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寓目也。予何從而得之。予讀朱子書得之也。朱子言存養。止也。言省察。觀也。言存養省察交致互發。止觀等也。重提主敬。觀自在菩薩也。痛下格物窮理功夫。從聞思修入三摩地也。萬法總持歸一誠字。無上正等正覺也。予讀朱子書。句句字字為孔門金針。且為釋迦氏金針。予讀釋迦氏書。句句字字為孔門心印。即句句字字為朱子心印。與孔朱異者迹而已矣。後儒議朱子格物之學者多矣。由其說得無釋迦氏所呵為窮空不盡者乎。釋迦之為釋迦。窮空極盡而已矣。吾孔氏之為孔氏。窮理盡性以至於命而已矣。先儒有言。顏子與聖人未達一間。還為那心粗。然則餘塵尚諸學亦心粗而已矣。嗚呼。止觀之為大總持也。而觀法尤要。未有不深於觀而能止者也。不觀而止。饒他八萬劫。終是落空亡。可不慎與。所以儒門之學格物為要。佛門之學觀法為要。朱子精於格物。觀音大士精於觀法。所以為儒佛之選也。嗚呼。予之為是言也。一以為怪談。一以為曠論。皆非予之心也。予之心盖欲一切人天究竟實義。無取中途之樂而已矣。
  又曰。日用而不知者凡夫也。知至至之知終終之菩薩也。通乎晝夜而知者如來也。文中子曰。元亨利貞運行不匱者智之功也。其於易也幾乎。公美之於圓覺。文中之於易。皆見得端緒。
  又曰。之三君子者。佛門中之文質彬彬者也。
  居士傳十四
  李樊牛于商鄭馬陸李傳
  李山龍

  馮翊人。唐初官監門校尉。武德中暴亡。而胸微熱。家人伺之。尋蘇。自言死後有吏攝至一王府。庭中有囚數千。皆枷鎖北面立。王坐高牀。侍衛甚盛。山龍既至階下。王問曰。汝平生作何福業。對言。鄉人每設齋。恒施物助之。又問。汝身作何善業。對言誦法華經日兩卷。王曰大善。即請升階上高座。王移座對之。山龍開經曰。妙法蓮華經序品第一。王便請下座。山龍下。則庭中諸囚忽已不見。王曰。君誦經之福。非唯自利。眾囚聞經皆已獲免。豈不善哉。今放君還。謂吏曰。可將此人歷觀諸獄。吏引東行百餘步。過一鐵城云是罪人所居。山龍憫然稱南無佛。復行見一大鑊。火猛湯沸。旁有二人坐臥。山龍問之。對言。我等罪報得此鑊湯。蒙賢者稱南無佛。故獄中囚得一日休息耳。山龍又稱南無佛便歸家。距歿時已七日矣。同時有史阿誓者。居郊南福水之陰。誦法華經行住不廢。充邑令史。出入城郭必由小徑。低氣怡顏緣念相續。平生未甞乘馬。以依經云哀愍一切故也。病終時香聞里許。後十年妻死。合葬啟之。舌本如生。又有薛嚴者。官忠州司馬。長齋奉佛。日誦金剛經三十遍。至年七十二將終。幢盖自空而下。天樂盈耳。其妻見嚴冉冉昇空而去。室中異香芬烈。家人莫不聞之(冥報記.法苑珠林.續高僧傳.報應記○阿誓或作呵擔)。

  樊元智

  安定人。弱齡好道。居京城南。依杜順和尚。杜順令習華嚴為業。仍依經修普賢行。每誦經。口中頻獲舍利。前後數百粒。有時夜誦。口放光明照及四十餘里。遠近驚異。年九十二無疾而終。茶毗時牙齒變為舍利。得百餘粒。悉放光明。數日不歇。僧俗建塔以為供養(華嚴經疏鈔.華嚴感應傳)。

  牛思遠

  名騰。不詳其里居。少挺異操。沉靜寡言。早歲明經擢第。天后時以舅裴炎得罪。貶為牂牁建安丞。中丞崔察欲害之。有異人授以神呪得免。遂篤信佛道。雖已婚宦。如守戒僧。口不妄談。目不妄視。在牂牁大布釋教。置道場數處。夷人皆漬其化。居三年。莊周獠反。轉入牂牁。遠近皆殺。長吏應之。建安大豪起兵劫。思遠坐樹下。將戮之。忽有旁人持刀斬守者頭。置思遠籠中舁而走。事平還視事。後宰數邑。皆計日受俸。人服其清。尋棄官。精心釋教以終其身(紀聞)。

  于昶

  不詳其里居。天后朝任并州錄事。晝決曹務。夜判冥司。每知災咎陰為之備凡六年。丁母憂。持金剛經日以為課。更不復為冥吏矣。年八十四將終。忽聞奇香。遽謂左右曰。西方聖人來迎我也。即向西連稱佛名而逝(報應記)。

  商居士

  遺其名。三河縣人。年七歲能通佛書。後廬於縣西田中。有佛書數百千卷。閱誦未甞一日廢。從而師者百輩。每行其骨體珊然若戛玉之音。年九十餘。一日湯沐具冠帶悉召門弟子會食告之曰。吾旦暮且死。當以火燼吾尸。慎無逆吾旨。是夕坐逝。後三日焚之。視其骨若鈎鎖之相屬也。於是里人建塔以奉焉(宣室志)。

  鄭牧卿

  滎陽人。舉家修淨業。開元中病篤。或勸進魚肉。不許。手執香爐一心西向。忽聞異香蔚然。遂逝。其舅尚書蘇頲。夢寶蓮華開。牧卿坐其上(佛祖統紀)。

  馬子雲

  不詳其里居。舉孝廉。任涇縣尉。充本郡租綱。督運入京。舟溺沉米萬斛。繫獄中。子雲專心念佛。閱五年遇赦得出。隱南陵山寺中。持一食齋。天寶十年卒於涇先。謂人曰。吾因數奇。遂精持內教。今西方業成。當往生安樂世界爾。明日沐浴衣新衣。端坐合掌。俄而異香滿室。子雲云。佛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