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三下。後有僧舉似南泉。泉曰。天下人。斷這兩箇漢是非不得。若斷得。與他同參。

  蘄州三角山法遇庵主

  因荒亂宼帥入山。執刃而問。和尚有甚財寶。師曰。僧家之寶。非君所宜。宼曰。是何寶。師震聲一喝。宼不悟。以刃加之。

  襄州王敬初常侍

  視事次。米和尚至。公乃舉筆示之。米曰。還判得虗空否。公擲筆入宅。更不復出。米致疑。明日憑鼓山供養主。入探其意。米亦隨至。潛在屏蔽間偵伺。供養主纔坐問曰。昨日米和尚。有甚麼言句。便不相見。公曰。師子齩人。韓盧逐塊。米聞此語。即省前謬。遽出朗笑曰。我會也。我會也。公曰。會即不無。你試道看。米曰。請常侍舉。公乃豎起一隻筯。米曰。這野狐精。公曰。這漢徹也 問僧。一切眾生。還有佛性也無。曰有。公指壁上畫狗子曰。這箇還有也無。僧無對公自代曰。看齩著汝。

  南嶽下五世
  仰山寂禪師法嗣
  袁州仰山西塔光穆禪師

  僧問。如何是正聞。師曰。不從耳入。曰作麼生。師曰。還聞麼 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同別且置。汝道。瓶觜裏甚麼物出來入去 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無佛性 問如何是頓。師作圓相示之。曰如何是漸。師以手空中撥三下。

  袁州仰山南塔光涌禪師

  豫章豐城章氏子。母乳之夕。神光照庭。廐馬皆驚。因以光涌名之。少甚俊敏。依仰山剃度。北遊謁臨濟。復歸侍山。山曰。汝來作甚麼。師曰。禮覲和尚。山曰。還見和尚麼。師曰見。山曰。和尚何似驢。師曰。某甲見和尚。亦不似佛。山曰。若不似佛。似箇甚麼。師曰。若有所似。與驢何別。山大驚曰。凡聖兩忘。情盡體露。吾以此驗人二十年。無決了者。子保任之。山每指謂人曰。此子肉身佛也 問文殊是七佛之師。文殊還有師否。師曰。遇緣即有。曰如何是文殊師。師豎起拂子。僧曰。莫祇這便是麼。師放下拂子叉手 問如何是妙用一句。師曰。水到渠成 問真佛在何處。師曰。言下無相也。不在別處。

  晉州霍山景通禪師

  初參仰山。山閉目坐。師乃翹起右足曰。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仰山起來。打四藤條。師因此自稱集雲峯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歸宗下。亦有大禪佛名智通) 住後。有行者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乃禮拜。者曰。和尚為甚麼禮俗人。師曰。汝不見道尊重弟子 師問僧。甚麼處來。僧提起坐具。師曰。龍頭蛇尾 問如何是佛。師便打。僧亦打。師曰。汝打我有道理。我打汝無道理。僧無語。師又打。趂出 師化緣將畢。先備薪於郊野。徧辭檀信。食訖。至薪所。謂弟子曰。日午當來報。至日午。師自執炬。登積薪上。以笠置頂後。作圓光相。手執拄杖。作降魔杵勢立。終於紅焰中。

  杭州無著文喜禪師

  嘉禾語溪朱氏子。七歲依本邑常樂寺國清。出家剃染。後習律聽教。屬會昌沙汰。反服韓晦。大中初。例重懺度於鹽官齊峯寺。後謁大慈空。空曰。子何不徧參。師直往五臺山華嚴寺。至金剛窟禮謁。遇一老翁。牽牛而行。邀師入寺。翁呼均提。有童子應聲出迎。翁縱牛。引師陞堂。堂宇皆耀金色。翁踞床。指繡墩命坐。翁曰。近自何來。師曰南方。翁曰。南方佛法。如何住持。師曰。末法比丘。少奉戒律。翁曰。多少眾。師曰。或三百。或五百。師却問。此間佛法。如何住持。翁曰。龍蛇混雜。凡聖同居。師曰。多少眾。翁曰。前三三。後三三。翁呼童子致茶。并進酥酪。師納其味。心意豁然。翁拈起玻瓈盞問曰。南方還有這箇否。師曰無。翁曰。尋常將甚麼喫茶。師無對。師覩日色稍晚。遂問翁。擬投一宿得否。翁曰。汝有執心在。不得宿。師曰。某甲無執心。翁曰。汝曾受戒否。師曰。受戒久矣。翁曰。汝若無執心。何用受戒。師辭退。翁令童子相送。師問童子。前三三後三三是多少。童召大德。師應諾。童曰。是多少。師復問曰。此為何處。童曰。此金剛窟般若寺也。師悽然悟彼翁者即文殊也。不可再見。即稽首童子。願乞一言為別。童說偈曰。面上無嗔供養具。口裏無嗔吐妙香。心裏無嗔是珍寶。無垢無染是真常。言訖。均提與寺俱隱。但見五色雲中。文殊乘金毛師子往來。忽有白雲。白東方來。覆之不見。時有滄州菩提寺僧修政等至。尚聞山石震吼之聲。師因駐錫五臺。咸通三年。至洪州觀音。參仰山。頓了心契。令充典座。文殊甞現於粥鑊上師以攪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殊乃說偈曰。苦瓠連根苦。甜瓜徹蔕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老僧嫌。一日有異僧。來求齋食。師減己分饋之。仰山預知。問曰。適來果位人至。汝給食否。師曰。輟己回施。仰曰。汝大利益。後旋浙。錢王請主龍泉 僧問。如何是涅槃相。師曰。香烟盡處驗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喚院主來。這師僧患顛 問如何是自己。師默然。僧罔措再問。師曰。青天蒙昧夜。不向月邊飛 唐僖宗大順庚戌。錢王奏賜紫衣。署無著禪師。師於光化庚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