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師曰。這僧從浙中來。

  潤州金山懷賢圓通禪師

  永嘉何氏子。四歲出家。後參頴於因聖有得。開法太平隱靜。次主金山。退隱金牛。起應廬山圓通明州雪竇。僧問。師揚宗旨。得法何人。師拈起拂子。僧曰。鐵甕城頭。曾印證。碧溪崖畔祖燈輝。師拂一拂曰。聽事不真。喚鍾作甕 師於宋神宗元豐壬戌。示滅金牛。塔全身于西隴。壽六十七。臘六十三。

  越州石佛寺顯忠祖印禪師

  僧問。如何是不動尊。師曰。熱鏊上猢猻。曰如何是千百億化身。師曰。添香換水點燈掃地。曰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繫馬柱。曰有甚麼交涉。師曰。縛殺這漢 問會殺佛祖底。始是作家。如何是殺佛祖底劒。師曰。不斬死漢。曰如何是和尚劒。師曰。令不重行 問如何是相生。師曰。山河大地。曰如何是想生。師曰。兔子望月。曰如何是流注生。師曰。無間斷。曰如何是色空。師曰。五彩屏風 上堂。咄咄咄。海底魚龍盡枯竭。三脚蝦蟇飛上天。脫殼烏龜火中活 上堂。點時不到。皂白未分。到時不點。和泥合水。露柱[跳-兆+孛]跳。入燈籠裏。即且從他。汝眉毛因甚麼却拖在脚跟下。直饒於此明得。也是猢猻戴席帽。於此未明。何異曲[(乏-之+虫)*善]穿靴。然雖如此。笑我者多。知我者少。

  杭州淨住院居說真淨禪師

  參金山。遂問。某甲。經論麤明。禪直不信。願師決疑。山曰。既不信禪。豈可明經。禪是經綱。經是禪網。提綱正網。了禪見經。師曰。為某甲說禪看。山曰。向下文長。師曰。若恁麼經與禪乃一體。山曰。佛及祖非二心。如手搦拳。如拳搦手。師因而有省。乃成偈曰。二十餘年用意猜。幾番曾把此心灰。而今潦倒逢知己。李白元來是秀才。

  安吉州西余山拱辰禪師

  上堂。靈雲見華。眼中著翳。玄沙蹙指。體上遭迍不知。且恁麼過時。自然身心安樂 上堂。理因事有。心逐境生。事境俱忘。千山萬水。作麼生得恰好去。良久曰。且莫剜肉成瘡。師有祖源通要三十卷。行于世。

  蘇州崑山般若寺善端禪師

  僧問。有生有滅。盡是常儀。無生無滅時如何。師曰。崑崙著靴空中立。曰莫便是為人處也無。師曰。石女簪花火裏眠。曰大眾證明。師曰。更看泥牛鬥入海。

  寧國廣教文鑑繼真禪師

  上堂。夫欲為宗師。須了明暗句。半夜裏眨眼。渾成空露布。多事釋迦文。生時強四顧。點胸獨稱尊。又周行七。步明復阿誰知。暗使何人悟。自後百千年。屈指河沙數。一盲引眾盲。盲盲相扶舉。他日見閻老。努力空相覰。是時休呌道。鑊湯無冷處。休空腹高心。但高盤轉筯。寄語後世人。莫被徐六誤。

  節使李端愿居士

  兒時在館舍。常閱禪書。長雖婚宦。然篤志祖道。遂於後圃築室類蘭若。邀金山頴處之。朝夕咨參。至忘寢食。頴一日視公曰。非示現力。豈致爾哉。奈無個所入何。公問曰。天堂地獄。畢竟是有是無。請師明說。頴曰。諸佛向無中說有。眼見空花。太尉就有裏尋無。手摣水月堪笑。眼前見牢獄不避。心外聞天堂欲生。殊不知忻怖在心。善惡成境。太尉但了自心。自然無惑。公曰。心如何了。頴曰。善惡都莫思量。公曰。不思量後。心歸何所。頴曰。且請太尉歸宅。公曰。祇如人死後。心歸何所。頴曰。未知生。焉知死。公曰。生則某已知之。頴曰。生從何來。公罔措。頴起揕其胸曰。祇在這裏。更擬思量。個甚麼。公曰。會得也。穎曰。作麼生會。公曰。祇知貪程不覺蹉路。頴拓開曰。百年一夢。今朝方醒。既而說偈曰。三十八歲。懵然無知。及其有知。何異無知。滔滔汴水。隱隱隋堤。師其歸矣。箭浪東馳。

  洞庭月禪師法嗣
  蘇州薦福亮禪師

  僧問。不假言詮。請師示誨。師曰。大眾總見汝恁麼問。曰莫祇這便是也無。師曰。罕逢穿耳客。

  仗錫已禪師法嗣
  台州黃巖保軒禪師

  僧問。不欲無言。略憑施設時如何。師曰。知而故犯。僧禮拜。師便打。

  龍華岳禪師法嗣
  安吉州西余師子淨端禪師

  本郡丘氏子。始見弄師子。發明心要。往見龍華蒙印可。遂旋里。合綵為師子皮。時被之。因號端師子。丞相章公。慕其道。躬請開法吳山。化風盛播。開堂日。僧官宣疏至。推倒回頭。趯翻不托。七軸之蓮經未誦。一聲之漁父先聞。師止之遂登座。拈香祝聖罷。引聲吟曰。本是瀟湘一釣客。自西自東自南北。大眾雜然稱善。師顧笑曰。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便下座 上堂端禪老。端禪老。住持落魄無煩惱。朝參僧眾數十人。夜觀一輪明月皎。勸諸人勤學道。識取衣中無價寶。山光堂上雪初消。洗出峰巒尤更好 廣教長老至。上堂。浮雲散盡天凝碧。春色消融山更清。我愛禪翁淡如水。時來相伴度殘齡 師到華亭祇園。眾請上堂。本是霅川師子。却來雲間哮吼。佛法無可商量。不如打個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