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火。頌曰。奴顏婢膝走人問。羞見羊裘七里灘。文叔雖為天子貴。子陸元作故人看。

  杭州雲隱退耕寧禪師

  上堂。目前雨餘山色翠。座間風暖鳥聲暄。拍禪床一下曰。堪笑老胡無轉智。少室峯前坐九年。上堂。極目千峯。鎻翠滿空。柳絮飛綿。可憐無位真人。一向草宿露眠。啞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靈隱薰禪師法嗣
  杭州淨慈愚極惠禪師

  參石田。田舉雲門念七話。無人下語。忽有僧纔跨門。田曰雪峯輥毬。師在傍驀然領悟。衝口說偈曰。雲門念七。雪峯輥毬。白蘋紅蓼。明月孤舟。田頷之。上堂。舉白雲師祖開堂拈香。有曰眾中衣鉢道友。有一言半句利益我者同伸報謝。山僧乍住二三。故人遠來相賀。又非一言半句者。此豈無片香以為供養。燒楓香是著菩提邊事。燒黃熟是說佛說祖邊事。而今猛炳一爐。也要盡大地人知道浙西管內嘉興府川原道地。且道燒的是什麼香。良久曰。不下閣。

  杭州中竺雪屋珂禪師

  上堂。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且道衲僧知個甚麼。知道飯是米做。直饒恁麼。閻羅老子索飯錢有日在。師以宋鼎既遷。即謝寺事。金山默菴覺禪師雅知師且尊其道行。時元兵下江南。菴被總兵伯顏脇而置之幕中。從至武林。默菴言於伯顏請師陞住靈隱。親持請疏叩師門。師抽關露半面問曰。汝為誰。默菴曰和尚故人某甲也。師落關曰我不識你。盖師雖處世外而以忠節自持。故不屑靈隱之命。後斷江恩禪師贊曰。雪屋今亡四十年。高風稟稟尚依然。伯顏丞相拜床下。不肯為渠來冷泉。

  天童禮禪師法嗣
  明州育王橫川如珙禪師

  夜參。少室無門戶。如便便得通。夜深寧耐立。聽我話西東。(保寧茂舉此因緣召大眾曰。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只是不得恁麼會。珍重)

  杭州淨慈石林行鞏禪師

  上堂。舉僧問古德曰。如何是看經眼。古德豎起拳頭。師曰。喚作看經眼又是拳頭。喚作拳頭又是看經眼。到者裏作麼生。緇素召大眾曰。背觸難分處。機先失照時。虗空也穿透。何止爛牛皮。(竺雲曰。先師非惟失却看經眼。抑且拳頭不識。却向虛空裏妄生穿鑿。且道慈雲又作麼生。良久曰。貝葉展開華藏界。靈苗萬頃緣飜雲)上堂。山靜課花蜂股重。林空含籜笋肌明。倚闌不覺成痴元。又得黃鸝喚一聲。思溪恁麼道。好喫拄杖三十。何故。為他不合隨聲逐色。上堂。水鄉水濶地多濕。六月花蚊嘴似紩。夜半起來惱不徹。惱不徹。作什麼。床頭一柄扇。無端又打折。

  華藏通禪師法嗣
  杭州徑山虗舟普度禪師

  維揚江都人。史姓。出家徧參謁無得。得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師曰金香爐下紩崑崙。得曰。將謂者矮子有長處。見解只如此。師曲躬作禮曰謝和尚證明。住後上堂。邪人說正法。正法悉皆邪。正人說邪法。邪法悉皆正。卓拄杖一下曰。邪耶正耶。又卓杖一下曰。說耶不說耶。向者裏揀辨得出。黃金為屋未為貴。玉食錦衣何足榮。上堂。萬法是心光。諸緣惟性曉。本無迷悟人。只要今日了。既無迷悟人。了個甚麼。卓拄一下曰。千言萬語無人會。又逐流鶯過短墻。至元丁丑被命徑山。值火餘志圖興復將有緒。俄示微恙索筆大書曰。八十二年駕無底船。蹈翻歸去明月一天。擲筆而逝。

  雪竇謙禪師法嗣
  平江府承天覺菴真禪師

  師有華藏講主挾上命將為講肆。師曰。汝能說禪。吾從汝易。吾不能說教。汝易吾從。于是撾皷陞堂。以一喝入五教。顯示吾宗。千聖頂[寧*頁]一著子。講主泣下。再拜。乞懺悔而退。

  道場巖禪師法嗣
  臨安府徑山虗堂智愚禪師

  四明人。上堂。言而足。終日言而不盡道。言而不足。終日言而盡物。且道道與物是一是二。若道是一。為甚麼客山高主山低。若道是二。為甚麼天地一指萬物一馬。個裏緇素得出。還你草鞋錢。不然但願來年蠶麥熟。羅睺羅兒與一文。師初住淨慈。天使傳旨問。趙州八十行脚。虗堂因甚八十住山。師舉趙州行脚到臨濟話頌曰。趙州八十方行脚。虗堂八十再住山。別有一機恢佛祖。 九重城裏動龍顏。使以頌回奏。上大悅。特賜米五百石絹一百縑。其住育王徑山。亦賜賚優渥。室中垂語曰。己眼未明底因甚麼將虗空作布袴著。畫地為牢底因甚透者個不過。入海算沙底因甚向針鋒頭上翹足。

  杭州淨慈石帆衍禪師

  舉大顛擯首座因緣頌曰。一串摩尼。覿面當機。賺殺首座。疑殺昌黎。弄盡許多窮伎倆。春秋元自不曾知。

  金山開禪師法嗣
  臨安府徑山石溪心月禪師

  眉州人。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矮子看戲。

  徑山冲禪師法嗣
  杭州淨慈簡翁敬禪師

  舉溈山問仰山曰。終日與子商量成得個甚麼邊事。仰空中畫一畫。溈曰若不是吾終被子惑。師頌曰。父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