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度無量眾生。出三界牢獄。散壞無量諸魔宮殿。息滅無量諸煩惱火。便共釋迦彌勒同坐一華。老僧如此說箇化門。且要人天小果生希奇之念。若據迦葉門下。從來無這般說話。 華嚴大會上堂。廣大寶乘住四衢。文殊前引普賢扶。肥壯白牛甚有力。一念徧游無卷舒。世尊御也四十九年。三百六十餘會。演大乘經。有十箇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偈。一四天下微塵數品。其諸餘部帙。不可勝言。使大海須彌為筆墨。未能書寫得盡。世尊又說。過五十六億萬年後。有彌勒佛出世。悲臻末劫。劫海無涯。佛海無際。非口所宣。非心所測。皆是世尊度脚買靴之說。看風使帆之義。世尊又說。有大法眼藏付囑迦葉。且未有世尊.迦葉時。此法眼藏在甚麼處安著。若有人知得落處。出來說看。 僧問。如何是乾元境。曰。千峰寒色。云。如何是境中人。曰。二尊不並化。 問。如何是毗盧師。曰。口吐陰陽宣造化。云。超然逈出威音外也。曰。須作披毛帶角人去始得。 問。如何是有漏。曰。破屋。云。如何是無漏。曰。古井。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曰。孤舟載明月。云。意旨如何。曰。來往照閻浮。 俗士問。三道寶階。曲為初機。向上一路。請師直指。曰。高皇斬白虵。當年用此劒。云。不背一切人。不向一切人也。曰。頭在這裏。尾在那邊。 問。昔日相如題柱。未是作家。今日橋成。請師下筆。曰。彩氣夜常動。精靈日少逢。云。荊山有玉。鑒在卞和。曰。洪州斬冬瓜。滿江皆是血。 問。月落碧潭時如何。曰。仙人禮枯骨。云。轉變後如何。曰。北邙山下。俗士問。如何是即色是空。曰。春虵入竹筒。云。暫時調直也。曰。從地獄出。更作畜生。 問。如何是和尚日用事。曰。我喫飯。汝受飢。云。法法不相到。又作麼生。曰。汝作罪。我皆知。 問。如何是和尚一枝拂。曰。打破修行窟。云。恁麼則本來無一物也。曰。知無者是誰。云。學人罪過。曰。再思可矣。 俗士問。洞山道。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未審是甚麼物。曰。擔鐵枷。喫鐵棒。云。天地黑。山河走。曰。閻老殿前添一鬼。北邙山下臥千年。士叫。快活。快活。師曰。也是野狐吞老鼠。 問。如何是佛。曰。舉世無相以。如何是道。曰。清風拂白月。

  京洛和尚

  不知何許人。久居嵩少。後廬舒蘄之間。甞沮座下童行習讀。唯令參究。適李後主以試經選僧。得度者眾。諸童慍見曰。和尚止某等誦經。今何望。師占偈曰。比擬將心合太虗。免教和氣有親疎。誰知道德渾無用。今日為僧貴識書。刺史聞以偈。而主悉方其服。

  婺州雲幽重惲禪師(今曰法雲)

  初謁雪峰存禪師。次依石霜諸禪師。乃開悟。旋里隱居。蔽形唯一衲。後住雲幽。 上堂曰。雲幽有一語。入門便相與。汝若諦審來。我即途中去。 上堂。雲幽一隻箭。虗空無背面。射去遍十万。要且無人見。時有僧出問。如何是和尚一隻箭。曰。盡大地人無髑髏。

  建寧府千山智榮禪師

  侍三教頂禪師之久。未有所證。脇不至席者數年。一日。飯後至鍾閣經行。聞忽雷而悟。述偈曰。一震驚天地。轟轟不是聲。何勞勤苦覓。時至自然明。以所見白頂。頂曰。此乃觀音入道之門也。宜自護持。出住等覺。衲子蜂集。

  雙溪布衲如禪師

  因嵩禪師戲以詩悼之曰。繼祖當吾代。生緣行可規。終身常在道。識病懶尋醫。貌古筆難邈。情高世莫知。慈雲布何處。孤月自相宜。師讀罷。舉筆答曰。道契平生更有誰。閬鄉於我最心知。當初未欲成相別。恐誤同參一首詩。投筆坐亡。於六十年後。塔戶自啟。其真容儼然。

  舒州海會如新禪師

  僧問。承師有言。橫說竪說。猶未知向上關棙子。如何是向上關棙子。曰。賴遇孃生臂短。 問。羚羊挂角時如何。曰。恁麼來恁麼去。云。為甚麼如此。曰。只見好笑。不知為甚了如此。

  舒州投子通禪師

  僧問。達磨未來時如何。曰。兩岸唱漁歌。云。來後如何。曰。大海涌風波。 問。如何是孤峰頂上節操長松。曰。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 問。如何是和尚這裏佛法。曰。東壁打西壁。

  舒州海會通禪師

  僧問。如何是和尚為人一句。曰。清光滿目。云。學人不會。曰。茶灰抹土。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曰。柿桶蓋椶笠。云。學人不曉。曰。行時頭項戴。坐則挂高壁。

  舒州四面懷清禪師

  初住蘄口興化。 僧問。臨濟三玄。似石女向波中作舞。雲門關棙。閃爍如鷂子過新羅。去此二途。興化當行何令。曰。道甚麼。云。恁麼則和尚與古人出氣。師以拄杖打禪床曰。若不點破。將謂山僧磕睡。

  處州法海立禪師

  因 朝廷有 旨。革本寺為神霄宮。師陞座。謂眾曰。都緣未徹。所以說是說非。蓋為不真。便乃分彼分此。我身尚且不有。身外烏足道哉。正眼觀來。一場笑具。今則 聖君垂旨。更僧寺作神霄。佛頭上添箇冠兒。筭來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