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石上眠。珍重。北山龍象眾。普通年話幾時圓。洪武初。 上問以鬼神之理。師以佛旨為書而 上大悅。臨終書偈而逝。

  紹興府天衣天鏡元瀞禪師

  越之會稽倪氏子。上堂。即心即佛。嘉州牛喫禾。非心非佛。益州馬腹脹。不是心不是佛。天下覓醫人。灸猪左膊上。良久曰。啼到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上堂。聲不是聲。觀音三昧。色不是色。文殊法門。聲色無礙。普賢境界。拈拄杖畫一畫曰。大鵬展翅葢十洲。籬邊燕雀空啾啾。明興建會鍾山。師與璧峰被 召入內。從容問道。洪武九年主靈隱。以無罪被謫陝西。至寶應夜宿寧國寺。端坐而逝。

  台州國清夢堂曇噩禪師

  慈谿王氏子也。祖父皆官。洎長窮覽儒籍。徹其義髓。甞嘆曰。攻書修辭。此世間相爾。曷若求出世間法乎。參元叟。叟風規嚴峻。非宿學之士莫敢闞其門。師直前咨叩。機鋒交觸情想路絕。叟頷之。至元五年出世保聖。再遷開壽。三轉國清。錫佛真文懿之號。洪武二年 詔徵有道僧。而師與焉。既奏對。 上憫其年耄。放令還山。一旦無疾謂弟子曰。三界空花如風捲烟。六塵幻影如湯澆雪。亘古亘今惟一性獨存。吾將入滅聽吾偈曰。吾有一物無頭無尾。要得分明涅槃後看。言訖危坐而逝。

  杭州府徑山古鼎祖銘禪師

  四明奉化應氏子。初謁元叟。一日入室扣以黃龍見慈明機緣。叟詰之曰。只如趙州云臺山婆子被我勘破與。慈明笑曰。是罵耶。你且道二老漢為復肝膽相似。為復鼻孔不同。師曰。一對無孔鐵鎚。曰黃龍當下悟去又且如何。師曰病眼見空花。叟曰不是不是。師擬進。叟便喝。自是坦然無礙。命居記室。晨夕警發益臻閫奧。元統元年始自徑山出。住昌國之隆教。尋主徑山。號慧性文敏宏學普濟禪師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秤錘蘸醋。曰如何是佛向上事。師曰仰面不見天。曰。記得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曰乾屎橛。又作麼生。師曰雲門不是好心。曰乾屎橛與秤錘蘸醋相去多少。師曰鑊湯無冷處。僧擬進。師便喝。一日微疾。書偈曰。生死鈍真。太虗純滿。七十九年。搖籃繩斷。擲筆而逝。

  杭州靈隱竹泉法林禪師

  台州寧海黃氏子。參元叟於中天竺。叟問何處來。師曰天台。叟曰曾見寒山拾得麼。師叉手向前曰今日親見和尚。叟曰脫空謾語漢參堂去。看經次。叟曰看經那。師曰是。叟曰將甚麼看。師曰將眼看。叟豎起拳曰何不道將者個看。師曰放下拳頭將甚麼看。叟微笑。至元四年主靈隱。上堂。法是常法。道是常道。拶破面門。點即不到。雪峰一千七百人善知識。朝夕只輥三個木毬。趙州七百甲子老禪和。見人只道喫茶去。中峰居常見兄弟相訪只是敘通寒溫燒香叉手。若是金毛獅子子。三千里外定誵訛。上堂。舉趙州布衫話。師曰。趙州雖則善用太阿。截斷者僧舌頭。未免自揚家醜。靈隱則不然。忽有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只向他道。今日熱如昨日。上堂。古杭管內靈隱名山。肇建於東晉咸和年間。慧理法師為第一祖。今日上元令節諸處放燈。知事直歲各各照管風燭。便下座。至正十五年二月二日示疾。書偈曰。七十二年虗空釘橛。末後一句不說不說。遂奄然而化。

  杭州徑山復原福報禪師

  台之寧海方氏子。參元叟。叟問近離甚虗。師曰淨慈。叟曰來作甚麼。師曰久慕和尚道風特來禮拜。叟曰趙州見南泉作麼生。師曰頭頂天脚踏地。叟曰見後如何。師曰饑來喫飯困來眠。叟曰何處學得者虗頭來。師曰今日親見和尚。叟頷之。出住東山。上堂。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古人恁麼說話。正是抱贓呌屈。東山即不然。舉二不得舉一。放過一著落在第七。到者裏須知有向上一路始得。如何是向上一路。良久曰。莫守寒巖異草青。坐却白雲宗不妙。洪武初。驛召道行沙門。師赴京。屢入 內庭應對。稱 旨留三年 賜還。兩住徑山。一日得疾甚。革侍者請偈。師叱曰。吾世壽尚有三年。已而果然。及化之日。忽拍手曰。阿呵呵。大眾。是甚麼。看取意寂。

  仰山熈禪師法嗣
  金陵龍翔笑隱大訢禪師

  南昌陳氏子。參晦機。機問曰。黃龍向泐潭得旨領徒遊方。及見慈明氣索汙下。過在甚麼處。師曰千年桃核裏覓甚舊時仁。又一日。以百丈野狐話詰之。且道不落因果便墮野狐身。不昧因果便脫野狐身。利害在甚麼處。師擬答。機喝一喝。師始豁然。出世吳興烏回。遷鳳山天竺天曆。己巳文宗以金陵潛宮為龍翔集慶寺。詔師開山。上堂。釋迦世尊捨金輪而登佛位。今上皇帝從佛位而御金輪。收攝三千剎海於一印中。具足八萬法門於一毫上。如華嚴會上菩薩得無盡福德藏解脫門。於一器中出生種種美味餘食。又於眾會仰觀空中而雨種種珍寶。隨眾生心悉令滿足。然後得其寶者盡證法門。食其味者咸成妙道。無一塵而不具足佛事。無一法而不圓滿正宗。即今崇建寶坊闡揚法施。諸天音樂不皷自鳴。梵唄詠歌自然敷奏。十方菩薩咸集道場。八部天龍同伸慶讚。還有不歷化城徑登寶所者麼。擊拂子曰。四海已歸皇化裏。時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