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摩醯眼。分不得。合不得。自然而分。自然而合。亦如洞山五位。究竟只得一位。然一位立。自然而有五位面目。若不得五位參合。則位不圓。位不圓則墮偏墮正。落在聖凡。故曰。正中妙挾通回互。擬議鋒芒失却威。金剛透匣誰能曉。唯有那吒第一機。
  祖示四喝。
  示眾曰。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劍。有時一喝如踞地師子。有時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汝等作麼生會。眾擬議。祖便喝。
  祖禁參徒學喝。
  祖應機多用喝。會下參徒亦學喝。祖曰。汝輩總學我喝。我今問汝。有一人從東堂出。一人從西堂出。兩人齊喝一聲。這裏分得賓主麼。汝且作麼生分。若分不得。已後不得學老僧喝。兩堂首座相見。同時下喝。僧問祖。還有賓主也無。祖曰。賓主歷然。乃召眾曰。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首座。
  祖示四賓主。
  示眾。參學之人。大須子細。如賓主相見。便有言論往來。或應物見形。或全體作用。或把機權喜怒。或見半身。或乘師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學人便喝。先拈山一個膠盆子。善知識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作樣。便被學人又喝。前人不肯放下。此是膏肓之病。不堪醫治。喚作賓看主。或是善知識不拈出物。祇隨學人問處即奪。學人被奪。抵死不肯放。此是主看賓。或有學人應一個清淨境。出善知識前。知識辨得是境。把他拋向坑裏。學人言大好善知識。知識即云。咄哉不識好惡。學人便禮拜。此喚作主看主。或有學人披枷帶鎻。出善知識前。知識更與安一重枷鎻。學人歡喜。彼此不辨。喚作賓看賓。大德。山僧所舉。皆是辨魔揀異。知其邪正。
  (僧問克符禪師。如何是賓中賓。符曰。倚門傍戶猶如醉。出言吐氣不漸惶。曰如何是賓中主。符曰。口念彌陀雙拄杖。目瞽瞳人不出頭。曰如何是主中賓。符曰高提祖印當機用。利物應和語帶悲。曰如何是主中主。符曰。橫按鏌鎁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癡頑。曰既是太平寰宇。為甚麼却斬癡頑。符曰。不許夜行剛把火。直須當道與人看)。
  安隱忍曰。臨濟。有四賓主。有賓主句。同中有別。而別中自同。不可混也。臨機勘辨之際。魔宮佛國。一時見前。譬如觀音大士。百千手眼。或慈或威。或定或慧。隨學家立地處。與之奪之。如珠之走監。圓轉橫斜。千態萬狀。所言四者。珠不出盤之候而已。昔善財童子。徧參五十三人善知識。於知識所。各得恒河沙等無量法。及見無厭足王之慘虐。勝熱婆羅門之熾然。婆須密女之淫艶。諸外道種之差別。未免望崖自屈。何故。垢淨未忘。而三昧之量未銷也。故云但可入佛。不能入魔。直至大樓閣中。從三昧起。忽然打失布袋。便將從前所得玄妙。盡底揚却。十方坐斷。一法不留。方契善財本來面目。然非五十三老。驅耕奪食。擒縱變化。不能至此耳。
  祖示照用。
  示眾曰。我有時先照後用。有時先用後照。有時照用同時。有時照用不同時。先照後用。有人在。先用後照。有法在。照用同時。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敲骨取髓。痛下針錐。照用不同時。有問有答。立賓立主。合水和泥。應機接物。若是過量人。向未舉已前。撩起便行。猶校些子。
  汾陽昭曰。先照後用。且共汝商量。先用後照。汝也是個人始得。照用同時。汝作麼生當抵。照用不同時。汝作麼生湊泊。
  瑯琊覺曰。先照後用。露師子之爪牙。先用後照。縱象王之威猛。照用同時。如龍得水。致雨騰雲。照用不同時。提獎嬰兒拊憐赤子。此是古人建立法門。為合如是。不合如是。若合如是。紀信乘九龍之輦。不合如是。項羽失千里之騅。還有為瑯琊出氣的麼。如無。山僧自道去也。卓拄杖。
  安隱忍曰。先師三峯藏甞云。待心死而伏誅。須切用前之照。先擒下而去縛。略挑後用之燈。實照用之真虎。譬如神醫。刮骨療病。必見病而下刀。若確定一方。妄加針割。是重增一病矣。古德云。纔有所重。便成窠臼。夫學者之窠臼不一。而宗師之照用臨時。自古聖人。莫不皆爾。如夾山之接洛浦。大覺之接興化。所謂心死而伏誅。擒下而去縛者也。葢二公之病。在有一橛硬禪之主宰。所以纔問便喝。將謂禪道如是而已。賴二大老臨之以法鏡。使其無逃隱處。然後乞命於我。故一言而起其痼疾。所云略挑用後之燈是也。
  庚午大中四年。
  辛未五年。
  佛滅後一千八百年。
  存獎禪師圓具。
  壬申六年。
  行僧成都福威寺定蘭然臂。
  癸酉七年。
  詔天下祖塔未賜諡號者所在以聞太常考行頒賜。
  溈山首建第一世大圓祖示寂。
  祖一日謂仰山曰。寂子速道。莫入陰界。仰山曰。慧寂信亦不立。祖曰。子信了不立。不信不立。曰只是慧寂。更信阿誰。祖曰。若恁麼即是定性聲聞。曰慧寂佛亦不見。上堂示眾曰。老僧百年後。向山下作一頭水牯牛。左脇書五字云。溈山僧某甲。此時喚作溈山僧。又是水牯牛。喚作水牯牛。又是溈山僧喚作什麼即得。凡敷揚宗教。四十餘年。首建宗旨三十五年。壽八十三。臘六十四。春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