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有时不失乾坤之数,往来有度,无差天地之期。”



  吕曰:“东西出没,以分昼夜,何也?”



  钟曰:“混湾初分,玄黄定位。天地之状,其形象卵。六合之中,其圆如球。日月出没,运行于一天之上、一地之下。上下东西,周行如轮。凡日之东出而西,未没为昼;西没而东,未出为夜。是此日之出没以分昼夜也。若月之出没,不同于日。载魄于西,受魂于东,光照于夜而魂藏于昼,积日累时,或出或没,自西而东。始也魄中生魂,状若弯弓初夜而光照于西。次也魄,中魂半,时应上弦,初夜而光照于南。其次魄中魂满,与日相望,初夜而光照于东。其次也魂中生魄,状如缺镜,初昼而魂藏于西。其次也魂中魄半,时应下弦,初昼而魂藏于南。其次也魂中魄满,与日相背,初昼而魂藏于东。是此月之出没,以分昼夜也。”



  吕曰:“南北往来,以定寒暑者,何也?”



  钟曰:“冬至之后,日出辰初五十分,日没申末初五十分过此以往,出没自南而北,以夏至为期。夏至之后,日出寅末五十分,日没戌初五十分。过此以往出没自北而南,以冬至为期。自南而北,以冬至夏,乃寒为暑也。自北而南,以夏至冬,乃暑为寒也。夏之日乃冬之夜也,冬之日乃夏之夜也。冬至之后,月出自北而南,比于夏之日也。夏至之后,月出自南而北,比于冬之日也。是此日月之往来以定寒暑者也。”



  吕曰:“天地之机,阴阳升降。正与人之行持无二等。若此日月之出没往来,交合躔度,于人可得比乎?”



  钟曰:“天地之机,在于阴阳之升降。一升一降,太极相生。相生相成,周而复始。不失于道,而得长久。修持之士,若以取法于天地,自可长生而不死。若比日月之躔度,往来交合,止于月受日魂,以阳变阴。阴尽阳纯。月华莹净。消除暗魄,如日之光辉,照耀于上下。当此时,如人之修炼,以气成神,脱质升仙,炼就纯阳之作也。”



  吕曰:“修真奉道之士,其于天地阴阳升降之理、日月精华交合之度下手用功,而于二者何先?”



  钟曰:”始也法效天机。用阴阳升降之理,使真水、真火合而为一。炼成大药,永镇丹田,浩劫不死,而寿齐天地。如厌居尘世,用功不已,当取日月之交会,以阳炼阴,使阴不生;以气养神,使神不散。五气朝元,三花聚顶.谢绝俗流,以归三岛。”



  吕曰:“若此之功验,深达旨趣,所患不得时节矣。”



  钟曰:“天地之阴阳升降.一年一交合。日月之精华往来,一月一交合。人之气液,一昼一夜一交合矣。”




钟吕传道集
论四时第五



  吕曰:“天地日月之交合,年、月、日、时,可得闻乎?”



  钟曰:“凡时有四等。人寿百岁;一岁至三十乃少壮之时,三十至六十乃长大之时,六十至九十乃老耋之时,九十至百岁或一百二十岁乃衰败之时也。是此则曰身中之时一等也。若以十二辰为一日,五日为一候,三候为一气,三气为一节,二节为一时,时有春、夏、秋、冬。时当春也,阴中阳半,其气变寒为温,乃春之时也。时当夏也,阳中有阳,其气变温为热,乃夏之时也。时当秋也,阳中阴半,其气变热为凉,乃秋之时也。时当冬也,阴中有阴,其气变凉为寒,乃冬之时也。是此则曰年中之时二等也。若以律中起吕,吕中起律,凡一月三十日,三百六十辰,三千刻,一十八万分。月旦至上弦。阴中阳半。自上弦至月望,阳中阳。自月望至下弦,阳中阴半。自下弦至晦朔,阴中阴,是此日月中之时三等也。若以六十分为一刻,八刻二十分为一时,一时半为一卦。言其卦,定八方。论其正,分四位。自子至卯,阴中阳半,以太明中起少阳。自卯至午,阳中有阳,纯少阳而起太阳。自午至酉,阳中阴半,以太阳中起少阴。自酉至子,阴中有阴,纯少阴而起太阴。是此则曰日中之时四等也。难得而易失者,身中之时也;去速而来迟者,年中之月也稳如电光,速如石火者,日中之辰也。积日为月,积月为岁,岁月蹉跎,年光迅速。贪名求利而妄心未除,爱子怜孙而恩情又起。纵得回心向道,争奈年老气衰。如春雪秋花,止有时间之景;夕阳晓月,应无久远之光。奉道之士,难得者身中之时也。艳阳媚景,百卉芬芳。水榭危楼,清风快意。月夜闲谈,雪天对饮。恣纵无穷之乐,消磨有限之时。纵得回心向道,须是疾病缠身。如破舟未济,谁无求救之心?漏屋重完,忍绝再修之意?奉道之士,虚过少年中之时也。邻鸡未唱,而出户嫌迟。街鼓遍闻,而归家恨早。贪痴争肯暂休,妄想惟忧不足。满堂金玉,病来著甚抵挡?一眼儿孙,气断准能替换?晓夜不停,世人莫悟。奉道之士,可惜者,日中时也。”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