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三冬無暖氣。女子舉似婆。婆曰。我二十年祇供養得箇俗漢。遂遣出燒却庵(密庵傑拈云。這箇公案。叢林中少有拈提者。傑上座不免裂破面皮。納敗一上。也要諸方檢點。乃召大眾云。這婆子。洞房穩密。水泄不通。偏向枯木上糝花。寒巖中發焰。箇僧孤身逈逈。慣入洪波。等閒坐斷潑天潮。到底身無涓滴水。仔細檢點將來。敲枷打鎻。則不無二人。若是佛法未夢見在。烏臼與麼提持。畢竟意歸何處。良久曰。一把柳絲收不得。和烟搭在玉欄干 徑山容拈曰。者箇婆子。二十年中將[土*盍][土*(天/韭)]擁茄樹。時箇既久。令人特徃一探。將謂為當家種草。元來異地生苗。遂遣出并燒却庵。若是山僧待他抱住云。正恁麼時如何。但竪拂子云。與你證據了也。更復擬議。便與推開不唯其庵免燒。抑且眼明千古。豈墮枯木寒巖無煖氣之塹乎)。
  昔有一僧參米胡。路逢一婆住庵。僧問。婆有眷屬否。曰有。僧曰。在甚麼處。曰山河大地。若草若木。皆是我眷屬。僧曰。婆莫作師姑來否。曰汝見我是甚麼。僧曰。俗人。婆曰。汝不可是僧。僧曰。婆莫混濫佛法好。婆曰。我不混濫佛法。僧曰。汝恁麼豈不是混濫佛法。婆曰。你是男子。我是女人。豈曾混濫(徑山容拈云。笑此僧行脚。等閑遇着者婆。覿面提持。不能轉機發用。只管格背當風。別打之遶。故被婆子三敲四磕。大似立在下風。無自由分。者婆不知曾見什麼人來。于驀地相逢。却能披露風規。以見眼目清明。若是山僧。當時見婆云。山河大地若草若木皆是我眷屬。但拈拄杖示云。為什麼者箇不肯禮拜汝。他若擬對。便驀頭打。管教者婆子轉身。不得去在)。
  龐行婆入鹿門寺設齋。維那請意旨。婆拈梳子插向髻後曰。回向了也。便出去(徑山容拈云。奇特底事還他奇特人。擔荷出格之意。須藉出格人顯露。龐婆恁麼做次。不妨驚羣難說。不是出格奇特。但維那不能出一手眼。大似辜負山僧。若作維那。便與背上一拳。要見賞罰分明。益顯法苑有人)。
  溫州陳道婆。甞徧扣諸方名宿。後於長老山淨和尚語下發明。有偈曰。高坡平頂上。盡是採樵翁。人人盡懷刀斧意。不見山花映水紅。
  昔有施主婦人。入院行眾僧隨年錢。僧曰。聖僧前著一分。婦人曰。聖僧年多少。僧無對(法眼代云。心期滿處即知 保寧勇代云。只恐施主力所不及)。

  青州佛覺禪師

  頌仰山師子話曰。一色無過指示人。白銀世界裏頻申。超然推倒還扶起。爭似東風煦日新。

  圓通善國師(嗣佛覺)

  佛日自江右至燕。寓大聖安。一日與佛覺夜話。時師年方十二。座右侍立。日曰。山僧自南方來。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者。師叉手進曰。自是和尚拄杖短。日大驚曰。可乞此子續吾臨濟一宗。師曰。雲門臨濟豈有二耶。日稱賞不已。金世宗幸聖安瑞像殿。問師曰。禮則是。不禮則是。師曰。禮則互相敬重。不禮則各自稱尊。帝大悅。後住延聖。示眾舉觀音餬餅話。師曰。韶陽老人可謂。唱彌高而和彌寡。如今却向延聖拂子頭上。入方網三昧。東方入定西方起。乃至男身入定女身起。還會麼。野色更無山隔斷。月光直與水相通。昔有二僧同行。性急者在前。呼在後者曰。光陰迅速。疾走上來。後僧曰。大道廣濶忙作甚麼。師頌曰。光陰迅速。疾走上來。路頭踏著。優鉢花開。大道廣濶。忙作甚麼。放開肚皮。一時包裹。師見玄悟玉香山彞言涉嘲謔。責曰。總似汝輩。佛法豈到今日。

  燕京慶壽玄悟玉禪師(嗣圓通)

  金顯宗令中使持紙一張。書心佛二字。問師曰。者是甚麼字。時圓通在坐。應聲答曰。不是心。不是佛。稱旨。次日令旨賜長短句曰。但能了淨萬法因緣。何足問日用無為。十二時中更勿疑。常須自在識取。從來無掛礙佛佛心心。心若依佛也是塵。師答謝曰。無為無作。認著無為還是縛。炤用同時。電卷星流。已大遲。非心非佛。喚作非心猶是物。人境俱空。萬象森羅一鏡中。

  黃山趙文孺居士(嗣圓通)

  嘗作頌曰。妄想元來本自真。除時又起一重塵。言思動靜承誰力。仔細看來無別人。

  高郵定禪師(嗣玄悟)

  參玄悟。室中舉。僧問玄沙。如何是清淨法身。沙曰。膿滴滴地。師忽有省。僧問。透網金鱗以為何食。師曰。乾屎橛。

  鄭州普炤寶禪師

  磁州武氏子。於滏陽造仰山寺。忽有題詩柱上者曰。人道斑鳩拙。我道斑鳩巧。一根兩根柴。便是家緣了。師大悟。即入西山結茅以居。徧歷諸山。往珙峪寶岩寺。一夕大風震地。晏坐而逝。

  杭州徑山雲庵慶禪師

  建陽人。舉楊岐三脚驢話頌曰。楊岐一頭驢。眼光如電爍。踏殺天下人。說甚三隻脚。

  竹林巨川海禪師

  頌風鈴曰。銅唇鐵舌太尖新。樓角懸來不記春。言外百千三昧法。因風說與箇中人。

  燕京慶壽寺虗明教亨禪師

  濟州任城王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