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與我相似。共儞無緣。打翻藥銚。傾出爐煙。還丹一粒分明在。流落人間是幾年。咄。 上堂。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沉影之心。若能如是。正好買草鞋行脚。所以道。動則影現。覺則冰生。不動不覺。正在死水裏。薦福老人出頭不得即且置。育王今日又作麼生。向道莫行山下路。果聞猿呌斷膓聲。 歲旦上堂。舉拂子曰。歲朝把筆。萬事皆吉。忽有箇漢出來道。和尚。這箇是三家村裏保正書門底。為甚麼將在華王座上當作宗乘。只向他道。牛進千頭。馬入百疋。 僧問。大用現前。不存軌則時如何。曰。張家兄弟太無良。云。恁麼則一切處皆是去也。曰。莫唐突人好。 問。心生則法生。心滅則法滅。只如心法雙忘時。生滅在甚麼處。曰。左手得來右手用。 問。如何是從上宗門中事。曰。一畝地。云。便恁麼會時如何。曰。埋沒不少。 問。擎頭戴角來時如何。曰。老僧只管看。云。看後如何。曰。自起自倒。云。和尚還出得麼。曰。啣取一莖草來。僧擬議。師曰。著甚死急。 問。如何是諸佛本源。曰。屋頭問路。云。向上還有事也無。曰。月下拋塼。 問。如何是十身調御。曰。喫水論噎。師以智證精徹。操履高邈。埀手之際不少假。透關之土多望崖而退。紹興之來。叢林殆欲委地。師力扶之以正教。化餘五十年。而王公大臣有過門者將迎。未甞埀堂。甞謂眾曰。吾欲得真實慕道之士。令大徹大悟。起雲門一派。俾天下向吾教者。知有此宗。則人自然如水赴壑。豈為枉道而涉叢林耶。辛卯正月二十。擊鼓辭眾。遠近咸集。無不泣留。侍者請偈至再。師呵曰。圓照大通與先師皆不作此態。即瞑目而逝。後七日。塔全身於寺之東巘。號曰常樂。壽八十有三。臘六十有九。

  臨安府徑山照堂了一禪師

  上堂曰。參玄之士。觸境遇緣。不能直下透脫者。蓋為業識深重。情妄膠固。六門未息。一處不通。絕點純清。含生難到。直須入林不動草。入水不動波。始可順生死流。入人間世。諸人要會麼。以拄杖一畫。曰。只向這裏薦取。

  福州大吉法圓禪師

  上堂。竪拂子曰。描不成。畫不就。吞熱鐵圓。解開大口。吉山報應如斯。自笑人間罕有。

  鎮江府金山了心禪師

  上堂曰。佛之一字孰云無。木馬泥牛滿道途。倚徧欄干春色晚。海風吹斷碧珊瑚。還有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者麼。百鳥不來樓閣閉。只聞夜雨滴芭蕉。

  福州石松祖天禪師

  僧問。如何是一心不生。曰。七縱八橫。云。如何是萬法無咎。曰。一場漏逗。

  報恩寶月覺然禪師法嗣
  嘉興府資聖元祖禪師

  僧問。紫金蓮捧干輪足。白玉毫輝萬德身。如何是佛。曰。拖槍帶甲。云。貫華千偈雖殊品。標月還歸理一如。如何是法。曰。元豐條。紹興令。云。林下雅為方外客。人間堪作火中蓮。如何是僧。曰。披席把椀。

  慧林慈受懷深禪師法嗣
  臨安府靈隱寂室慧光禪師

  錢塘夏候氏子。為人克苦。凡四坐道場。三奉 詔旨。 上堂曰。不用求真。何須息見。倒騎牛兮入佛殿。羗笛一聲天地空。不知誰識瞿曇面。 僧問。飛來峰頂山色示清淨法身。合澗橋邊溪聲演廣長舌相。正當恁麼時。如何是雲門一曲。曰。芭蕉葉上三更雨。云。一句全提超佛祖。滿筵朱紫盡知音。曰。逢人不得錯舉。

  台州國清愚谷妙印禪師

  上堂曰。滿口道得底。為甚麼不知有。十分知有底。為甚麼滿口道不得。且道殽訛在甚麼處。若也知得。許你照用同時。明闇俱了。其或未然。道得道不得。知有不知有。南山石大虫。解作師子吼。

  台州國清垂慈普紹禪師

  上堂曰。靈雲悟桃華。賢沙傍不肯。多少癡禪和。擔雪去填井。今春華又開。此意誰能領。端的少人知。華落春風靜。

  泉州九座慧邃禪師

  上堂曰。九座今日向孤峰絕頂駕一隻鐵船。截斷天下人要津。教他揮篙動棹不得。有箇錦標子。且道在甚麼人手裏。舉拄杖曰。看看。向道是龍剛不信。等閑奪得始驚人。

  慧林月印慧海禪師法嗣
  廬山萬杉壽堅禪師

  相州人也。 歲旦上堂曰。有一人不拜歲。不迎新。寒暑不能侵其體。聖凡不能混其跡。從來鼻孔遼天。誰管多年曆日。大眾。且道此人即今在甚麼處。卓拄杖曰。咄咄咄。沒處去。

  廬山萬杉壽隆禪師

  自繼兄堅禪師之席。學者四至。一夕。小參敘語畢。復曰。不免舉箇公案辭別大眾。良久。曰。青山無限好。猶道不如歸。聲輟而卒。眾愕眙。時方仲夏如焚。留七日。神色無少變。火後。設利如雨。

  開先宗禪師法嗣
  筠州黃檗惟初禪師

  毗陵錦溪人。族蔡氏。妙齡捨家。試經得度。即詣開先。先問。十方智者。皆入此宗。只如此宗作麼生入。師擬對。先喝曰。你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