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儒則禮義忠節。於世有宜。須立之。且真佛無像。遙敬在心。而佛塔崇麗。此實無情。何能恩惠。不足留之。朕意如是。諸德如何。于時五百餘僧失色無言。遠出眾曰。陛下云。真佛無像。誠如所言。但耳目生靈。賴經聞佛。藉像表真。若廢之則無以興敬。帝曰。虗空真佛咸自知之。遠曰。漢明已前。經像未至此土。何以不知。帝無對。遠曰。若不藉經教者。三皇已前未有文字。應曉五常耶。帝無對。遠曰。若以形像無情廢之。則國家七廟豈有情耶。帝曰。七廟朕亦不以為是。遠曰。若廢七廟則不尊先祖。何謂存儒教耶。若三教俱廢則將何以治國乎。帝亦無對。遠曰。陛下今以王力破滅三寶。地獄不揀貴賤。何不怖之。帝曰。但令百姓得樂。何辭地獄。遠曰。陛下以邪見化人。百姓當與陛下同趣阿毗。何樂之有。帝怒。勑諸僧且退。後當更集。帝自此行虐。佛道二教竝廢。遠乃潛居汲郡西山。專誦法華.維摩各滿千徧。理窟更深。浮囊不捨。至大象中。微開佛化。大隋之初再預薙落。名馳帝闕。下勑授洛州沙門都。匡任佛法。遠雖辭免而不允。即而位之(續高僧傳)。

  揚州方法師

  沙門智方。蜀地人。播名揚越。詞義清富。講法華經至寶塔品。寶塔高玅五百由旬。縱廣二百五十由旬之語。乃曰。何必昔佛國土有此高玅。即此揚州福地亦甚莊嚴。至如彌天七級共日月以爭光。同泰九層與煙雲而競色。方井則倒垂荷葉。圓桶則側布蓮華。似安住之居南。類尼佉之鎮北。耳聞目見。庶可聯衡。其出語成章若此。時有寶海法師。甞對武帝敷揚。是日在座布難曰。經中三變土田。此方改穢令淨。亦能變凡成聖否。方曰。化佛甚多。陋故須廣。凡聖自爾。何勞改變。海又難曰。若爾則六十小劫謂如食頃。但是聖覩。凡不能睹。凡聖俱睹。凡聖俱聖乎。方笑曰。高座何曾道此。乃是自道自難耳。海覺失言。乃調之曰。三隔木升。何謂智方。方尋聲曰。既瓦礫洿池。那稱寶海。眾笑而散(續高僧傳)。

  真乘淨法師

  慧淨真乘人。家世業儒。生知天挺。日誦八千言。罕有儔比。至於名簡帝心。官僚仰止。貞觀十三年勑三教學士於弘文殿抗論。召淨講法華經。道士蔡晃講道論。晃問曰。經稱序品第一。未審序第何分。淨曰。如來入定放光雨華。為破二之洪基。作明一之由漸。故曰序也。第者為居。一者為始。序最居先。故稱第一。晃曰。第者弟也。為弟則不得稱一。言一則不得稱第。兩字矛盾。何以會通。淨曰。向不云乎。第者為居。一者為始。先生不領前言。而謬陳後難。晃曰。師言不出唇。何所可領。淨曰。菩薩說法。聲震十方。道士在座。如迷如醉。晃曰。野干說法。何由可聞。淨曰。天宮嚴衛。理絕獸蹤。道士神惛。謂人為畜。天情大悅。合座歡踊而散。淨之樞機吾教。其若斯焉(續高僧傳)。

  三藏竭法師

  宋元嘉初。有黃龍沙門曇無竭者。精勤苦行。常誦法華普門品。與徒屬二十五人西游天竺。備經險難。竭志彌堅。既達舍衛。路逢群象。竭虔心誦念。遂感師子從林逃出。象即奔退。復有野牛群吼而至。將欲加害。竭勵念如初。忽有大鷲飛來。驚散無蹤。因得免脫(法苑珠林)。

  朗法師

  僧法朗。誦持蓮經有功。一夜夢入冥。冥官問所業。即提筆判云。三惡道塞。人天路通。見佛勤行。化城莫止。可示天宮。見當來處(靈瑞賦注文)。

  秦州昭上人

  魏永泰中。秦州丹嶺寺有僧僧昭。賦性間逸。常樂游觀。一日至滎山見瀑布之下有一巖穴。遂行入。可五六里。復出穴。向東北行石澗數里。忽見一屋飛塵沒膝。四望深林。須臾逢一僧。年六十許。雲眉丈餘盤掛耳上。忻然相接。問之。答曰。我同學三人來此避世。一人未返。一入滅定。乃問今日何人為王等。遂取糓穗擣之具膳。僧問昭曰。汝常誦甚經。昭曰誦法華經。僧撼頭曰大好精進業。即指東屋格上許經竝我誦者。欲得聞否。昭合掌唯然。僧便誦之。聲韻朗徹達于宵旦。昭苦睡。僧曰。但自睡。我常如此。明晨又設食。昭謝而辭退。僧亦不留。但言我同學出去。汝若值之。必大開悟。昭既返。即結友重尋。不見所在(續靈瑞集)。

  元魏乘法師

  元魏北代有乘禪師。受持法華。精進匪懈。命終託河東薜氏為第五子。生而能言宿世事。不樂處俗。意復為僧。其父任泗州刺史。隨父赴官。便往中山七帝寺。恍然記得昔經行處。因尋本時弟子語曰。汝頗記從吾渡水往狼山時否。乘禪師者我身是也。房中靈机可送除之。父母恐其出家。便與納室。爾後即忘宿命之事。而常興厭離。端拱靜居(續高僧傳)。

  齊州湛法師

  僧志湛。齊州人。賦性純厚。省緣質直。唯以仁慈為本。住人頭山邃谷銜草寺。長誦法華。未甞少置。將終之日。誌公奏梁武曰。北方銜草寺須陀洹聖僧。今日滅度。內外聞之。皆悉遙禮。湛之亡也。寂無餘惱。端然而化。兩手各舒一指。適有梵僧議曰。舒一指者證初果也。道俗崇敬。以全身塔于本山。鳥獸不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