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祖師禪。師曰。南華塔外松陰裏。飲露吟風又更多 問如何是真正路。師曰。出門看堠子 上堂。釋迦何處滅俱尸。彌勒幾曾在兜率。西覓普賢好慙愧。北討文殊生受屈。坐壓毗盧額汗流。行築觀音鼻血出。回頭摸著箇匾擔。却道好箇木牙笏。喝一喝。

  袁州崇勝院珙禪師

  上堂。舉石鞏張弓架箭話頌曰。三十年來握箭弓。三平纔到擘開胸。半箇聖人終不得。大顛弦外幾時逢。

  提刑郭祥正

  字功甫。號淨空居士。志樂泉石。不羨紛華。因謁白雲。雲上堂曰。夜來枕上。作得箇山頌。謝功甫大儒。廬山二十年之舊。今日遠訪白雲之勤。當須舉與大眾。請已後分明舉似諸方。此頌豈唯謝功甫大儒。直要與天下有鼻孔衲僧。脫却著肉汗衫。莫言不道。乃曰。上大人丘乙己。化三千七十士。爾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禮也。公切疑。後聞小兒頌之。忽有省。以書報雲。雲以偈答曰。藏身不用縮頭。斂跡何須收脚。金烏半夜遼天。玉兔趕他不著。宋元祐中。往衢之南禪。謁泉萬卷。請陞座。公趨前拈香曰。海邊枯木叉手成香。爇向爐中。橫穿香積如來鼻孔。作此大事。須是對眾白過始得。雲居老人。有箇無縫布衫。分付南禪。著得不長不短。進前諸佛讓位。退步則海水澄波。今日嚬呻。六種震動。遂召曰。大眾還委悉麼。有意氣時添意氣。不風流處也風流。泉曰。遞相鈍置。公曰。因誰致得 到保寧。請勇陞座。公拈香曰。法鼓既鳴。寶香初爇。楊岐頂[寧*頁]門。請師重著楔。保寧卓拄杖一下曰。著楔已竟。大眾證明。又卓一下。下座 到雲居。請佛印陞座。公拈香曰。覺地相逢一何早。鶻臭布衫今脫了。要識雲居一句元。珍重後園驢喫草。召大眾曰。此一瓣香。薰天炙地去也。印曰。今日不著便。被這漢當面塗糊。便打。乃曰。謝公千里來相訪。共話東山竹徑深。借與一龍騎出洞。若逢天旱便為霖。擲拄杖下座。公拜起。印曰。收得龍麼。公曰。已在這裏。印曰。作麼生騎。公擺手作舞便行。印拊掌曰。祇有這漢猶較些子。

  保寧勇禪師法嗣
  郢州月掌山壽聖智淵禪師

  上堂。僧問。祖意西來即不問。如何是一色。師曰。目前無闍黎。此間無老僧。曰既不如是。如何曉會。師曰。領取鉤頭意。莫認定盤星。乃曰。凡有問答。一似擊石迸火。流出無盡法財。三草二木普霑其潤。放行也。雲生谷口。霧罩長空。把定也。碧眼胡僧。亦須罔措。壽聖如斯舉唱。猶是化門。要且未有衲僧巴鼻。敢問諸人。作麼生是衲僧巴鼻。良久曰。布針開兩眼。君向那頭看。

  安吉州烏鎮壽聖院楚文禪師

  上堂。拈拄杖曰。華藏木楖栗。等閒亂拈出。不是不惜手。山家無固必。點山山動搖。攪水水波溢。忽然把定時。事事執法律。要橫不得橫。要屈不得屈。驀召大眾曰。莫謂棒頭有眼明如日。上面光生盡是漆。隨聲敲一下 上堂。一叉一劄。著骨連皮。一搦一擡。粘手綴脚。電光石火。頭垂尾垂。劈箭追風。半生半死。撞著磕著。討甚眉毛。明頭暗頭。是何眼目。總不恁麼。正在半途。設使全機未至涯岸。直饒淨躶躶。赤灑灑。沒可把。尚有廉纖。山僧恁麼道。且道。口好作甚麼。良久曰。嘻留取喫飯。

  信州靈鷲山寶積宗映禪師

  開堂日。乃橫按拄杖曰。大眾到這裏。無親無疎。自然不孤。無內無外。縱橫自在。自在不孤。清淨毗盧。釋迦舉令。彌勒分疎。觀根逗教。更相回互。看取寶積拄杖子。黑漆光生。兩頭相副。阿呵呵。是何言歟。良久曰。世事但將公道斷。人心難與月輪齊。卓一下。下座。

  隆興府景福日餘禪師

  上堂。僧問。如何是道。師曰。天共白雲曉。水和明月流。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先行不到。末後太過。又僧出眾。畫一圓相。師以手畫一畫。僧作舞歸眾。師曰。家有白澤之圖。必無如是妖怪。乃拈拄杖曰。無量諸佛。向此轉大法輪。今古祖師。向此演大法義。若信得及。法法本白圓成。念念悉皆具足。若信不及。山僧今日因行不妨掉臂。更為重說偈言。卓一下。下座。

  安吉州上方日益禪師

  開堂日。上首白槌罷。師曰。白槌前。觀一又不成。白槌後。觀二又不是。到這裏。任是鐵眼銅睛。也須百雜碎。莫有不避危亡底衲僧。試出來看。時有兩僧齊出。師曰。一箭落雙鵰。曰某甲話猶未問。何得著忙。師曰。莫是新羅僧麼。僧擬議。師曰。撞露柱漢。便打。問如何是未出世邊事。師曰。井底蝦蟇吞却月。曰如何是出世邊事。師曰。鷺鷥踏折枯蘆枝。曰去此二途。如何是和尚為人處。師曰。十成好箇金剛鑽。攤向街頭賣與誰。問如何是多年水牯牛。師曰。齒疎眼暗。問鬧市相逢事若何。師曰。東行買賤。西行賣貴。曰忽若不作貴不作賤。又作麼生。師曰。鎮州蘿蔔。問一切含靈。具有佛性。既有佛性。為甚麼却撞入驢胎馬腹。師曰。知而故犯。曰未審向甚麼處懺悔。師打曰。且作死馬醫。問覿面相呈時如何。師曰。左眼半斤。右眼八兩。僧提起坐具曰。這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