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喝又何從。釣魚船上顯家風。夜深撑入蘆花裏。南北東西不見踪。甚處去也。擊禪牀一下 問大善知識出世。所為何事。師曰。貪杯一世償人債。賣紙三年欠鬼錢。曰和尚何苦。也入者箇行戶。師曰。悔不慎當初(豁堂嵓嗣)。

  湖州白雀匡瀑青禪師

  初參靈隱禮於天寧。看城東老母因緣有省。隨呈頌曰。眼花不少老婆婆。平地無風自起波。十指莫驚都是佛。祇緣避溺反投河。依淨慈嵓於顯寧。呈平昔所作偈頌。嵓覽未竟。即曰。未有喫棒分在。師曰。過在甚麼。嵓曰。待案山點頭。即向汝道。師即焚却入堂。苦參久之。於狗子話下。釋然頓悟。一日普請次。嵓垂問曰。一拽石。二搬土。發機須是千鈞弩。如何是千鈞弩。眾下語不契。師曰。到即不點。嵓笑而頷之 問不與萬法為侶。是甚麼人。師曰。十字街頭廖鬍子。曰為甚却道一口吸盡西江水。師曰。我不如他(豁堂嵓嗣)。

  金陵蔣山靈谷于南運禪師

  泰興李氏子。十八歲。因全家病疫無存。遂發心薙染。乞戒於於寧禮。時南屏嵓。為第一座。見即機契。隨依侍決擇。後受記莂。出住靈谷 結制上堂。選佛場開。十方聚會。山僧。一以平等心為爐鞴。真實語作鉗錘。無論是金是鐵。是玉是石。水擊則成羅浮之磬。山鳴則為于闐之鐘。使見者驚奇。聞者駭異。不惟為蔣山起價。亦足為宗鏡增輝。且憑箇甚麼。拈拄杖。喝一喝曰。犀因望月紋生角。象被驚雷花入牙 過堂次。師謂行堂曰。露柱何不與他一分。曰是伊不解喫。師曰。正該與他一分。曰何故。師曰。若解粒米難消 康熈丁未二月。師將示寂。時麈僊西堂。與師同參兄弟也。見師疾篤不輕付授。一日舉風穴上堂。至垂淚處曰。當日若無念法華。不如哭到幾時。師曰。當時風穴。舉似念法華。今日麈西堂。舉似靈谷。誰正誰倒。曰生意各別。養家一般。師曰。親言出親口。曰且借靈谷毒氣。上報南屏業債。次日。師即撾鼓升座。對眾付囑。乃索筆書偈曰。來無些子。去無些子。倒騎鐵馬出重城。江國春風吹地起。遂沐浴薙髮。泊然而逝。葬於誌公墖之西。大司農張有譽。為之銘(豁堂嵓嗣)。

  淨慈舜瞿方孝禪師

  江都王氏子。參南屏嵓於顯寧。隨眾入室。聞舉肇論物不遷。有省。乃呈有句無句偈曰。兩刃交鋒。如大火聚。纔涉鋒芒。髑髏粉碎。不粉碎。泥人搗鬼春石碓。嵓為許可 上堂。盡大地是衲僧一隻眼。淨慈有願。不欲撒沙。今日亦是不得已。還有向電光中使帆。石火裏走馬者麼。其或未能。索性刳心瀝膽。將諸佛體相。祖師大意。百千三昧。無量法門。拈向諸仁。一任丁一卓二橫三豎四(豁堂嵓嗣)。

  諸暨靈屏同圓禺峰現禪師

  示眾。舉臨濟示寂不得滅却吾正法眼藏公案。師曰。男兒不喫分家飯。女子不著嫁時衣。祖父田園都沒了。纔能赤手去編籬。大眾。這籬笆。從那一處編(豁堂嵓嗣)。

  武林筠葊尼象菴慧禪師

  郡之莊氏女也。一日閱三峰語錄。有人以生死不了請開示。峰應聲便掌。師于句下有省。遂成頌曰。四十餘年業識拋。驀提寶劒逞英豪。喝教倒退三千佛。大地全收在一毫。後見淨慈。嵓問。作麼生是菩提路。師曰。入地獄如箭。嵓曰。寸絲不掛時如何。師曰。負心人越窮。嵓曰。如何是差別智。師曰。三九二十七。嵓曰。還有方便也無。師曰。三九二十七。嵓便休 頌德山托鉢曰。當頭一問豈尋常。撥轉鋒芒暗裏藏。父子各人彈別調。聲聲猿呌斷人腸 食筍偈曰。久隱深山保聖胎。一聲雷動出頭來。層層剝盡蒸來喫。不負親嘗者一回(豁堂嵓嗣)。

  神山報慈樹可徹禪師

  上堂。一不做。二不休。軟暖處収拾伊不下。袈裟裹草鞵。且聽草草鉢盂裏。放尿匙筯邊。還知氣息麼。喝一喝 上堂。春風楊柳媚。春禽弄百舌。一片祖師心。兩處都漏泄。古人恁麼道。話作兩橛。報慈則不然。春風楊柳媚。春禽弄百舌。幽哉委幽哉。快活真快活。一片只是一片。漏泄不曾漏泄 早參。昨夜湖頭秋色好。今朝移棹別宮商。離鈎一曲誰堪和。鬚髮捐除有謝郎。拍案一下(灰如亮嗣)。

  安吉寶梵宣玉瑄禪師

  長洲許氏子。投三昧律師薙染。完具。謁瑞光徹。棒頭機契。後中輿範繼席。命師力參竹篦話。心甚迷悶。白方丈曰。某甲不解竹篦。譬如以豆投壁。隨投拋颺。終無入處。範曰。可看父母未生前話去。師歸堂。猛參一晝夜。黎明聞黃鶯聲。不覺心地豁然。急趨方丈。纔擬開口。範即打出。時一足恩為西堂。師詣問前話。恩便喝。師又喝。恩又喝。師乃通身汗下。洞徹法源 上堂。即心即佛。紅爐點雪。非心非佛。分明漏泄。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衲僧腦後三斤鐵。伶俐漢撩起便行。猶謂未瞥。何故。陽春雪曲和皆難。却被風吹調轉別 示眾。六月炎炎飛大雪。生兮死兮消息絕。消息絕為君說。月落不離天。口開便見舌。別別。我常於此切(中輿範嗣)。

  海虞三峰佛日圓禪師

  上堂。舉南泉參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