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成都府楊氏子。僧問。如何是定林正主。師曰。坐斷天下人舌頭。曰未審如何親近。師曰覷著則瞎 上堂。當陽坐斷。凡聖跡絕。隨手放開。天回地轉。直得日月交互。虎嘯龍吟。頭頭物物。耳聞目睍。安立諦上是甚麼。還委悉麼阿斯吒咄。

  平江府西山明因曇玩禪師

  溫州黃氏子。徧參叢席。宋宣和庚子。回抵鍾阜。適朝廷改僧為德士。師與同志數人。入頭陀巖。食松自處。久之圓悟被旨居是山。親至巖所。令去鬚髮。及悟詔補京師天寧。與師俱往。命掌香水海。未幾因舉枹擊鼓。頓明大法。凡有所問。皆對曰。莫理會。故流輩。咸以莫理會稱之 住後。上堂。汝有一對眼。我也有一對眼。汝若瞞還自瞞。汝若成佛作祖。老僧無汝底分。汝若做驢做馬。老僧救汝不得 眾檀越。入山請上堂。說偈曰。我無長處名虗出。謝汝殷勤特地來。明因無法堪分付。謾把山門為汝開。

  平江府虎丘雪庭元淨禪師

  雙溪人。上堂。知有底人。過萬年如同一日。不知有者。過一日如同萬年。不見死心道。山僧行脚。三十餘年。以九十日為一夏。增一日也不得。減一日也不得。取不得。捨不得。不可得中。祇麼得。翠雲見處。又且不然。山僧行脚。三十年來。誰管他一日。九十日也無得。也無不得。處處當來見彌勒。且道。彌勒在甚麼處。金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 上堂。說得須是見得。見得又須說得。見得說不得。落在陰界。見解偏枯。說得見不得。落在時機。墮在毒海。若是翠雲門下。直饒說得見得。好與三十棒。說不得見不得。也好與三十棒。翠雲恁麼道。也好與三十棒。遂高聲召眾曰。嶮 上堂。日日日東出。日日日西沒。是時人知有。自古自今。如麻如粟。忽然捩轉話頭。亦不從東出。亦不從西沒。且道從甚處出沒。若是透關底人。聞恁麼道。定知五里牌在郭門外。若是透不過者。往往道。半山熱瞞人 僧問。如何是到家一句。師曰。坐觀成敗 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師曰。遠親不如近隣。曰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即向汝道。又作麼生。師曰。近隣不如遠親 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師曰。糞堆頭。曰意旨如何。師曰。築著磕著。

  衢州天寧訥堂梵思禪師

  蘇臺朱氏子。上堂。趯翻生死海。踏倒涅槃岸。世上無活人。黃泉無死漢。遂拈拄杖曰。訥堂今日拄杖子。有分付處也。還有承當得者麼。試出來擔荷看。有麼有麼。良久。擲拄杖。下座 上堂。知有底。也喫粥喫飯。不知有底。也喫粥喫飯。如何直下驗得。他有之與無。是之與非。邪之與正。若驗不出。參學事大遠在。喝一喝 上堂。山僧。是楊岐四世孫。這老漢。有個三脚驢子弄蹄行公案。雖人人舉得。祇是不知落處。山僧不惜眉毛。為諸人下個注脚。乃曰。八角磨盤空裏走。

  岳州君山佛照覺禪師

  上堂。古者道。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諸人還識得麼。若也不識。為你註破。仰之彌高。不隔絲毫。要津把斷。佛祖難逃。鑽之彌堅。真體自然。鳥啼花笑。在碧巖前。瞻之在前。非正非偏。十方坐斷。威鎮大千。忽焉在後。一場漏逗。堪笑雲門。藏身北斗。咄。

  平江府寶華顯禪師

  本郡人。上堂。喫粥了也。頭上安頭。洗鉢盂去。為虵畫足。更問。如何日納敗闕。良久。高聲召大眾。眾舉首。師曰。歸堂喫茶 上堂。禪莫參。道休學。歇意忘機常廓落。現成公案早周遮。祇個無心已穿鑿。直饒坐斷未生前。難透山僧錯錯錯。

  紹興府東山覺禪師

  後住因聖。上堂。三通鼓罷。諸人各各上來。擬待理會祖師西來意。還知劒法久矣麼。設使直下悟去。也是斬頭覓活。東山事不獲已。且向第二頭鞠拶看。以手拍禪牀。下座 上堂。花爛熳。景暄妍。休說壺中別有天。百草頭邊如薦得。東高三丈。西濶八寸 上堂。廣額屠兒。一日至佛所。颺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數。世尊曰。如是如是。今時叢林將謂。廣額過去。是一佛。權現屠兒。如此見廣額。且喜沒交涉。又曰。廣額是個殺人。不眨眼底漢。颺下屠刀。立地成佛。且喜沒交涉。又道。廣額颺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數。這一佛多少分明。且喜沒交涉。要識廣額麼。夾路桃花風雨後。馬蹄何處避殘紅。

  台州天封覺禪師

  上堂。無生國裏。未是安居。萬仞崖頭。豈容駐足。且望空撒手直下翻身一句。作麼生道。人逢好事精神爽。入火真金色轉鮮。

  成都府昭覺道祖首座

  初見圓悟。於即心是佛語下發明。久之悟命分座。一日為眾入室。餘二十許人。師忽問曰。生死到來如何回避。僧無對。師擲下拂子。奄然而逝。眾皆愕眙。亟以聞悟。悟至召曰。祖首座。師張目睍之。悟曰。抖擻精神透關去。師點頭。竟爾趨寂。

  南康軍雲居宗振首座

  丹丘人。依圜悟於雲居。一日仰瞻鐘閣。倐然契證。有詰之者。座酬以三偈。其後曰。我有一機。直下示伊。青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