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曰。既是泗州大聖。為甚麼却向揚州出現。師曰。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後僧舉似蓮華峰祥庵主。主大驚曰。雲門兒孫猶在。中夜望雲居拜之 住後。上堂。僧問。達磨未傳心地印。釋迦未解髻中珠。此時若問西來意。還有西來意也無。師曰。六月雨淋淋。寬其萬姓心。曰恁麼則雲散家家月。春來處處花。師曰。脚跟下到金剛水際是多少。僧無語。師乃曰。祖師西來。特唱此事。自是上座不薦。所以從門入者。不是家珍。認影迷頭。豈非大錯。既是祖師西來特唱此事。又何必更對眾忉忉珍重 問無根樹子。向甚麼處栽。師曰。千年常住一朝僧 問如何是離聲色句。師曰。南贍部洲。北鬱單越。曰恁麼則學人知恩不昧也。師曰。四大海深多少 問如何是佛。師曰。理長即就 上堂教山僧道甚麼即得。古即是今。今即是古。所以楞嚴經道。松直棘曲。鵠白烏玄。還知得麼。雖然如是。未必是松一向直。棘一向曲。鵠便白。烏便玄。洞山道。這裏也有曲底松。也有直底棘。也有玄底鵠。也有白底烏。久立 上堂。僧問。學人進又不得。退又不得時如何。師曰。抱首哭蒼天。僧無語。師曰。汝還知鉢盂鐼子落處麼。汝若知得落處。也從汝問。三十年後。驀然問著也不定 上堂。舉寒山曰。并底生紅塵。高峰起白浪。石女生石兒。龜毛寸寸長。若要學菩提。但看此模樣。良久曰。還知落處也無。若也不知落處。看看菩提。入僧堂裏去也。久立 上堂。春寒凝沍。夜來好雪。還見麼。大地雪漫漫。春風依舊寒。說禪說道易。成佛成祖難。珍重 上堂。晨鷄報曉靈。粥後便天明。燈籠猶瞌睡。露柱却惺惺。復曰。惺惺直言惺惺。歷歷直言歷歷。明朝後日。莫認奴作郎。珍重 因事示眾。天晴葢却屋。乘乾刈却禾。早輸王稅了。鼓腹唱巴歌 問德山入門便棒。猶是起模畫樣。臨濟入門便喝。未免捏目生花。離此二途。未審。洞山如何為人。師曰。天晴久無雨。近日有雲騰。曰他日若有人問洞山宗旨教。學人如何舉似。師曰。園蔬枯槁甚。擔水潑菠稜 師於宋仁宗天聖庚午六月八日示疾。持不食七日。上堂辭眾。述法身偈曰。參禪學道莫茫茫。問透法身北斗藏。余今老倒尫羸甚。見人無力得商量。唯有钁頭知我意。栽松時復上金剛。言訖而寂。又七日闍維。得五色舍利。塔于金剛嶺。

  南臺勤禪師法嗣
  汝州高陽法廣禪師

  僧問。如何是大悲千手眼。師曰。墮坑落壍。

  潭州石霜節誠禪師

  僧問。古者道。捲簾當白晝。移榻對青山。如何是捲簾當白晝。師曰。過淨瓶來。曰如何是移榻對青山。師曰。却安舊處著 上堂。心外無法。法外無心。隨緣蕩蕩。更莫沉吟。你等諸人。纔上堦道。便好回去。更要待第二杓惡水潑。作甚麼。

  德山晏禪師法嗣
  鼎州德山志先禪師

  僧問。見色便見心時如何。師曰。角弓彎似月。寶劒利如霜。曰如何領會。師曰。金甲似魚鱗。朱旗如火燄 問遠遠投師。乞師一接。師曰不接。曰恁麼則虗伸一問。師曰。少逢穿耳客。多遇刻舟人 問大通智勝佛十劫坐道場。為甚麼。不得成佛道。師曰。貪觀天上月。失却掌中珠 問軍期急速時如何。師曰。十字街頭滿面塵。曰為甚麼如此。師曰。知而故犯 問如何是無為之談。師曰。石羊石虎喃喃語。曰是何言教。師曰。長行書不盡。短偈絕人聞 問如何是一稱南無佛。師曰。皆以成佛道。

  黑水璟禪師法嗣
  峩嵋黑水義欽禪師

  上堂。僧出禮拜。師曰。大地百雜碎。便下座。

  五祖戒禪師法嗣
  洪州泐潭懷澄禪師

  僧問。見者是色。聞者是聲。離此二途。請師別道。師曰。古寺新牌額 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師曰。觀世音菩薩 師一日見僧披衲。師曰。得恁麼好針線。曰祇要牢固。師曰。打草驚蛇作甚麼。曰客來須看。師曰。祇有這個更別有。曰雲生嶺上。師曰。未在更道。曰水滴巖間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文殊自文殊。解脫自解脫。

  瑞州洞山自寶禪師

  廬州合肥吳氏子。生有奇相。弱齡出家普寧。甞在五祖主寺事。一日方丈。要生薑製藥。必以錢回乃與。戒心重之。後依聰公於洞山。會聰沒。遺言令師繼席焉。上堂。總恁麼風恬浪靜。那裏得來。忽遇洪波浩渺。白浪滔天。當恁麼時。覓個水手也難得。眾中莫有把柂者麼。眾無對。師曰。賺殺一船人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腰長脚短 移遷歸宗。一日扶杖出門。見縣尉喝道來。師避道左。尉馬跪不行。師曰。者畜生却識人。尉知作禮於師。馬乃行。

  復州北塔思廣禪師

  僧問。如何是衲僧變通之事。師曰。東涌西沒。曰變通後如何。師曰。地肥茄子嫩 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左手書右字。曰學人不會。師曰。歐頭柳脚。

  蘄州四祖端禪師

  法身頌曰。燈心刺著石人脚。火急去請周醫博。路逢龐公相借問。六月日頭乾曬却。

  潭州雲葢志顒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