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椀曰。花奴花奴喫飯來。

  烏臼和尚

  玄紹二上座參師。乃問。二禪客發足甚麼處。玄曰。江西。師便打。玄曰。久知和尚有此機要。師曰。汝既不會後面箇師僧祇對看。紹擬近前。師便打。曰信知同坑無異土。參堂去 問。僧近離甚處。曰定州。師曰。定州法道。何似這裏。曰不別。師曰。若不別。更轉彼中去。便打。僧曰。棒頭有眼。不得草草打人。師曰。今日打著一箇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師曰。屈棒元來有人喫在。曰爭奈杓柄在和尚手裏。師曰。汝若要山僧回與汝。僧近前奪棒。打師三下。師曰。屈棒屈棒。曰有人喫在。師曰。草草打著箇漢。僧禮拜。師曰。却與麼去也。僧大笑而出。師曰。消得恁麼。消得恁麼。

  古寺和尚

  丹霞。來參經宿。明旦粥熟。行者祇盛一鉢與師。又盛一椀自喫。殊不顧丹霞。霞亦自盛粥喫。者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霞問師。何不教訓行者。得恁麼無禮。師曰。淨地上不要點污人家男女。霞曰。幾不問過這老漢。

  石臼和尚

  初參馬祖。祖問。甚麼處來。師曰。烏臼來。祖曰。烏臼近日有何言句。師曰。幾人於此茫然。祖曰。茫然且置。悄然一句作麼生。師乃近前三步。祖曰。我有七棒。寄打烏臼。你還甘否。師曰。和尚先喫。某甲後甘。

  本谿和尚

  因龐居士問丹霞打侍者。意在何所。師曰。大老翁。見人長短在。士曰。為我與師同參。方敢借問。師曰。若恁麼從頭舉來。共你商量。士曰。大老翁。不可共你說人是非。師曰。念翁年老。士曰。罪過罪過。

  石林和尚

  見龐居士來。乃豎起拂子曰。不落丹霞機。試道一句子。士奪却拂子。却自豎起拳。師曰。正是丹霞機。士曰。與我不落看。師曰。丹霞患瘂。龐公患聾。士曰恰是。師無語。士曰。向道偶爾。又一日問士。某甲有箇借問。居士莫惜言語。士曰。便請舉來。師曰。元來惜言語。士曰。這箇問訊。不覺落他便宜。師乃掩耳。士曰。作家作家。

  南昌西山亮座主

  蜀人也。頗講經論。因參馬祖。祖問。見說。座主大講得經論是否。師曰。不敢。祖曰。將甚麼講。師曰。將心講。祖曰。心如工伎兒。意如和伎者。爭解講得。師抗聲曰。心既講不得。虗空莫講得麼。祖曰。却是虗空講得。師不肯。便出將下堦。祖召曰。座主。師回首。祖曰。是甚甚。師豁然大悟。便禮拜。祖曰。這鈍根阿師。禮拜作麼。師曰。某甲所講經論。將謂無人及得。今日被大師一問。平生功業。一時冰釋。禮謝而退乃隱於洪州西山。更無消息。

  黑眼和尚

  僧問。如何是不出世師。師曰。善財拄杖子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十年賣炭漢。不知秤畔星。

  米嶺和尚

  僧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醜陋任君嫌。不挂雲霞色 師將示滅。遺偈曰。祖祖不思議。不許常住世。大眾審思惟。畢竟祇這是。言訖而寂。

  齊峯和尚

  龐居士來。師曰。俗人頻頻入僧院。討箇甚麼。士回顧兩邊。曰誰恁麼道。師乃咄之。士曰。在這裏。師曰。莫是當陽道麼。士曰。背後底聻。師回首曰。看看。士曰。草賊大敗。士却問。此去峯頂有幾里。師曰。甚麼處去來。士曰。可謂峻硬不得問著。師曰。是多少。士曰。一二三。師曰。四五六。士曰。何不道七。師曰。纔道七便有八。士曰。住得也。師曰。一任添取。士喝便出去。師隨後亦喝。

  大陽和尚

  因伊禪相見。乃問。伊禪。近日有一般知識。向目前指教人。了取目前事作這箇。為人還會文彩未兆時也無。曰擬向這裏致一問。不知可否。師曰。已答。汝了莫道可否。曰還識得目前也未。師曰。若是目前作麼生識。曰要且遭人檢點。師曰。誰曰。某甲。師便喝。伊退步而立。師曰。汝祇解瞻前。不解顧後。曰雪上更加霜。師曰。彼此無便宜。

  幽州紅螺山和尚

  有頌示門人曰。紅螺山子近邊彞。度得之流半是奚。共語問酬都不會。可憐祇解那斯祁。

  百靈和尚

  一日與龐居士。路次相逢。問曰。南嶽得力句。還曾舉向人也無。士曰。曾舉來。師曰。舉向甚麼人。士以手自指。曰龐公。師曰。直是妙德空生也。讚歎不及。士却問。阿師得力句。是誰得知。師戴笠子便行。士曰。善為道路。師更不回顧。

  鎮州金牛和尚

  每自做飯。供養眾僧。至齋時。舁飯桶到堂前作舞。呵呵大笑曰。菩薩子喫飯來。

  洛京黑澗和尚

  僧問。如何是密室。師曰。截耳臥街。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師乃換手搥胸。

  利山和尚

  僧問。眾色歸空。空歸何所。師曰。舌頭不出口。曰為甚麼不出口。師曰。內外一如故 問。不歷僧祇獲法身。請師直指。師曰。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