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箇話不消得多道理而會。若見法界性去。也沒多事。珍重。上堂。鑑中形影。唯憑鑑光顯。現你等諸人所作一切事。且道。唯憑箇甚麼顯現。還知得麼。若也知得。於參學中千足萬足。無事莫立。上堂。你等諸人。夜間眠熟不知一切。既不知一切。且問你等那時有本來性。無本來性。若道那時有本來性。又不知一切。與死無異。若道那時無本來性。睡眠忽省。覺知如故。還會麼。不知一切與死無異。睡眠忽省。覺知如故。如是等時。是箇甚麼。若也不會。各體究取。無事莫立。上堂。諸法所生。唯心所現。如是言語。好箇入底門戶。且問。你等諸人。眼見一切色。耳聞一切聲。鼻嗅一切香。舌了一切味。身觸一切耎滑。意分別一切諸法。祇如眼耳鼻舌身意所對之物。為復唯是你等心。為復非是你等心。若道唯是你等心。何不與你等身。都作一塊了休。為甚麼所對之物。却在你等眼耳鼻舌身意外。你等若道眼耳鼻舌身意所對之物。非是你等心。又爭奈諸法所生唯心所現。言語留在世間。何人不舉著。你等見這箇說話。還會麼。若也不會。大家用心商量教會去。幸在其中。莫令厭學。無事且退。大中祥符元年二月。謂上足如晝曰。可造石龕。中秋望日。吾將順化。晝稟命即成。及期。遠近士庶奔趨瞻仰。是日參問如常。至午坐方丈。手結寶印。謂晝曰。古人云。騎虎頭打虎尾。中央事作麼生。晝曰。也祇是如晝。師曰。你問我。晝乃問。騎虎頭打虎尾。中央事。和尚作麼生。師曰。我也弄不出。言訖奄然開一日微視而逝。

  杭州興教洪壽禪師

  同國師普請次。聞墮薪有省。作偈曰。撲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

  蘇州承天永安道原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咄。這旃陀羅。曰學人初機。乞師方便。師曰。汝問甚麼。曰問佛。師曰。咄。這旃陀羅。

  清涼欽禪師法嗣
  洪州雲居道齊禪師

  本州金氏子。徧歷禪會。學心未息。後於上藍院主經藏。法燈一日謂師曰。有人問我西來意。答它曰。不東不西。藏主作麼生會。師對曰。不東不西。燈曰。與麼會又爭得。曰道齊祇恁麼。未審和尚尊意如何。燈曰。他家自有兒孫在。師於是頓明厥旨。有頌曰。接物利生絕妙。外生終是不肖。他家自有兒孫。將來用得恰好。住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汝是阿誰。問荊棘林中無出路。請師方便為畬開。師曰。汝擬去甚麼處。曰幾不到此。師曰。閑言語。問不免輪回。不求解脫時如何。師曰。還曾問建山麼。曰學人不會乞師方便。師曰。放你三十棒。問如何是三寶。師曰。汝是甚麼寶。曰如何。師曰。土木瓦礫。師著語要搜玄。拈古代別等。盛行叢林。至道三年丁酉九月示疾。鐘聲集眾乃曰。老僧三處住持。三十餘年。十方兄弟。相聚話道。主事頭首。勤心贊助。老僧今日火風相逼。特與諸人相見。諸人還見麼。今日若見。是末後方便。諸人向甚麼處見。為向四大五陰處見。六入十二處見。這裏若見。可謂雲居山二十年間。後學有賴。吾去後。山門大眾分付契瓌。開堂住持。凡事勤而行之。各自努力。珍重。大眾纔散。師歸西挾而逝。塔于本山。

  靈隱聳禪師法嗣
  杭州功臣院道慈禪師

  僧問。師登寶座。大眾咸臻。便請舉揚宗教。師曰。大眾證明。曰恁麼則亘古亘今也。師曰。也須領話。

  秀州羅漢院願昭禪師

  錢塘人也。上堂。山河大地是真善知識。時常說法。時時度人。不妨諸上座參取。僧問。羅漢家風。請師一句。師曰。嘉禾合穗。上國傳芳。曰此猶是嘉禾家風。如何是羅漢家風。師曰。或到諸方分明舉似。後住杭州香嚴寺。僧問。不立纖塵。請師直道。師曰。眾人笑汝。曰如何領會。師曰。還我話頭來。

  處州報恩院師智禪師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誰人不見。問如何是一相三昧。師曰。青黃赤白。曰一相何在。師曰。汝却靈利。問祖祖相傳傳祖印。師今法嗣嗣何人。師曰。靈鷲峰前。月輪皎皎。

  衢州瀫寧可先禪師

  僧問。如何是瀫寧家風。師曰。謝指示。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怪老僧甚麼處。曰學人不會。乞師方便。師曰。適來豈不是問西來意。

  杭州光孝院道端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高聲問著。曰莫即便是也無。師曰。沒交涉。後住靈隱示滅。

  杭州西山保清院遇寧禪師

  開堂。陞座。有二僧。一時禮拜。師曰。二人俱錯。僧擬進語。師便下座。

  福州支提雍熈辯隆禪師

  明州人也。上堂。巍巍實相。畐塞虗空。金剛之體。無有破壞。大眾還見不見。若言見也。且實相之體。本非青黃赤白。長短方圓。亦非見聞覺知之法。且作麼生說箇見底道理。若言不見。又道。巍巍實相。畐塞虗空。為甚麼不見。僧問。如何是向上一路。師曰。脚下底。曰恁麼則尋常履踐。師曰。莫錯認。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