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也。問某甲曾辭一老宿。宿曰。去則親良朋。附善友。某今辭和尚。未審有何指示。師曰。禮拜著。僧禮拜。師曰。禮拜一任禮拜。不得認奴作郎。上堂。僧問。如何是直截根源。師乃擲下拄杖。便歸方丈。上堂。語是謗。寂是誑。語寂向上有路在。老僧口門窄。不能與汝說得。便下座。上堂。問正因為甚麼無事。師曰。我不曾停留。乃曰。假饒重重剝得。淨盡無停留。權時施設亦是方便接人。若是那邊事。無有是處。

  池州靈鷲閑禪師

  上堂。是汝諸人本分事。若教老僧道。即是與蛇畫足。時有僧問。與蛇畫足即不問。如何是本分事。師曰。闍黎試道看。僧擬再問。師曰。畫足作麼。明水和尚問。如何是頓獲法身。師曰。一透龍門雲外望。莫作黃河點額魚。仰山問。寂寂無言。如何視聽。師曰。無縫塔前多雨水。僧問。二彼無言時如何。師曰是常。曰還有過常者無。師曰有。曰請師唱起。師曰。玄珠自朗耀。何須壁外光。問今日供養西川無染大師。未審還來否。師曰。本自無所至。今豈隨風轉。曰恁麼則供養何用。師曰。功力有為。不換義相涉。

  洛京嵩山和尚

  僧問。古路坦然時如何。師曰不前。曰為甚麼不前。師曰。無遮障處。問如何是嵩山境。師曰。日從東出。月向西頹。曰學人不會。師曰。東西也不會。問六識俱生時如何。師曰異。曰為甚麼如此。師曰。同。

  日子和尚

  因亞谿來參。師作起勢。谿曰。這老山鬼。猶見某甲在。師曰。罪過罪過。適來失祇對。谿欲進語。師便喝。谿曰。大陣當前不妨難禦。師曰是是。谿曰。不是不是(趙州云。可憐兩箇漢不識轉身句)。

  蘇州西禪和尚

  僧問。三乘十二分教則不問。如何是祖師西來的的意。師舉拂子示之。其僧不禮拜。竟參雪峯。峯問。甚麼處來。曰浙中來。峯曰。今夏甚麼處。曰西禪。峯曰。和尚安否。曰來時萬福。峯曰。何不且在彼從容。曰佛法不明。峯曰。有甚麼事。僧舉前話。峯曰。汝作麼生不肯伊。曰是境。峯曰。汝見蘇州城裏人家男女否。曰見。峯曰。汝見路上林木池沼否。曰見峯曰。凡覩人家男女大地林沼總是境。汝還肯否。曰肯。峯曰。祇如舉起拂子。汝作麼生不肯。僧乃禮拜曰。學人取次發言。乞師慈悲。峯曰。盡乾坤是箇眼。汝向甚麼處蹲坐。僧無語。

  宣州刺史陸亘大夫

  問南泉。古人瓶中養一鵝。鵝漸長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毀瓶。不得損鵝。和尚作麼生出得。泉召大夫。陸應諾。泉曰出也。陸從此開解。即禮謝。暨南泉圓寂。院主問曰。大夫何不哭先師。陸曰。院主道得即哭。院主無對(長慶代云。合哭不合哭)。

  池州甘贄行者

  一日入南泉設齋。黃檗為首座。行者請施財。座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甘曰。恁麼道爭消得某甲嚫。便將出去。須臾復入曰。請施財。座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甘乃行嚫。又一日入寺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椎曰。請大眾。為貍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甘拂袖便出。泉粥後問典座。行者在甚處。座曰。當時便去也。泉便打破鍋子。甘常接待往來。有僧問曰。行者接待不易。甘曰。譬如餧驢餧馬僧休去。有住庵僧緣化什物。甘曰。有一問。若道得即施。乃書心字問。是甚麼字。曰心字。又問妻甚麼字。妻曰心字。甘曰。某甲山妻亦合住庵。其僧無語。甘亦無施。又問一僧。甚麼處來。曰溈山來。甘曰。曾有僧問溈山。如何是西來意。溈山舉起拂子。上座作麼生會溈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顯理。甘曰。且歸溈山去好(保福聞之。乃仰手覆手)。

  鹽官安國師法嗣
  襄州關南道常禪師

  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舉拄杖曰。會麼。曰不會。師便打。師每見僧來參禮。多以拄杖打趂。或曰。遲一刻。或曰。打動關南鼓。而時輩鮮有唱和者。

  洪州雙嶺玄真禪師

  初問道吾。無神通菩薩。為甚麼足迹難尋。吾曰。同道者方知。師曰。和尚還知否。吾曰不知。師曰。何故不知。吾曰。去你不識我語。師後於鹽官處。悟旨焉。

  杭州徑山鑒宗禪師

  湖州錢氏子。依本州開元寺大德高閑出家。學通淨名思益經。後往鹽官。決擇疑滯。唐咸通三年。住徑山。有小師洪諲。以講論自矜。(諲即法濟大師)師謂之曰。佛祖正法。直截亡詮。汝筭海沙。於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見。泯絕外緣。離一切心。即汝真性。諲茫然。遂禮辭。遊方。至溈山。方悟玄旨。乃嗣溈山。師咸通七年示滅。諡無上大師。

  歸宗常禪師法嗣
  福州芙蓉山靈訓禪師

  初參歸宗。問如何是佛。宗曰。我向汝道。汝還信否。曰和尚誠言。安敢不信。宗曰。即汝便是。師曰。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眼。空華亂墜。(法眼云。若無後語有甚麼歸宗也)師辭。宗問。甚麼處去。師曰。歸嶺中去。宗曰。子在此多年。裝束了却來。為子說一上佛法。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