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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中国撰述史传部居士善女传-居士传-清-彭际清-第80页

修整如昔日。如王氏者可不謂智矣乎。宜其為三君子所樂與也。
  汪大紳云。椒山先生不以做成鐵脊漢滿願。蓼洲先生不以志節為有濟。此是兩先生篤志於道處。然即此是兩先生一大障。使兩先生見道分明。便知學道無他伎倆。只是破此一障耳。破此一障乃知南山望見北山高。早已兩個文殊。早已攝入鐵圍山中。兩先生決定悔此為失言矣。龍湖先生跋椒山公集云。道學家能辦否。參禪家能辦否。念佛家能辦否。下語如雷如霆。臨濟棒。德山喝。不是過也。司空見慣渾無事。所以判得分明曰。吾知其必不能也。又曰。生平求友覔半箇椒山不可得。嗚呼非真實學道人。安能發此千古傷心之言乎。
  又云。孟長於佛法中善善惡惡有春秋之志。其序文一闢一闔。一為總攝法門。一為宏範法門。
  居士傳五十
  馬邦良徐成民傳
  馬邦良者
富陽人。萬歷中登進士第。知丹徒縣。仁慈正直。一方推為神君。既去。立祠祀之。後官甘肅。行太僕。以憂歸居慈山僧舍。日禮阿彌陀佛求生西方。過蘇州將謁座主王荊石。至一寺禮佛稱佛名。悲泪不止。時舉人黃鍾與一友謁之。就坐問曰。公信佛念佛一何真實若此。邦良曰。人身難得。正法難逢。佛可不信耶。念佛可不真實耶。佛法利益人天。非宿植善根多生疑謗。一失人身受苦無量。每一思之痛徹心骨。兩人曰。公言人身難得。舉目便是。三人併諸左右非人耶。時方仲夏。邦良以扇一揮。羣蠅四飛。詰曰。蠅多與。人多與。兩人憮然久之。邦良曰。始吾為諸生時。奉上帝旨。掌第五殿閻羅事。每夜坐殿上。簿書山積。亡者三尸自陳身口意業。據律定案。千百人中不失人身者纔一二耳。且陽世極刑不過一死。陰司受罪痛極則死。死已復生。如是作。如是受。絕無適輕適重於其間。惟信佛念佛往生極樂者不入冥塗。然則佛可不信耶。念佛可不真實耶。因言殿西有二楹。供養雲棲.紫栢二大師。而雲棲香火為尤盛。其後領鄉薦。判事漸稀。至釋褐而謝事。二人聞已毛髮竦豎。傳其事以告鄉里焉(淨土晨鐘.活閻君紀略)。
徐成民
名坤。小名佛舍。江南太倉人。父驥生。縣學生。成民為人長者長齋奉佛。年十八。當崇禎六年六月十二日。夜夢被帝召至忉利天。敕示夙世因緣。命攝第五殿閻羅王事百日。自此每夜坐堂中。作呼叱聲。若官府決獄狀。驥生起而瞷之。見一王者南面坐。鬼判獄卒猙獰旁列。則大驚諦視之。而王者乃成民也。遲明詢其故。成民以實告。即令移居寺中。諸昆弟及遠近好事者多携筆札伏壁後記其判語。得九十餘條。決斷精嚴。見者身毛為竪。成民嘗自言。冥中罪囚合四天下。動以萬計。除付所司分治外。其親鞫者猶夕以千計。獄有十八。刑分萬條。塞耳呼號。舉目愁慘。諸佛菩薩及歷代祖師時來救拔。然非宿有善根者。雖面與開示惛然不知。惟七月之望為佛歡喜日。普天下盡演瑜伽施食法。大士親領眾囚赴食。法力所屇諸罪末減。過此則與人世遠隔矣。是歲七月望夕。成民謂獄官曰。好勸眾囚各稱阿彌陀佛。能稱阿彌陀佛一聲者。合獄都出罪。其不能者。但令持佛字。復詔四門各樹一牌。庭中樹三十六幡。各各大書阿彌陀佛以示眾囚。復詔眾囚前各書佛字於胸。而命之曰念之念之。慎莫忘佛。佛在爾心。今告爾等。或有惡鬼銅狗犯爾。刀劍刺爾。自火逼爾。爾但稱佛名。一切銷滅。蓮花現前。我若誑爾。與爾同罪。成民自受事後。偶言生死事輙驗。自以徐氏先世有負罪縶獄者。率諸宗黨禮梁皇懺。周而復始得末減乃已。頃之至九月十四日成民上表謝事。於是修持益力。日誦準提呪回向淨土以終其身其。判語二集。里人揚時泰.崑山戴[褒-保+公]序之。名曰活閻羅斷案。刻行於世(活閻羅斷案)。
  知歸子曰。予讀文昌化書言。張孝仲日應世務。夜治幽冥。以為異。及觀馬邦良.徐成民事。乃知其事世多有之。觀二人所言。善惡報應理有固然。無足怪者。詩云。視爾夢夢。我心慘慘。又云。胡不相畏。不畏於天。嗚呼。可不念哉。
  汪大紳云。為甚要念佛。要腔子裏光明故也。腔子裏香淨故也。一分光明得念佛一分力。一分香淨得念佛一分力。到得滿腔子光明。滿腔子香淨。這便是極樂世界。如今人要長要短。弄得腔子裏又黑又臭。若到得滿腔子黑臭。這便是地獄。佛也救他不得。
  居士傳五十一
  蔡劉三黃傳
  蔡維立
名懋德。蘇州崑山人。祖母沈氏修淨業。一日徧謝諸親鄰。無疾而逝。臨終念佛聲不絕也。父允忠。為人慈善。有節概。持佛戒。維立母徐氏。長齋六十年。年七十餘忽識字。日誦金剛經。維立少好陽明王子之書。萬歷四十七年成進士。授杭州推官。尋遷禮部主事。崇禎初由主客郎中出為江西提學副使。發明良知之學。尤致嚴善利之間。作聖門律令繩切學者。遷浙江右參政。分守嘉湖。以母憂去官。家居往來鄧尉。參三峯藏公有省。作三頓棒頌曰。原來佛法無多子。三頓三拳已較多。悟去即今便一掌。錯向高安參老婆。嘗與金正希.黃元公.錢啟忠.蕭士瑋諸賢訂為密社。究竟大事。每言修行人多怕去後黑漫漫地。不知現前黑漫漫地更苦。盡說生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