼生。奉時作麼生。功時作麼生。共功時作麼生。功功時作麼生。僧問。如何是向。祖曰。喫飯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奉。祖曰。背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功。祖曰。放下钁頭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共功。祖曰。不得色。曰如何是功功。祖曰。不共。乃示頌曰。(向)聖主由來法帝堯。御人以禮曲龍腰。有時閙市頭邊過。到處文明賀聖朝。(奉)淨洗濃粧為阿誰。子規聲裏勸人歸。百花落盡啼無盡。更向亂峯深處啼。(功)枯木花開劫外春。倒騎玉象趂麒麟。而今高隱千峯外。月皎風清好日辰。(共功)眾生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萬別千差明底事。鷓鴣啼處百花新。(功功)頭角纔生已不堪。擬心求佛好羞慚。迢迢空刧無人識。肯向南詢五十三。
  僧問曹山祖五位君臣旨訣。祖曰。正位即空界。本來無物。偏位即色界。有萬象形。正中偏者。背理就事。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