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暴死。合州道俗聞者莫不增修功德。[邱-丘+(夕/鹿)]州人勳衛侯智純說之。

  夏侯均者

  冀州阜城人也。顯慶二年病經四十餘日昏亂殆死。自云。被配作牛頻經苦訴。訴云。嘗三度於隱師處受戒懺悔。自省無過。何忍遣作牛身受苦如是。均已被配磨坊。經二十日。苦使後為勘當受戒。是實不虗。始得免罪。此人生平甚有膂力。酗酒好鬥。今現斷酒肉。清信賢者。為隱師弟子齋戒不絕。

  唐京都西市北店有王會師者

  其母先終。服制已畢。至顯慶二年內。其家乃產一青黃母狗。會師妻為其盜食。乃以杖擊之數下。狗遂作人語曰。我是汝姑。新婦杖我大錯。我為嚴酷家人過甚。遂得此報。今既被打羞向汝家。因即走出。會師聞而洟泣拘以歸家。而復還去。凡經四五。會師見其意正乃屈請市北大街中。正是己店北大牆。後作小舍安置。每日送食。市人及行客就親者極眾。投餅與者不可勝數。此犬常不離此舍。過齋時即不肯食。經一二歲莫知所之。

  唐汾州孝義縣縣泉村人劉摩兒

  至顯慶四年八月二十七日。遇患而終。其男師保明日又死。父子平生行皆險詖。其北隣有祁隴威。因採樵被車輾死。經數日而蘇。乃見摩兒男師保在鑊湯中。須臾之間。皮肉俱盡。無復人形。唯見白骨。如此良久。還復本形。隴威問其故。對曰。為我射獵故受此罪。又謂保曰。卿父何在。對曰。我父罪重不可卒見。卿既即還。請白家中。為修齋福。言訖被使催促。前至府舍。見館宇崇峻。執仗者二十餘人。一官人問之曰。汝比有何福業。對曰。隴威去年正月在獨村看讀一切經。脫衫一領布施。兼受五戒。至今不犯。官人乃云。若如所云。無量功德。何須來此。乃索簿勘見簿曰。其人合死不虗。側注云。受戒布施福助更合延壽。乃遣人送還。當即蘇活。

  唐冀州舘陶縣主簿姓周

  忘其名字。至顯慶四年十一月奉使於臨渝關互市。當去之時。將佐史等二人從往。周將錢帛稍多。二人乃以土囊壓而殺之。所有錢帛咸盜將去。唯有隨身衣服充斂。至歲暮乃入妻夢。具說被殺之狀。兼言所盜財物藏隱之處。妻乃依此告官。官司案辯具得實狀錢。帛竝獲二人。皆坐處死。相州智力寺僧慧永云。當親見明庭觀道士劉仁實說之。

  唐隴西李虔觀

  今居鄭州。至顯慶五年丁父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經及般若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一卷。出外將入。即一浴身。後忽聞院中有異香非常。郁烈隣側。並就觀之無不稱歎。中山郎餘令。曾過鄭州見彼親友。具陳說之。

  唐相州淦陽縣人信都元方

  少有操尚。尤好釋典。年二十九。至顯慶五年春正月死。死後月餘。其兄法觀寺僧道傑。情切友情。乃將一巫者至家。遣求元方與語。法觀又頗解法術。乃作一符攝得元方。令巫者問其由委。巫者不識字。遣解書人執筆。巫者為元方口授。作書一紙。與同學馮行基。具述平生之意。并詩二首。及其家中亦留書。啟文理順序言詞悽愴。其書疏大抵勸修功德。及遣念佛寫經。以為殺生之業。罪之大者。無過於此。又云。元方不入地獄。亦不墮鬼中。前蒙冥官處分。令於石州李仁師家為男。但為隴州吳山縣石名遠於華嶽祈子。乃改與石家為男。又云。受生日逼忽迫不得更住。從二月受胎。至十二月誕育。願兄等慈流就彼相看也。言訖洟泣而去。河東薛大造寓居淦陽。前任吳山縣令自云。具識名遠。智力寺僧慧永法真等說之。

  唐封元則

  渤海長河人也。至顯慶中為光祿寺太官掌膳。時有西蕃客于闐王來朝。食料餘羊。凡至數十百口。王並託元則送於僧寺。放作長生。元則乃竊令屠家烹宰。收其錢直。龍朔元年夏六月。雒陽大雨震雷霹靂元則。於宣仁門外大街中殺之。折其項裂血流灑地。觀者盈衢莫不驚愕。

  冥報記輯書卷第六
  冥報記輯書卷第七
  唐居士李信者

  并州文水縣之太平里人也。身為隆政府衛士。至顯慶年冬。隨例往。朔州赴番。乘赤艸馬一疋并將艸駒。是時歲晚凝陰風雪嚴厚。行十數里馬遂不進。信以番期逼促撾之數十下。馬遂作人語。謂信曰。我是汝母。為生平避汝父將石餘米乞女故獲此報。此駒即是汝妹也。以力償債向了。汝復何苦敦逼如是。信聞之驚愕流洟。不能自勝。乃拜謝之。躬駄鞍轡謂曰。若是信孃當自行歸家。馬遂前行。信負鞍轡隨之至家。信兄弟等見之悲哀相對。別為厰櫪養飼有同事母。屈僧營齋合門莫不精進。鄉閭道俗咸歎異之。時工部侍郎溫無隱。歧州司法張金停俱為丁艱。在家聞而奇之。故就信家顧訪見。馬猶在問其由。委並如所傳。
  顯慶中。平州有人。姓孫名壽。於海濱游獵。見野火焰熾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獨不焚燎。疑此草中有獸。遂以火燒之。竟不能著。壽甚怪之。遂入草間尋覔。乃見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見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蓋由此也。信知經像非凡所測。孫壽親自說之。
  唐并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