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法照曇章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春來花自發。曰學人未曉。師曰。秋至葉先凋 問如何是和尚為人一句。師曰。一二三四五六七。曰意旨如何。師曰。萬物皆從者裏出。

  揚州石塔戒禪師

  自慧林得旨。出住杭州湖上。再住揚州石塔。東坡赴登州。師往迎之。坡曰。吾欲一見石塔。以行速不及也。師起立曰。只這是磚浮圖耶。坡曰。有縫奈何。師曰。若無縫。爭解容得法界螻蟻。及坡鎮維揚。師遣侍者投牒。解院歸西湖舊隱。坡與僚佐。同至石塔。擊鼓集眾。袖中出疏。使晁無咎讀之。其詞曰。戒公長老。開不二門。施無盡藏。念西湖之久別。亦是偶然。為東坡而少留。無不可者。一時稽首。重聽白椎。渡口船回。依舊雲山之色。秋來雨過。一新鐘鼓之音。師於此。名重一時。

  長蘆夫禪師法嗣
  明州雪竇道榮覺印禪師

  郡之陳氏子。僧問。寒山逢拾得時如何。師曰。揚眉飛閃電。曰更有何事。師曰。開口放毫光。曰如何是向上一路。師曰。七六八。

  真州長蘆宗[〡*臣*責]慈覺禪師

  洛州孫氏子。遇元豐滿。勉令出家。投長蘆圓通秀落髮。秀去廣照繼之。遂參照。一日躡階有悟。述偈曰。舉足上甎階。分明無別法。黃楊木畔笑呵呵。萬里青天一輪月。照可之。楊公畏。請出世。上堂。僧問。達磨面壁。此理如何。師良久。僧禮拜。師曰。今日被這僧一問。直得口瘂。乃曰。冬去寒食。一百單五。活人路上。死人無數。頭鑽荊棘林。將謂眾生苦。拜掃事如何。骨堆上添土。唯有出家人。不踏無生路。大眾且道。向甚麼處去。還會麼。南天台。北五臺。參 上堂。新羅別無妙訣。當言不避截舌。但能心口相應。一生受用不徹。且道。如何是心口相應底句。良久曰。焦甎打著連底凍。參 問六門未息時如何。師曰。鼻孔裏燒香。曰學人不會。師曰。耳朵裏打鼓 問如何是無功之功。師曰。泥牛不運步。天下沒荒田。曰恁麼則功不浪施也。師曰。雖然廣大神通。未免遭他通棒 上堂。金屑雖貴。落眼成翳。金屑既除。眼在甚麼處。若如此者。未出荊棘林中。棒頭取證。喝下承當。正在金峰窠裏 上堂。樓外紫金山色秀。門前甘露水聲寒。古槐陰下清風裏。試為諸人再指看。拈拄杖曰。還見麼。擊香几曰。還聞麼。靠却柱杖曰。眼耳若通隨處足。水聲山色自悠悠。

  平江府慧日智覺廣燈禪師

  本郡梅氏子。上堂。良久曰。休休休。徒悠悠。釣竿長在手。魚冷不吞鈎。喝一喝。下座。

  滁州瑯琊山宗初禪師

  僧問。如何是瑯琊境。師曰。紅日照成金色界。秋烟染出碧瑠璃。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擡頭山萬朵。伴手一枝筇。

  滁州蟠龍山道成禪師

  僧問。聞師已得黃梅旨。大法如何指示人。師曰。花開千朵秀。風動一江寒。曰瘦竹有高節。閒雲無定踪。師曰。一曲楚歌悲殺人 上堂。信手拈來。無然妙用。靈知自性。歷劫常如。動靜隨緣。猶谷答響。分身百億。曲狥羣生。咸歸至道。今古湛然。更須打辦精神分明看取。諸仁者還見麼。良久曰。秋水一泓常見底。澗松千尺不生枝。

  佛日才禪師法嗣
  澧州夾山靈泉自齡禪師

  常州周氏子。僧問。金雞啄破琉璃殼。玉兔挨開碧海門。此是人間光影。如何是祖師機。師曰針劄不入。曰祇如朕兆。未生已前作麼生。道師舉起拂子。僧曰。如何領會。師曰。斫額望扶桑 問混沌未分時如何。師曰。春風[颱-台+弗][颱-台+弗]。曰分後如何。師曰。春日遲遲。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一年三百六十日 上堂。良久顧大眾曰。月裏走金烏。誰云一物無。趙州東壁上。挂箇大葫蘆。參 上堂。良久。打一圓相曰。大眾。五千餘卷詮不盡。三世諸佛讚不及。令人却憶賣油翁。倉忙走下繩床立。參 上堂。仍乃忘機守默。已被金粟占先。擬欲展演詞鋒。落在瞿曇之後。離此二途。作麼生是衲僧透脫一路。良久曰。好笑南泉提起處。刈茆鐮子曲彎彎。參。

  天鉢元禪師法嗣
  衛州元豐院清滿禪師

  滄州田氏子。幼以孝聞。首入青州元室。山行取葉淨手。忽有悟。住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天寒地冷。曰如何是道。師曰。不道曰為甚麼不道。師曰。道是閒名字 上堂。無異思惟。諦聽諦聽。昨日寒。今日寒。抖擻精神。著力看。著力看。看來看去。轉顢頇。要得不顢頇看。參 上堂。堪作梁底作梁。堪作柱底作柱。靈利衲僧。便知落處。驀拈拄杖曰。還知這箇堪作甚麼。打香臺一下曰。莫道無用處。復打一下曰。參 上堂。看看堂裏木師伯。被聖僧打一摑。走去見維那。被維那打兩摑。露柱呵呵笑。打著這師伯。元豐路見不平。與你雪屈。拈拄杖曰。來來。然是聖僧也須喫棒。擊香臺。下座 歲旦上堂。饑飡松柏葉。渴飲澗中泉。看罷青青竹。和衣自在眠。大眾。更有山懷為君說。今年年是去年年 上堂。此劒刃上事。須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