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雖赴湯蹈刃。亦所不辭。承紳士。殷勤致懇。謂兩家所信諒者。惟某一人。故不自揣。越爼而治。得邀佛祖之靈。俾法門不致瓦裂。則彼此幸甚。磬山和尚與靈巖和尚書曰。東震旦土自鼻祖西來。六傳至大鑑。宗雖列五。派實兩枝。總屬大鑑的骨兒孫。藥山得悟於馬祖。而仍嗣石頭。太陽寄託於浮山。而代付投子。兩枝又何嘗非一派也。宗教分河飲水。尚謂泥於文字語言。豈同為的骨兒孫。幾欲操戈對壘於千古之下。甯不為識者痛哭嗤笑乎。徑山巖統。有當嚴不嚴之獘。遂開不當嚴而嚴之釁。天皇天王其說已久。闕疑成信著書立言之慎。固應如是。會元以南岳青原。俱稱大鑑第一世。足見古人之公。而南岳居青原之首。亦豈有人我生滅心乎。壽昌雲門。真不忝為曹洞中興之祖。有統系。無統系。而洞宗的旨。敢不尊崇。東苑隱德深潛。得棲霞而大闡。車溪一段公案。去世不遠。見聞當有公評。法眼自應洞照也。是是非非。法門關係。甯免紛爭。獨至藉力有司。世諦流布。此實下策。不得不為洞上諸公扼腕。棲霞顯聖。久係相知。徑山復同法嫡血。自無坐視之理。昨至吳門。審知專遣座元往還兩間。周旋微密。在今之世。甯復有秉為法無私之公。如吾老侄禪師者乎。敬為前佛後佛。額手稱慶。靈巖與姜伯璜書兩宗角立。老僧與南澗和尚。不惜性命。以成彼此之好。何心哉。彼時即對天界浪兄愚菴三兄曰。雲門法眼歸青原。無減於南岳。歸南岳何損於青原。吾輩爭之。盡成戲論。祥符蔭曰。徑山嚴統固有不當嚴而嚴者。然以十餘年心血。徵求數百年來之散落。纘五燈之緒。成一家之言。其有係於繼往開來者。何止一綫千鈞。乃徒以爭論雲門法眼二宗。出自天皇天王之故。以致世諦流布。付之祖龍。不恤大公。惟封私見擔荷佛祖慧脉者。當如是乎。迄今讀金粟徵修燈錄之啟。不禁為之痛哭流涕。欷歔累日。若非南澗靈巖二老人消此釁端。法門法戰。尚忍言哉。
  二隱謐和尚住華亭船子法忍寺。謐嗣林野奇。三住剡溪獅峯。太史曹爾堪少宗伯曹勳等。俱問道。
  乙未十二年。
  秋靈巖儲和尚。受古堯封寶雲禪院請。吳中侍御李模宮詹韓四維。太僕陳濟生等。請儲住古堯封。喜其巖壑幽邃。可以投老。受之。
  靈巖原直賦首座出住九峯正覺寺。賦毗陵王氏子。裂縫掖出家。從儲自夫椒入天台。艱苦力參。深入閫奧。首眾靈巖。握竹篦鍛煉方來。諸方龍象景服。儲宏法嬰難無。祖庭內顧憂。賦綱維之力也。寮中唯草鞋衣鉢而已。是秋出山。衲子裹糧。靡然從之。行化江漢。首住九峯。法令森嚴。道大振。
  嵩乳密和尚住淮南檀度拈香嗣博山來。
  九月二十七日。杭州南澗理安通問箬菴和尚寂於吳江應天寺。問吳江俞氏子。參磬山修得法。住理安。上堂。望剎竿便橫趨而過。猶是不唧[口*留]漢。電影裏穿針。弓絃上走馬。也須是個衲僧始得。匙挑不上的。如稻麻竹葦。千劄不回的。亦如稻麻竹葦。截斷天下人舌頭即不問。如何是汝諸人全身獨脫句。舉拂子曰。漫天網子百千重。是年夏。磬山解制後。將方丈所有道具。手書分送諸方。乃杖錫出遊。至武康報恩掃塔。晤玉林琇。備托法門細大。預定行期。於九月二十七日行至吳江。寓應天寺。如期坐逝。所著有續燈存稿。宏覺忞為之銘塔。靈巖儲聞訃上堂曰。山僧廿年神契。一面傾心。方期共樹徽猷。何意中途唱滅。
  丙申十三年。
  夏三峰豁堂嵒和尚移住杭州南屏淨慈嵒住三峯。衲子向風。門庭整飭。武林居士葛愚古。世為淨慈金湯。慨宗鏡塵埋。乃削牘請。嵒以藏和尚建化之地。不容辭。初夏入寺。久荒之後。蘚棘盈前。嵒任運自如。未幾三韓周侍郎。問道有契。同諸當事興修。大殿堂宇。次第改觀。自是南屏名勝。與靈隱同稱。
  秋中峯讀徹蒼雪法師寂。徹滇南人。號南來。與高松汰如河法師。標賢首宗幟於吳西山支硎之間。道韻映帶。落木庵主徐元歎波。靈巖退翁儲和尚。晚年俱相往來。儲住靈巖。每歲二三月間。草花滿田野。八九月間。白鴈青楓天氣。一竹輿由中峰而天池。飯於落木。故儲輓辭。有寥寥今古幾知心。慚愧虔公與道林之句。虞山毛隱湖居士晉。及宗伯紅豆蒙叟。皆善徹。徹將寂。以山繭袍及詩文集。屬晉行世。
  憨璞聰和尚。住京都海會寺。聰費費容孫。都門宗風自此大振。
  去息溟和尚。住無錫寶安。溟蘇州徐氏子。參靈巖儲嗣法。
  丁酉十四年。
  木陳忞和尚再住天童。
  冬十月海會憨璞聰和尚。結制萬善殿。先是上狩南苑。因幸海會。延見聰。奏對稱旨。復召入禁庭。問佛法大意。乃詔結冬萬善殿。賜明覺禪師號。上後謂天童忞曰。朕初雖尊崇象教。而未知有宗門耆舊。知有宗門耆舊。則自憨璞始。憨璞固有造於祖庭者也。
  十月十七日。福州鼓山元賢永覺和尚寂。賢嗣壽昌經住山三十年。道望孤高。未嘗輕易許可一人。所著有寤言。補燈。繼燈。禪餘內外集。共八十餘卷行世。祥符蔭曰。壽昌門下。博山來。黃龍謐。鼓山賢等。皆敬嚴法道。風韻孤高。住山三二十年。座下甞數百眾。本色鍵椎。而不輕易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