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師分座。時竺原居浮山。得師提唱語。稱譽不置。尋美以偈。有五百眾中居上首。妙解堪作人天師之句。嗣居淨慈蒙堂。不出戶者九年。行省左丞相脫歡公。請主萬壽。遷中竺。至佛殿曰。撥塵見佛。誰知佛亦是塵。罕逢穿耳客。多見刻舟人 上堂。法是常法。道是常道。拶破面門。點即不到。雪峰一千七百人善知識。朝夕只輥三箇木毬。趙州七百甲子老禪和。見人只道喫茶去。中峰居常見兄弟相訪。只是敘通寒溫。燒香叉手。若是金毛師子子。三千里外定誵譌 元至元戊寅。遷靈隱。上堂。舉僧問趙州。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州曰我在青州做一領布衫重七斤。師曰。趙州雖則善用太阿。截斷者僧舌頭。未免自揚家醜。靈隱則不然。忽有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只向他道。今日熱如昨日 上堂。古杭管內。靈隱名山。肇建于東晉咸和年間。慧理法師。為第一代。今日上元令節。諸處放燈。知事直歲。各各照管風燭。便下座 為森監寺火。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即今為汝拈却金剛圈栗棘蓬了也。喚什麼作一法。二由一有。一亦莫守。火裏烏龜。作師子吼 大龍翔虗席。星吉大夫。遣幣聘師。辭不赴。使者三往返。師避于會稽山中。行院知不可強。具疏請師。仍領靈隱。又三年。退處了幻菴。至正乙未春。感微疾。二月二日。集眾敘平生行脚本末。且誡之曰。佛法下衰。無甚於今。宜各努力。吾世緣止於斯矣。索筆書偈曰。七十二年。虗空釘橛。末後一句。不說不說。遂奄然而化。留龕十日。顏色不變。葬全身於松源塔西。學士普卿黃公。銘其塔。

  杭州徑山古鼎祖銘禪師

  四明奉化應氏子。受業金峩得度。會竺西坦主天童。往依之。典內記。復走閩。歸浙。適元叟住靈隱。師往參謁。一日入室。叩黃龍見慈明因緣。叟詰曰。只如趙州道。臺山婆子。被我勘破慈。明笑曰。是罵耶。你道。二老漢用處。是同是別。師曰。一對無孔鐵鎚。叟曰。黃龍直下悟去。又如何。師曰。也是病眼見空華。叟曰。不是不是。師擬進語。叟便喝。師當下廓然。命居記室。年五十四。始出世主隆教。次寶陀次中天竺。元順帝至正丁亥。奉旨遷徑山。錫號慧性文敏宏覺普濟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破畚箕生苕帚。僧禮拜曰。謝師指示。師曰。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來失却火 問如何是佛。師曰。秤鎚蘸酢。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仰面不見天。曰記得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曰乾屎橛。又作麼生。師曰。雲門不是好心。曰乾屎橛。與秤鎚蘸酢。相去多少。師曰。鑊湯無冷處。僧擬進語。師便喝 上堂。將十方世界。安向諸人眼睫上。絲毫不動。把四大海水。傾向諸人脚跟底。涓滴不流。會醫還少病。知分不多愁 上堂。舉大愚芝示眾。大家相聚喫莖虀。若喚作一莖虀。入地獄如箭射。師曰。宗師為人。如蠱毒之家。置毒於飲食之中與人。未甞不欲斷其命根。雖然。是冤對者。能有幾人 丞相康里公。每詣師叩宗門元旨。一日看經次。問師。何不看經。師曰。尋行數墨。為看經耶。公無語。師翻經曰。老僧看經去也。公以手掩經曰。請師為說破。師曰。伊尹周公。是阿誰做 至正戊戌。將遷寂。遺書囑丞相外護。復書偈曰。生死純真。太虗純滿。七十九年。搖籃繩斷。擲筆而逝。茶毗。舌根數珠皆不壞。舍利無算。於徑山隆教寶陀。分而塔焉。世壽七十九。僧臘五十五。有四會語錄。暨外集。行世。

  明州天寧歸菴仲猷祖闡禪師

  鄞縣陳氏子。從佛智匡剃染。參寂照於徑山得旨。出世廬山。遷香山。陞郡之天寧。上堂。若論第一句。三世諸佛道不得。六代祖師道不得。天下老和尚道不得。山僧道不得。大眾道不得。拈拄杖曰。拄杖子道得麼。道得也是第二句 上堂。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不是心。不是佛。五臺山上雲蒸飯。佛殿堦前狗尿天。剎竿頭上煎鎚子。三箇猢猻夜簸錢 元宵上堂。十五日已前。脚頭脚尾黃金蓮。十五日已後。白牯狸奴成隊走。正當十五日。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好。大眾。且道好在什麼處。眾眼難瞞。便下座。

  蘇州開元愚仲善如禪師

  吳江人。上堂。佛身充滿于法界。普現一切羣生前。為甚麼。滬瀆居民。黃老之流迎之。而風濤駭吐。像即沉沒。吳縣朱膺東靈帛尼請之。而靈相峩峩雙泛。試就提捧。忽爾升舟。今山中所奉維衛迦葉二石相。是也。豈非隨緣赴感靡不周。而恒處此菩提座。然雖如是。若作恁麼會。大蟲看水磨。不作恁麼會。真州望長蘆。恁麼不恁麼。總拈却又作麼生。清平世界。不用譌言 示艸菴僧偈曰。國師萬代善知識。鴈宕艸菴天下聞。得在其中居住者。生難遭想報深恩。度牒親從天上降。得來何翅萬黃金。時中若不修僧行。孤負皇王一片心 師晚年。因法門從子瓛瑩中。住萬壽。闢一室廷。之養老。及相本空繼席。待之尤至。故得優游。以樂其道。甞居葑門直指菴。人因稱之。曰直指和尚。將終。呼諸子訣別。泊然而逝。

  蘇州萬壽佛初智淳禪師

  送忠侍者偈曰。鳥窠吹起布毛。侍者當下悟去。一對無孔鐵鎚。賣弄鬼家活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