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帥趙公令詪。與之言別。十月七日還山。翌日辰巳間。沐浴更衣。端坐告眾。顧侍僧索筆作書。遺育王杲。請主後事。仍書偈曰。夢幻空花。六十七年。白鳥烟沒。秋水連天。擲筆而逝。龕留七日。顏貌如生。奉全軀塔於東谷。諡宏智。塔名妙光。壽六十七。臘五十三。

  隨州大洪慧照慶預禪師

  郢州胡氏子。上堂。進一步。踐他國王水草。退一步。踏他祖父田園。不進不退。正在死水中。還有出身之路也無。蕭騷晚籟松釵短。游漾春風柳線長 上堂。舉船子囑夾山曰。直須藏身處無蹤跡。無蹤跡處莫藏身。吾在藥山三十年。祇明此事。今時人。為甚麼卻造次。丹山無彩鳳。寶殿不留冠。有時憨有時癡。非我途中爭得知 後徙水南興國。隨守。以道行聞。高宗賜號慧照。紹興中。退隱雪峰。臨寂書偈曰。末後一句最難明。轉步回頭千萬程。除卻我家親嫡子。更誰敢向裏頭行。擲筆含笑而化。

  處州治平湡禪師

  上堂優游實際妙明家。轉步移身指落霞。無限白雲猶不見。夜乘明月出蘆花。

  淨因成禪師法嗣
  台州天封子歸禪師

  上堂。卓拄杖一下。召大眾曰。八萬四千法門。八字打開了也。見得麼。金鳳夜棲無影樹。峰巒纔露海雲遮。

  太平州吉祥法宣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久旱無甘雨。田中稻穗枯。曰意旨如何。師曰。今年米價貴。容易莫嫌麤。

  台州護國守昌禪師

  上堂。拈拄杖卓曰。三十六旬之開始。七十二候之起元。萬邦迎和氣之時。東帝布生成之令。直得天垂瑞彩。地擁貞祥。微微細雨洗寒空。淡淡春光籠野色。可謂應時納祐。慶無不宜。盡大地人皆添一歲。敢問諸人。且道。那一人年多少。良久曰。千歲老兒顏似玉。萬年童子髻如絲。

  鄧州丹霞普月禪師

  上堂。威音已前。誰當辨的。然燈已後。熟是知音。直饒那畔承當。未免打作兩橛。縱向這邊行履。也應未得十全。良由杜口毗耶。已是天機漏洩。任使掩室摩竭。終須縫罅離披。休云體露真常。直是純清絕點。說甚皮膚脫落。自然獨運孤明。雖然似此新鮮。未稱衲僧意氣。直得五眼齊開。三光洞啟。從此竿頭絲線。自然不犯波瀾。須明轉位回機。方解入鄽垂手。所以道。任使板齒生毛。莫教眼睛顧著。認著則空花繚亂。言之則語路參差。既然如是。敢問諸人。不犯鋒鋩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半夜烏龜眼豁開。萬象曉來都一色。

  東京妙慧尼慧光淨智禪師

  上堂。舉趙州勘婆話。乃曰。趙州舌頭連天。老婆眉光覆地。分明勘破歸來。無限平人瞌睡。

  寶峰照禪師法嗣
  江州圓通青谷真際德止禪師

  金紫徐閎中之季子也。世居歷陽。師雙瞳紺碧。神光射人。十歲未知書。多喜睡。其父目為懵然子。暨成童。強記過人。學文有奇語。弱冠。夢異僧授四句偈。已而有以南安巖主像遺之者。即傍所載聰明偈。自是持念不忘。後五年。隨金紫將漕西洛。一夕忽大悟。連作數偈。一曰。不因言句不因人。不因物色不因聲。夜半吹燈方就枕。忽然這裏已天明。每嘯歌自若。眾莫測之。乃力求出家。父弗許。欲以官授之。師曰。某方將脫世網。不著三界。豈復刺頭於利名中耶。請移授從兄珏。遂祝髮受具。未數載。名振京師。宣和二年春。徽宗皇帝。賜號真際。俾居圓通 上堂。山僧二十年前。兩目皆盲。了無所覩。唯是聞人說道。青天之上。有大日輪。照三千大千世界。無有不徧之處。籌策萬端。終不能見。二十年後。眼光漸開。又值天色連陰。濃雲亂湧。四方觀察。上下推窮。見雲行時。便於行處作計較。見雲住時。便於住處。立箇窠臼。正如是間。忽遇著箇多知漢問道。莫是要見日輪麼。何不向高山頂上去。山僧卻徵他道。那裏是高山頂上。他道。紅塵不到處是。諸仁者。好箇端的消息。還會麼。長連床上佛陀耶 上堂。昨夜黃面瞿曇。將三千大千世界來。一口吞盡。如人飲湯水。蹤跡不留。應時消散。當爾時。諸大菩薩聲聞羅漢。及與一切生眾。盡皆不覺不知。唯有文殊普賢。瞥然覰見。雖然得見。渺渺茫茫。恰似向大洋海裏。頭出頭沒。諸人且道。是甚麼消息。若也檢點得破。許他頂門上。具一隻眼 示寂。闍維烟氣所及。悉成設利。塔於司空山。分窆疊石原。

  台州真如道會禪師

  上堂。空劫中事。自肯承當。日用全彰。有何滲漏。正好歸家穩坐。任他雪覆青山。不留元字。挂懷誰覆波飜水面。且道。正不立元。偏不附物一句。如何舉似。機絲不挂梭頭事。文彩縱橫意自殊。

  興國軍智通大死翁景深禪師

  台州王氏子。自幼不羣。年十八。依廣度芝披剃。始謁淨慈象。一日聞象曰。思而知。慮而解。皆鬼家活計。興不自遏。遂往寶峰。求入室。峰曰。直須斷起滅念。向空劫已前。掃除玄路。不涉正偏。盡却今時。全身放下。放盡還放。方有自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