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謹家之門。悟曰。機不離位。墮在毒海。師隨聲便喝。悟以拄杖擊禪牀曰。喫得棒也未。師又喝。悟連喝兩喝。師便禮拜。自此機鋒峻發。無所抵捂。悟順寂。師即東下由虎丘。奉詔住皐亭崇先。復被旨補靈隱。宋孝宗。召對賜佛海禪師 上堂。新歲有來由。烹茶上酒樓。一雙為兩脚。半個有三頭。突出神難辨。相逢鬼見愁。倒吹無孔笛。促拍舞涼州。咄 上堂。好是仲春漸暖。那堪寒食清明。萬疊雲山聳翠。一天風月良隣。在處花紅柳綠。湖天浪穩風平。山禽枝上語諄諄。再三瑣瑣碎碎。囑付叮叮嚀嚀。你且道。他叮嚀囑付個甚麼。卓拄杖曰。記取明年今日。依舊寒食清明 上堂。舉僧問睦州。以一重去一重即不問。不以一重去一重時如何。州曰。昨日栽茄子。今朝種冬瓜。師曰。問者善問。不解答。答者善答。不解問。山僧今日向饑鷹爪下奪肉。猛虎口裏橫身。為你諸人。說個樣子。登壇道土羽衣輕。呪力雖窮法轉新。拇指破開天地闇。虵頭顛落鬼神驚 僧問。十二時中。教學人如何用心。師曰。蘸雪喫冬瓜 問浩浩塵中。如何辨主。師曰。木杓頭邊鐮切菜。曰莫便是和尚為人處也無。師曰。研槌撩[飢-几+丕]飥 問即心即佛時如何。師曰。頂分丫角。曰非心非佛時如何。師曰。耳墜金鐶。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又作麼生。師曰。禿頂修羅舞柘枝 問東山水上行。意旨如何。師曰。初三十一。不用擇日 問文殊是七佛之師。為甚麼出女子定不得。師曰。擔頭不挂針 問昔有一秀才。作無鬼論。論成有一鬼。叱曰。爭奈我何。意作麼生。師以手斫額曰。何似生。曰祇如五祖。以手作鵓鳩觜。曰谷呱呱。又且如何。師曰。自領出去 問庵內人。為甚麼不知庵外事。師曰。拄杖橫挑鐵蒺藜 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師曰。脚踏轆轤 一日鳴鼓陞堂。師潛坐帳中。侍僧尋之。師忽撥開帳曰。祗在這裏。因甚麼不見。僧無對。師曰。大斧斫三門 問僧。一大藏教是惡口。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僧曰。天台普請。南嶽遊山。師別。曰。阿耨達池。深四十丈。濶四十丈 淳熙乙未秋。示眾曰。淳熙二年閏季秋九月旦。鬧處莫出頭。泠地著眼看。明暗不相干。彼此分一半。一種作貴人。教誰賣柴炭。向你道。不可毀。不可讚。體若虗空沒涯岸。相喚相呼歸去來。上元定是正月半。都下喧傳。而疑之。明年忽感微疾。果以上元揮偈。安坐而化。偈曰。拗折秤鎚。掀翻露布。突出機先。鵶飛不度。留七日。顏色不異。塔全身於寺之烏峰。壽七十四。坐五十九夏。

  台州鴻福子文禪師

  上堂。不昧不落作麼會。會得依前墮野狐。一夜涼風生畫角。滿船明月泛江湖。

  成都府正法建禪師

  上堂。兔馬有角。牛羊無角。絕毫絕釐。如山如嶽。針鋒上師子翻身。藕竅中大鵬展翼。等閑突過北俱盧。日月星辰一時黑。

  建康府華藏密印安民禪師

  嘉定朱氏子。初講楞嚴於成都。為義學所歸。時圓悟居昭覺。師與奉勝為友。因造焉聞悟小參。舉國師三喚侍者因緣。趙州拈曰。如人暗中書字。字雖不成。文彩已彰。那裏是文彩已彰處。師心疑之。告香入室。悟問。座主講何經。師曰。楞嚴。悟曰。楞嚴。有七處徵心。八還辨見。畢竟心在甚麼處。師多呈藝解。悟皆不肯。師復請益。悟令一切處作文彩已彰會。偶僧。請益十玄談。万舉問君心印作何顏。悟厲聲曰。文彩已彰。師聞而有省。遂求印證。悟示以本色鉗鎚。師則罔措。一日白悟曰。和尚休舉話。待某說看。悟諾師曰。尋常拈槌豎拂。豈不是。經中道。一切世界。諸所有相。皆即菩提妙明真心。悟笑曰。你元來在這裏作活計。師又曰。下喝敲牀時。豈不是返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悟曰。你豈不見。經中道。妙性圓明。離諸名相。師於言下釋然。悟出蜀居夾山。師罷講侍行。悟為眾夜參。舉古帆未挂因緣。師聞未領。遂求決。悟曰。你問我。師舉前話。悟曰。庭前栢樹子。師即洞明。謂悟曰。古人道。如一滴投於巨壑。殊不知大海投於一滴。悟笑曰。奈這漢何。未幾。令分座。悟說偈曰。休誇四分罷楞嚴。按下雲頭徹底參。莫學亮公親馬祖。還如德嶠訪龍潭。七年往返遊昭覺。三載翱翔上碧巖。今日煩克第一座。百花叢裏現優曇 後謁佛鑑於蔣山。鑑問。佛果有不曾亂為人說底句。曾與你說麼。師曰。合取狗口。鑑震聲曰。不是這個道理。師曰。無人奪你鹽茶袋。呌作甚麼。鑑曰。佛果若不為你說。我為你說。師曰。和尚疑時退院別參去。鑑呵呵大笑。師未幾。開法保寧。遷華藏。旋里。領中峰 上堂。眾賣花兮獨賣松。青青顏色不如紅。筭來終不與時合。歸去來兮翠藹中。可笑古人恁麼道。大似逃峰赴壑。避溺投火。爭如隨分到尺八五分。钁頭邊討一個半個。雖然如是。保寧半個也不要。何故。富嫌千口少。貧恨一身多 冬至上堂。舉玉泉皓曰雪雪片片不別。下到臘月再從來年。正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依前不歇。凍殺餓殺。免教胡說亂說。師曰。不是罵人。亦非贊歎。高出臨濟德山。不似雲居羅漢且道。玉泉意作麼生。良久曰。但得雪消去。自然春到來 師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