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豈可有二文殊。師作禮未起。忽然不見。

  天台山寒山子

  因眾僧炙茄次。將茄串向一僧背上打一下。僧回首。山呈起茄串曰。是甚麼。僧曰。這風顛漢。山向傍僧曰。你道。這僧費却我多少鹽錯 因趙州遊天台。路次相逢。山見牛跡問州曰。上座還識牛麼。州曰不識。山指牛跡曰。此是五百羅漢遊山。州曰。既是羅漢。為甚麼却作牛去。山曰。蒼天蒼天。州呵呵大笑。山曰。作甚麼。州曰。蒼天蒼天。山曰。這廝兒。宛有大人之作。

  天台山拾得子

  一日掃地。寺主問。汝名拾得。因豐干拾得汝歸。汝畢竟姓箇甚麼。拾得放下掃帚。叉手而立。主再問。拾得拈掃帚。掃地而去。寒山搥胸曰。蒼天蒼天。拾得曰。作甚麼。山曰。不見道。東家人死。西家人助哀。二人作舞笑哭而出 國清寺半月念戒眾集。拾得拍手曰。聚頭作想。那事如何。維那叱之。得曰。大德且住。無嗔即是戒。心淨即出家。我性與你合。一切法無差。

  明州奉化縣布袋和尚

  自稱契此。形裁腲脮。蹙額皤腹。出語無定。寢臥隨處。常以杖荷一布囊并破席。凡供身之具。盡貯囊中。入廛肆聚落。見物則乞。或醯醢魚葅。纔接入口。分少許投囊中。時號長汀子 一日有僧。在師前行。師乃拊其背。僧回首。師曰。乞我(一文)錢。曰道得即與汝一文。師放下布袋。叉手而立 白鹿和尚問。如何是布袋。師便放下布袋。曰如何是布袋下事。師負之而去 先保福和尚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放下布袋叉手。福曰。為祇如此。為更有向上事。師負之而去 師在街衢立。有僧問。和尚在這裏作甚麼。師曰。等箇人。曰來也來也。師曰。汝不是這箇人。曰如何是這箇人。師曰。乞我一文錢 師有歌曰。祇箇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靈物。縱橫妙用可憐生。一切不如心真實。騰騰自在無所為。閑閑究竟出家兒。若覩目前真大道。不見纖毫也大奇。萬法何殊心何異。何勞更用尋經義。心王本自絕多知。智者祇明無學地。非聖非凡復若何。不強分別聖情孤。無價心珠本圓淨。凡是異相妄空呼。人能弘道道分明。無量清高稱道情。擕錫若登故國路。莫愁諸處不聞聲 又有偈曰。是非憎愛世偏多。子細思量奈我何。寬却肚腸須忍辱。豁開心地任從他。若逢知己須依分。縱遇冤家也共和。若能了此心頭事。自然證得六波羅。我有一布袋。虗空無罣礙。展開遍十方。入時觀自在。吾有三寶堂。裏空無色相。不高亦不低。無遮亦無障。學者體不如。來者難得樣。智慧解安排。千中無一匠。四門四果生。十方盡供養。吾有一軀佛。世人皆不識。不塑亦不裝。不雕亦不刻。無一滴灰泥。無一點彩色。人畫畫不成。賊偷偷不得。體相本自然。清淨非拂拭。雖然是一軀。分身千百億 又有偈曰。一鉢千家飯。孤身萬里遊。青目覩人少。問路白雲頭 梁貞明三年丙子三月。師將示滅。於岳林寺東廊下。端坐磐石。而說偈曰。彌勒真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偈畢。安然而化。其後復現于他州。亦負布袋而行。四眾競圖其像。

  法華志言大士

  壽春許氏子。弱冠遊東都。繼得度於七俱胝院。留講肆久之。一日讀雲門錄。忽契悟。未幾。宿命遂通。獨語笑。口吻囁嚅。日常不輟。世傳誦法華。因以名之 丞相呂許公。問佛法大意。師曰。本來無一物。一味却成真 集仙王質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青山影裏潑藍起。寶塔高吟撼曉風。又曰。請法華燒香。師曰。未從齋戒覓。不向佛邊求 國子助教徐岳。問祖師西來意。師曰。街頭東畔底。徐曰。某甲未會。師曰。三般人會不得 僧問。世有佛不。師曰。寺裏文殊 有問。師凡耶聖耶。遂舉手曰。我不在此住 慶曆戊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將化。謂人曰。我從無量劫來。成就逝多國土。分身揚化。今南歸矣。言畢。右脇而逝。

  扣冰澡先古佛

  建寧新豐翁氏子。母夢比丘風神炯然。荷錫求宿。人指謂曰。此辟支佛也。已而孕。生於武宗會昌四年。香霧滿室。彌日不散。年十三求出家。父母許之。依烏山興福寺行全為師。咸通乙酉。落髮受具。初以講說。為眾所歸。棄謁雪峰。手擕鳧茨一包醬一器獻之。峰曰。包中是何物。師曰鳧茨。峰曰。何處得來。師曰。泥中得。峰曰。泥深多少。師曰。無丈數。峰曰。還更有麼。曰轉有轉深。又問。器中何物。曰醬。峰曰。何處得來。曰是合得。峰曰。還熟也未。曰不較多。峰異之曰。子異日必為王者師。後自鵝湖歸溫嶺結庵。(今為永豊寺) 繼居將軍巖。二虎侍側。神人獻地。為瑞巖院。學者爭集。嘗謂眾曰。古聖修行。須憑苦節。吾今夏則衣楮。冬則扣冰而浴。故世人號為扣冰古佛 後住靈曜。上堂。四眾雲臻。教老僧說箇甚麼。便下座 有僧。燒炭積成火龕曰。請師入此修行。曰真玉不隨流水化。琉璃爭奪眾星明。曰莫祇這便是麼。曰且莫認奴作郎。曰畢竟如何。曰梅花臘月開 天成戊子。應閩主之召。延居內堂。敬拜曰。謝師遠降。賜茶次。師提起槖子曰。大王會麼。曰不會。曰人王法王。各自照了。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