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際,月上青山玉一團。”

廬山東林指南宜禪師

送人之成都,偈曰:“智不到處道一句,一句當機便到家;宿鷺亭前風擺柳,錦宮城裏雨催花。”

饒州薦福無文璨禪師

甞與其友知無聞書有云:“住院何足道哉,近年勑差,堂除者何限?可掛齒牙者能幾人?使吾有口可以吞,三世諸佛則曲彔。床終身不坐,又何慊無聞,以為何?如某,昔者入眾,見識字人多,不修細行,決意不作書記。諸老不作,據位稱師者,又多看不上眼,遂無意出世。今皆不遂其初矣。住院十年,名為長老,只是舊時璨,上座、飲食、起居與堂僧無異,出入時多了一轎兩僕,耳使目不眩;轎僕亦不用之,相從衲子,歲不下百數十人。遇五日,撾鼓陞堂,以平時在諸老間所得細大法門,隨分東語西話,斷不敢以脫空語籠罩學者,亦不敢以過頭語欺謾學者。說到無巴鼻無滋味處,欣然自笑,聽者不必解,笑也士大夫多相知。然所知者。不過謂其讀書也、能文也、解起廢也、硬脊梁也。盖膽毛幾莖,則知者鮮矣。讀其書,則其所造可知。”

靈隱石田薰禪師法嗣


杭州淨慈愚極慧禪師
 
參石田於靈隱。田室中,舉“雲門念七話”,連舉十數過,無人下語。忽有一僧纔跨門,田曰:“雪峰輥毬!”師在侍傍聳耳而聽,驀然領悟,衝口呈偈云:“雲門念七,雪峰輥毬;白蘋紅蓼,明月孤舟。”田頷之。
住北禪日,謝劒南儒藏主、雲谷慶藏主、無則珍藏主。
上堂,舉“白雲師祖開堂”,拈香有云:“眾中衣鉢道友,有一言半句利益我者,同伸報謝!山僧乍住,二三故人遠來相賀,又非一言半句者比。豈無片香以為供養?燒楓香是著菩提邊事,燒黃熟是說佛說祖邊事。而今猛焫一爐,也要盡大地人知道:浙西管內嘉興府川原道地。且道燒底是什麼香?”良久,云:“不下閣送寧禪人。”
偈曰“心未寧時為汝安,落花小雨釀春寒;斷橋流水孤山路,楊柳絲絲拂畫闌。”


杭州中竺雪屋珂禪師

上堂:“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且道衲僧知箇什麼?知道飰是米做。直饒恁麼,閻羅老子索飰錢有日在。”
師以宋鼎既遷,即謝寺,事金山賢默庵雅知。師且尊其道行。
時元兵下江南,默庵被總兵伯顏脇而置之幕中,從至武林。默庵言於伯顏,請師陞住靈隱,親持請疏叩師門。師抽關露半面問云:“汝為誰?”默庵云:“和尚故人,某甲也!”師落關云:“我不識你!”盖師雖處世外,而以忠節自持,故不屑靈隱之命。
後斷江恩有詩云:“雪屋今亡四十年,高風凜凜尚依然;伯顏丞相拜床下,不肯為渠來冷泉。”

徑山癡絕冲禪師法嗣

福州神光北山隆禪師

禮鏡清塔,偈曰:“慣問門前什麼聲,池蛙笑汝自蛙鳴。年來荒却天華寺,正令方纔一半行。”

高臺此山應禪師

上堂,舉“大隋庵側有一龜,僧問:‘一切眾生皮褁骨,這箇眾生因甚骨褁皮?’隋拈草履覆龜背上,僧無語。”師頌曰:“休將皮骨強分張,得六藏時且六藏;隻履盡情都盖了,這僧無事可思量。”

育王寂窻照禪師法嗣

湖州道場龍源介清禪師

王氏,世居福州長溪。得度於義興、法藏、齊禪。 師過育王,謁寂窻,入室有契。俾為侍者,復掌藏鑰。 出世四明壽國,遷開壽,升道場。
上堂:“三春云暮,綠暗紅稀;動為境轉,靜為法迷;不以色盖,不以聲騎,風前閑聽杜鵑啼。”
上堂:“終日忙忙,那事無妨;顯而不靈,隱而不藏。如何是隱而不藏底事?玉梅結子浮青樹,石笋抽條上綠窻。”

徑山晦機熈禪師法嗣

金陵龍翔笑隱大訢禪師
 
族姓陳,九江羲門。唐尚書操諸孫。 從郡之水陸院出家。初至廬山,謁開先、一山、萬公,既而遣詣百丈、參晦機。機一見器重,由內記升記室。
一日問曰:“黃龍得旨,泐潭領徒游方,及見慈明,氣索汗下。過在什麼處?”師抗聲曰:“千年桃核裏,覓甚舊時仁?”
又一日,舉“百丈野狐”話,詰曰:“且道不落因果,便墮野狐身;不昧因果,便脫野狐身。利害在什麼處?”師擬答,機遽喝之。平生凝滯,渙然氷釋。因同參者告問,師頌曰:“百丈野狐,野狐百丈,埋作一坑,伏惟尚享。”
機遷淨慈,復延掌記。出世湖之烏回,遷杭之報國、中天竺。
天曆元年,文宗以金陵潛邸為大龍翔集慶寺。妙東名德開山首膺其選,號曰“廣智全悟大禪師”,為開山第一代住持。厥後驛召赴闕,入見奎章閣,賜坐咨問法要,對揚稱旨,賜貂裘、金衲衣。
及順帝御極,待遇益隆。有旨,命百丈山東陽德輝,重編《禪林清規》。仍命師挍正,遂定為九章。四方咸取以為法。
以老病求退,御史大夫撒迪公以聞優詔,不許加號釋教宗主,兼領五山寺。勑外臺護視,使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