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消得汝三拜 問碓擣磨磨不得忘却。此意如何。師曰。虎口裏活雀兒 問定慧不生時如何。師曰。鐵牛草上臥。昬昬不舉頭 問如何是道者。師曰。毛毶毶地。曰如何是道者家風。師曰。佛殿前逢尊者 問如何是和尚終日事。師曰。鉢盂裏無折筯。曰如何是沙門日用事。師曰。轟轟不借萬人機。

  吉州稽山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杉樹子 問文殊以何為師。師曰。風箏有韻真堪聽。聽得由來曲不成。

  泐潭延茂禪師

  僧問。如何是古佛心。師曰。終不道土木瓦礫是 問日落西山去。林中事若何。師曰。庭前花盛發。室內不知春 問如何是閉門造車。師曰。失却斑猫兒。曰如何是出門合轍。師曰。坐地到長安 問如何是和尚正主。師曰。畫鼓連槌響。耳畔不聞聲。

  洪州鳳棲同安院常察禪師

  僧問。如何是鳳棲家風。師曰。鳳棲無家風。曰既是鳳棲。為其麼無家風。師曰。不迎賓。不待客。曰恁麼則四海參尋。當為何事。師曰。盤飣自有旁人施 問如何是鳳棲境。師曰。千峰連岳秀。萬嶂不知春。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孤巖倚石坐。不下白雲心 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鐵狗吠石牛。幻人看月色 問如何是披毛戴角底人。師曰。蓑衣箬笠賣黃金。幾箇相逢不解喚 問學人未曉時機。乞師指示。師曰。參差松竹煙籠薄。重疊峰巒月上遲。僧擬進語。師曰。劒甲未施。賊身已露。僧曰。何也。師曰。精陽不剪霜前竹。水墨徒誇海上龍。僧遶禪牀而出。師曰。閉目食蝸牛。一場酸澁苦 問返本還源時如何。師曰。蟭蟟雖脫殼。不免抱寒枝 問如何是猛利底人。師曰。石牛步步吼深潭。紙馬聲聲火中呌 新到。持錫遶師三匝。振錫一下曰。凡聖不到處請師道。師鳴指三下。僧曰。同安今日嚇得忘前失後。師曰。闍黎發足何處。僧珍重便出。師曰。五湖衲子。一錫禪人。未到同安。不妨疑著。僧回首曰。遠聞不如近見。師曰。貪他一杯酒。失却滿船魚 問如何是大沒慚愧底人。師曰。老僧見作這業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犀因玩月紋生角。象被雷驚花入牙 問如何是向去底人。師曰。寒蟬抱枯木。泣盡不回頭。曰如何是却來底人。師曰。火裏蘆花秀。逢春恰似秋。曰如何是不來不去底人。師曰。石羊遇石虎。相看早晚休 座主問。三乘十二分教。某甲麤知。未審和尚說何法示人。師曰。我說一乘法。曰如何是一乘法。師曰。幾般雲色出峰頂。一樣泉聲落檻前。曰不問這箇。如何是一乘法。師曰。你不妨靈利 玩月次。謂僧曰。奇哉奇哉。星明月朗。足可觀瞻。豈異道乎。曰如何是道。師曰。汝試道看。曰彼自無瘡。勿傷之也。師曰。負笈攻文。不閑弓矢 問僧。近離何處。曰江西。師曰。江西法道何似此間。曰賴遇問著某甲。若問別人。則禍生也。師曰。老僧適來造次。曰某甲不是嬰兒。徒用止啼黃葉。師曰。傷鼈恕龜。殺活由我 問僧。甚處來。曰五臺。師曰。還見文殊麼。僧展兩手。師曰。手展頗多。文殊誰覩。曰氣急殺人。師曰。不覩雲中鴈。焉知沙塞寒 問遠趨丈室。乞師一言。師曰。孫臏門下徒話鑽龜。曰名不浪得。師曰。喫茶去。僧便珍重。師曰。雖得一場榮。刖却一雙足 師看經次。有僧來問訊。師曰。古佛今佛。皆無別理。曰和尚如何。師打一掌。僧曰。如是如是。師曰。這風顛漢。曰今古皆然。師曰。擬欲降龍。却逢死虎。曰同安甚生光彩。師曰。守株停舶。非汝而誰。曰和尚聻。師曰。胡羊往楚。抱屈而歸 問僧。眼界無光如何得見。曰北斗東轉。南斗西移。師曰。夫子入太廟曰與麼則同安門下。道絕人荒去也。師曰。橫抱孾孩。擬彰皇簡 師聞鵲聲謂眾曰。喜鵲鳴寒檜。心印是渠傳。僧出問曰。何別。師曰。眾中有人在。曰同安門下。道絕人荒。師曰。北人飲乳。返怪良醫。曰休休。師曰。老鶴入枯池。不見魚蹤跡。

  洪州泐潭匡悟禪師

  僧問。如何是直截一路。師曰。恰好消息。曰還通向上事也無。師曰。魚從下過 問幽關未度。信息不通時如何。師曰。客路如天遠。候門似海深 問從上宗乘如何舉唱。師曰。莫錯舉似人。曰恁麼則總應如是。師曰。還是沒交涉 問六葉芬芳。師傳何葉。師曰。六葉不相續。花開果不成。曰豈無今日事。師曰。若是今日即有。曰今日事如何。師曰。葉葉連秀枝。花開處處芳。

  吉州禾山無殷禪師

  福州吳氏子。七歲從雪峰出家。依年受具。謁九峰。峰問。汝遠遠而來。睴睴(音袞)隨眾。見何境界。而可修行。由何徑路而能出離。師曰。重昏廓闢。盲者自盲。峰乃許入室 後住禾山。學徒濟濟。諸方降歎。江南李氏。召而問曰。和尚何處來。師曰。禾山來。曰山在甚麼處。師曰。人來朝鳳闕。山嶽不曾移。國主重之。命居楊州祥光院。復乞入山。以翠巖而棲止焉。時上藍亦虗其室。命師來往闡化。號澄源禪師 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曰於汝不惜 問仰山插鍬意旨如何。師曰。汝問我。曰玄沙踏倒鍬又作麼生。師曰。我問汝。曰未辯其宗如何體悉。師曰。頭大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