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演若迷頭心自狂。曰還有不狂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狂者。師曰。突皢途中眼不開 問僧。近離甚處。曰閩中。師曰。遠涉不易。曰不難。動步便到。師曰。有不動步者麼。曰有。師曰。爭得到此間。僧無對。師以拄杖趂下 問對鏡心不動時如何。師曰。汝無大人力。曰如何是大人力。師曰。對鏡心不動。曰適來為甚麼道無大人力。師曰。在舍祇言為客易。臨川方覺取魚難 問如何是道。師曰。見通車馬。曰如何是道中人。師便打。僧作禮。師便喝 問十二時中。如何合道。師曰。與心合道。曰畢竟如何。師曰。土上加泥。猶自可離波求水。實堪悲。 問如何是不壞身。師曰。正是曰學。人不會。請師直指。師曰。適來曲多少 問古人道。真因妄立。從妄顯真。是否。師曰。是曰。如何是真。師曰。不雜食。曰如何是妄。師曰。起倒攀緣。曰去此二途。如何合得圓常。師曰。不敬功德天。誰嫌黑暗女 問九峰一路。今古咸知。向上宗乘。請師提唱。師豎起拂子。僧曰。大眾側聆。願垂方便。師曰。清波不覩魚龍現迅浪風。高下底鉤。曰若不久參。那知今日。師曰。人生無定止。像沒鏡中圓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更問阿誰。曰恁麼則學人全體是也。師曰。須彌頂上戴須彌。

  益州北院通禪師

  初參夾山。問曰。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豈不是和尚語。山曰。是。師乃掀倒禪床。义手而立。山起來打一拄杖。師便下去 次參洞山。山上堂曰。坐斷主人公。不落第二見。師出眾曰。須知有一人不合伴。山曰。猶是第二見。師便掀倒禪床。山曰。上座作麼生。師曰。待某甲舌頭爛。即向和尚道 後辭洞山。擬入嶺。山曰。善為飛猿嶺峻好看。師良久。山召通闍黎。師應諾。山曰。何不入嶺去。師因有省。更不入嶺 住後。上堂。諸上座。有甚麼事出來論量取。若上上根機。不假如斯。若是中下之流。直須剗削門頭戶底教。索索地莫教入泥水。第一速須省事。直須無心去學得。千般萬般。祇成知解。與衲僧門下。有甚麼交。涉僧。問直須無心學時如何。師曰。不管繫 問如何是佛。師曰。峭壁本無苔。灑墨圖斑駮 問二龍爭珠。誰是得者。師曰。得者失。曰不得者如何。師曰。還我珠來。問如何是清淨法身。師曰。無點汙 問轉不得時如何。師曰。功不到 問如何是大富貴底人。師曰。如輪王寶藏。曰如何是赤窮底人。師曰。如酒店腰帶 問水灑不著時如何。師曰。乾剝剝地 問一槌便成時如何。師曰。不是偶然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壁上畵枯松。遊蜂競采蘂。示滅。後敕諡證真禪師。

  洞山道全禪師

  問先洞山。如何是出離之要。山曰。闍黎。足下烟生。師當下契悟。更不他遊。雲居進語曰。終不敢孤負和尚足下烟生。山曰。步步元者。即是功到。暨洞山圓寂。眾請踵迹住持 僧問。佛入王宮。豈不是大聖再來。師曰。護明不下生。曰爭奈六年苦行何。師曰。幻人呈幻事。曰非幻者如何。師曰。王宮覓不得 問清淨行者。不入涅槃。破戒比丘。不入地獄時如何。師曰。度盡無遺影。還他越涅槃 問極目千里。是甚麼風範。師曰。是闍黎風範。曰未審和尚風範如何。師曰。不布婆娑眼。

  京兆蜆子和尚

  不知何許人。事迹頗異。居無定所。自印心於洞山。混俗閩川。不畜道具。不循律儀。冬夏唯披一衲。逐日沿江岸。採掇鰕蜆。以充其腹。暮即宿東山白馬廟紙錢中。居民目為蜆子和尚 華嚴靜聞之。欲決真假。先潛入紙錢中。深夜師歸。嚴把住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遽答曰。神前酒臺盤。嚴放手曰。不虗與我同根生 嚴後赴莊宗詔。入長安。師亦先至。每日歌唱自拍。或乃佯狂。泥雪去來。俱無蹤跡。厥後不知所終。

  台州幽棲道幽禪師

  鏡清問。如何是少父。師曰。無標的曰。無標的。以為少父耶。師曰。有甚麼過。曰祇如少父作麼生。師曰。道者是甚麼心行 問如何是佛。師曰。汝不信是眾生。曰學人大信。師曰。若作勝解。即受羣邪 問如何是道。師曰。但有路可上。更高人也行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解驅雲裏信 師一日齋時入堂白槌曰。白大眾。眾舉頭。師曰。且喫飯 師將示滅。僧問。和尚百年後。向甚麼處去。師曰。迢然迢然。言訖坐亡。

  越州乾峰和尚

  上堂。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須是一一透得。始解歸家穩坐。須知更有向上一竅在。雲門出問。庵內人。為甚麼不知庵外事。師呵呵大笑。門曰。猶是學人疑處。師曰。子是甚麼心行。門曰。也要和尚相委。師曰。直須與麼始解穩坐。門應喏喏 上堂。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雲門出眾曰。昨日有人從天台來。却往徑山去。師曰。典座來日不得普請。便下座 問僧。甚處來。曰天台。師曰。見說石橋作兩段。是否。曰和尚甚處得這消息來。師曰。將謂華頂峰前客。元是平田莊裏人 問如何得出三界去。師曰。喚院主來。趂出這僧著 師問眾僧。輪回六趣。具甚麼眼。眾無對 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曰。老僧問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