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曰。我這裏無奴婢離個甚麼曰。如何明得。頭曰。汝還撮得虗空麼。曰恁麼則不從今日去也。頭曰。未審汝早晚從那邊來。曰道悟不是那邊人。頭曰。我早知汝來。處也。曰師何以贓誣於人。頭曰。汝身見在。曰雖然如是畢竟如何示於後人。頭曰。汝道誰是後人。師從此頓悟。罄殫前二哲匠言下有所得心。後卜荊州當陽紫陵山。學徒駕肩接迹。都人士女。響風而至。時從業寺上首以狀聞於連師迎入城郡之左有天皇寺。乃名藍也。因火而廢。主僧靈鑒將謀修復乃曰。苟得悟禪師為化主必能福我。乃中宵潛往哀請肩舁而至。時江陵尹右僕射裴公。稽首問法致禮勤至。師素不迎送。客無貴賤。皆坐而揖之。裴公愈加歸向。由是石頭法道盛矣。僧問。如何是玄妙之說。師曰。莫道我解佛法好。曰爭奈學人疑滯何。師曰。何不問老僧。曰即今問了也。師曰。去不是汝存泊處。師元和丁亥。四月示疾。命弟子先期告終。至晦日大眾問疾。師驀召典座。座近前。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拈枕子拋於地上即便告寂。壽六十。臘月三十五。以其年八月五日塔於郡東。

  京兆府尸利禪師

  問石頭。如何是學人本分事。頭曰。汝何從吾覓。曰不從師覓如何即得。石頭曰。汝還曾失麼。師乃契會厥旨。

  潭州招提寺慧朗禪師

  始興曲江人也。初參馬祖。祖問。汝來何求。曰求佛知見。祖曰。佛無知見。知見乃魔耳。汝自何來。曰南嶽來。祖曰。汝從南嶽來。未識曹谿心要。汝速歸彼不宜他往。師歸石頭便問。如何是佛。頭曰汝無佛性。師曰。蠢動含靈又作麼生。頭曰。蠢動含靈却有佛性。曰慧朗為甚麼却無。頭曰。為汝不肯承當。師於言下信入。住後。凡學者至。皆曰。去去汝無佛性。其接機大約如此(時謂大朗)。

  長沙興國寺振朗禪師

  初參石頭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頭曰。問取露柱。曰振朗不會。頭曰。我更不會。師俄省悟。住後。有僧來參。師召上座僧應諾。師曰。孤負去也。曰師何不鑒師乃拭目而視之僧無語。(時謂小朗)。

  汾州石樓禪師

  上堂。僧問。未識本來性。乞師方便指。師曰。石樓無耳朵。曰某甲自知非。師曰。老僧還有過。曰和尚過在甚麼處。師曰。過在汝非處。僧禮拜。師便打。問僧近離甚處。曰漢國。師曰。漢國主人還重佛法麼。曰苦哉。賴遇問著某甲。若問別人即禍生。師曰。作麼生。曰人尚不見有何佛法可重。師曰。汝受戒得多少夏。曰三十夏。師曰。大好不見有人便打。

  鳳翔府法門寺佛陀禪師

  尋常持一串數珠念三種名號曰。一釋迦。二元和。三佛陀。自餘是甚麼椀躂丘乃過。一珠。終而復始。事迹異常。時人莫測。

  水空和尚

  一日廊下見一僧乃問。時中事作麼生。僧良久。師曰。祇恁便得麼。曰頭上安頭。師打曰。去去。已後惑亂人家男女在。

  澧州大同濟禪師

  米胡領眾來。纔欲相見。師便拽轉禪牀面壁而坐。米於背後立。少時却回客位。師曰。是即是。若不驗破已後遭人貶剝。令侍者請米來却拽轉禪牀便坐。師乃遶禪牀一匝。便歸方丈。米却拽倒禪牀領眾便出。師訪龐居士。士曰。憶在母胎時有一則語舉似阿師切不得作道理主持。師曰。猶是隔生也。士曰。向道不得作道理。師曰。驚人之句。爭得不怕。士曰。如師見解可謂驚人。師曰。不作道理却成作道理。士曰。不但隔一生兩生。師曰粥飯底僧。一任檢責。士鳴指三下。師一日見龐居士來便掩却門。曰多知老翁莫與相見。士曰。獨坐獨語。過在阿誰。師便開門纔出。被士把住曰。師多知。我多知。師曰。多知且置。閉門開門。卷之與舒相較幾許。士曰。祇此一問氣急殺人。師默然。士曰。弄巧成拙。僧問。此箇法門。如何繼紹。師曰。冬寒夏熱。人自委知。曰恁麼則蒙分付去也。師曰。頑嚚少智。勔臔多癡。問十二時中如何合道。師曰。汝還識十二時麼。曰。如何是十二時。師曰。子丑寅卯。僧禮拜。師示頌曰。十二時中那事別。子丑寅卯吾今說。若會唯心萬法空。釋迦彌勒從茲決。

  青原下三世
  藥山儼禪師法嗣
  潭州道吾山宗智禪師

  豫章海昏張氏子。幼依槃和尚。受教登戒。預藥山法會。密契心印。一日。山問。子去何處來。師曰。遊山來。山曰。不離此室速道將來。師曰。山上烏兒頭似雪。澗底遊魚忙不徹。師離藥山見南泉。泉問闍黎名甚麼。師曰。宗智。泉曰。智不到處作麼生宗。師曰。切忌道著。泉曰灼然道著即頭角生。三日後。師與雲巖在後架把針。泉見乃問。智頭陀前日道。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即頭角生。合作麼生行履。師便抽身入僧堂。泉便歸方丈。師又來把針。巖曰。師弟適來為甚不祇對和尚。師曰。你不妨靈利。巖不薦。却問南泉。適來智頭陀為甚不祇對和尚。某甲不會乞師垂示。泉曰。他却是異類中行。巖曰。如何是異類中行。泉曰不見道。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即頭角生。直須向異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