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伽藍若許。我即可強留矣。妻某氏星馳到山。白故先老人。率眾上供持呪哀告伽藍。三卜許妻歸。蔡君遂得回生。
  罷翁曰。戊申春蔡君室親至靈隱。献其夫所著回生記。顛末甚悉。

  江北僧繫戀遺財超薦得脫

  泰州一僧號某。隨侍三昧先老人有年。為某處地藏殿監院。性頗慳。不浪用一錢。遷化後。每中夜人靜。殿中兩禪單僧輙見監院現形。初為兩單僧整鞋。面似愁苦。次登上佛坐。以手摸地藏華冠。後嬉笑而去。眾白先老人。老人曰。此業障必有遺物在華冠內。故繫戀不捨也。令舉梯上探。果有銀八十金。立命修齋作追薦法事訖。自此永不復現。
  罷翁曰。先老人屢為顯口說。

  王仰泉以改業修行得生淨土

  杭城市民王仰泉。初為宰羊行首。屠殺無算。後因病見群羊索命。心懷怯懼。遂翻然改業。長齋事佛。親誦金剛經三藏。晚因禪師啟迪。復晝夜禮拜法華。年八十一。先見符使來追。抗聲拒云。我待佛來纔去。又過五日。果見大身佛現。垂手接引。乃怡然而逝。見聞莫不感歎。
  罷翁曰。此所謂帶業往生也。然張善和止臨終十念。而此則積修數十年。縱有重業如多年暗室被赫日照破矣。世間造業者比屋皆是。孰能如此。君斬截改過。勇猛修行也哉。有此榜樣。足徵佛言不妄矣。庚戌五月繼賢師說。

  漁船以巧計沒人立報抵命

  鎮江京口渡一徽商。附漁船過瓜州。見網一巨魚。遂開箱揀銀買放。中有整銀不覺漏洩。漁翁遂計誘商云。欲放此魚須至無網船處。故之乃揚帆北向。至無人處。暴以大網裹商人擲之江中。網順流而下。出沒波濤至安汛地處。其中兵丁忽見大魚浮空一擲。競來摝網。解出乃人也。尚未氣絕。向兵丁白其故。立拘漁翁至將軍府。戮之。銀仍歸商人。
  罷翁曰。此即庚戌二月事也。世一.喝巖二公自鎮江來。目見口說。

  沈文學以塗抹壇經招報劇苦

  江北沈生。幼廁黌宮。恃才妄作。讀書蕭寺中。見六祖壇經。妄舉硃筆塗抹。回家暴亡。示夢於父曰。告以塗抹壇經。現在地獄。身帶火枷。苦楚難忍。父為我到寺讀書處尋出壇經。洗去塗痕。庶可脫苦。父悲痛不勝。入寺搜訪。果見原本。急洗去舊痕。併發心重刻一部流通。為子懺罪。
  罷翁曰。六祖大師以肉身大士示現曹溪。所說壇經與金經無異。沈生塗抹何其妄哉。幸父重刊印行流通。不惟脫苦。定超生善趣矣。古曰。因地而倒還從地起。豈不然乎。有數禪客見重刻本向余說。

  支庠友以誤傷人命祿籍頓消

  嘉善庠友支某。向負才名。己酉夏赴嘉興科試。白日見一鬼入腹中。遂仆地發北音索命。家僮急具舟載回。請幽瀾寺主人西蓮師問曰。汝何方邪鬼。敢纏攪支相公耶。鬼高聲答曰。吾非邪鬼。因有宿仇因緣已至。故來索報。蓮師詰其故。鬼云。吾於明初在徐中山部下為副將。姓洪。名洙。主將姚君見吾妻汪氏色美。懷貪婪惡意。會某處賊叛。姚以老弱兵七百人命余征討。余力不支。余軍覆沒。姚收余妻。妻縊死。余銜此深仇。累世圖報。奈姚君末路悔恨修行。次轉生為高僧。次為大詞林。三世復為戒行僧。四世為大富人好施。予皆不能報。今第五世。當酉戌連捷。某年以舞弄刀筆致傷餘杭縣鬻茶客四人。冥府已削去祿籍。故吾得來索命耳。西蓮師聞其言有序。遂開示曰。君言鑿鑿。定屬不誣。但吾佛教中有上妙經懺。可以為君解冤釋結。超生善逝。何苦止圖報復雪一時之忿乎。鬼戄然曰。若得如此甚善。但恐虗誑不實。如果起道場。吾即離支公到中堂禮佛矣。因徵西蓮師立券焚化。遂為起建法筵。支公霍然而醒。數日後復仆地發北音。乃復請西蓮師責讓曰。君以超薦遠去。何故復來。鬼曰。吾承佛力已得超生。斷無反覆。今將來索命者乃鬻茶客四人。非我也。恐師疑我無信。故來奉報耳。言畢遂去。次支公病發。不信宿暴卒。
  罷翁曰。余辛亥秋持鉢嘉善寓幽瀾寺二旬餘。西蓮師為余述甚詳。此因果最確。家諭戶曉。無不知者。故詮次附錄。隱其名表。

  現果隨錄卷四(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