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關棙子。而今流落五湖傳。師曰。那箇是山僧關棙子。曰一言超影象。不墜古人風。師曰。惜取眉毛。上堂。不知時分之延促。不知日月之大小。灰頭土面且與麼過。山僧每遇月朔。特地鬥釘家風。抑揚問答。一場笑具。雖然如是。因風撒土。借水獻花。有箇葛藤露布。與諸人共相解摘看。驀拈拄杖。擊香臺曰。參堂去。

  明州香山延泳正覺禪師

  上堂。心隨境現。境逐心生。心境兩忘。是箇甚麼。拈起拄杖曰。且道這箇甚處得來。若道是拄杖。瞎却汝眼。若道不是拄杖。眼在甚麼處。是與不是。一時拈却。且騎拄杖出三門去也。遂曳杖下座。

  安吉州道場慧印禪師

  上堂。韶石渡頭。舟橫野水。汾陽浪裏。棹撥孤煙。雲月無私。谿山豈異。一言合轍。千里同風。敢問諸人。作麼生是同風底句。良久曰。八千子弟今何在。萬里山河屬帝家。

  臨安府西湖妙慧文義禪師

  上堂。會麼。已被熱謾了也。今早起來無窖可說。下牀著鞋。後架洗面。堂內展鉢喫粥。粥後打睡。睡起喫茶。見客相喚。齋時喫飯。日日相似。有甚麼過。然雖如是。更有一般令我笑。金剛倒地一堆泥。拍禪牀下座。

  處州靈泉山宗一禪師

  上堂。美玉藏頑石。蓮華出淤泥。須知煩惱處。悟得即菩提。咄。

  泗州普照寺處輝真寂禪師

  滁州趙氏子。開堂日。僧問。世尊出世。地湧金蓮。和尚出世。有何祥瑞。師曰。掃却門前雪。

  常州南禪寧禪師

  僧問。廬陵米價作麼生詶。師曰。欵出囚口。

  越州石佛曉通禪師

  上堂。冷似秋潭月。無心合太虗。山高流水急。何處駐游魚。僧問。如何是頓教。師曰。月落寒潭。曰如何是漸教。師曰。雲生碧漢。曰不漸不頓時如何。師曰。八十老婆不言嫁。

  法雲秀禪師法嗣
  東京法雲惟白佛國禪師

  上堂。離婁有意。白浪徒以滔天。罔象無心。明珠忽然在掌。以手打一圓相。召大眾曰。還見麼。良久曰。看即有分。上堂。拈拄杖示眾曰。山僧住持七十餘日。未曾拈動這箇。而今不免。現些小神通。供養諸人。遂卓拄杖下座。上堂。過去已過去。未來且莫算。正當現在事。今朝正月半。明月正團圓。打鼓普請看。大眾看即不無。畢竟喚甚麼作月。休於天上覓。莫向水中尋。師有續燈錄三十卷入藏。

  建康府保寧子英禪師

  錢塘人也。上堂。拈拄杖曰。日月不能竝明。河海不能競深。須彌不能同高。乾坤不能同固。聖凡智慧不及。且道這箇有甚麼長處。良久曰。節目分明。生來條直。冰雪敲開片片分。白雲點破承伊力。擊禪牀下座。

  溫州僊巖景純禪師

  僧問。德山棒。臨濟喝。和尚如何作用。師曰。老僧今日困。僧便喝。師曰。却是你惺惺。

  寧國府廣教守訥禪師(圓照上足時稱訥叔)

  僧問。如何是古今常存底句。師曰。鐵牛橫海岸。曰如何是衲僧正眼。師曰。針劄不入。

  興元府慈濟聰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師曰。此去長安三十七程。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撞頭磕額。問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未審是甚麼動。師曰。低聲低聲。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青翠竹。鬱鬱黃花。曰如何是正色。師曰。退後退後。問釋迦已滅。彌勒未生。未審誰為導首。師曰。鐵牛也須汗出。曰莫便是為人處也無。師曰。細看前話。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曰。陝府鐵牛。上堂。三乘教典。不是真詮。直指本心。未為極則。若是通心上士。脫灑高流。出來相見。乃顧視大眾曰。休。上堂。終日孜孜相為。恰似牽牛上壁。大眾何故如此。貪生逐日區區去。喚不回頭爭奈何。上堂。一即一。二即二。把定要津。何處出氣。拈拄杖曰。彼自無瘡。勿傷之也。卓一下。下座。

  安州白兆山通慧珪禪師

  上堂。幸逢嘉會。須采異聞。既遇寶山。莫令空手。不可他時後日。門扇後壁角頭。自說大話也。窮天地。亘古今。即是當人一箇自性。於是中間更無他物。諸人每日行時行著。臥時臥著。坐時坐著。祇對語言時。滿口道著。以至揚眉瞬目。嗔喜愛憎。寂默游戲。未始間斷。因甚麼不肯承當。自家歇去。良由無量劫來。愛欲情重。生死路長。背覺合塵。自生疑惑。譬如空中飛鳥。不知空是家鄉。水裏游魚。忘却水為性命。何得自抑。却問傍人。大似捧飯稱飢。臨河呌渴。諸人要得休去麼。各請立地定著精神。一念回光。豁然自照。何異空中紅日獨運無私。盤裏明珠不撥自轉。然雖如是。祇為初機向上機關未曾踏著。且道作麼生是向上機關。良久曰。仰面看天不見天。

  廬州長安淨名法因禪師

  上堂。天上月圓。人間月半。七八是數。事却難算。隱顯不辨即且置。黑白未分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