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所炼成之炁。名曰舍利,或名菩提,或名明珠,其名甚多,无非此炁也。穿者,穿过后三关也。若用意穿属于导引傍门,而不用意失于相随之机,此两俱不能过,不引不失之间,内有天机,必待师传,谁敢妄泄此乃千佛万祖至秘至要之诀,自当恳切求师而后有所望焉。
达摩祖师曰,折芦渡江。
此以过关之妙喻,奈何凡僧未得真传,便谓祖师折芦渡江,以至熊耳山下,岂不谬乎?海不能渡,焉能渡江乎!然祖师生于南天竺国,得法欲东游,是国王以巨舟实以重宝与之,渡海凡三周寒暑,至广州登岸。先给梁,不契。后结魏,了其大事。盖折者,探也,芦者,舍利也,渡者,运行也,江者,即通行之道路也。
世尊曰,一箭射透九重铁鼓。
箭者,真炁也。射者,神炁同行之法也。九重者,人身背骨有三关,层闾、夹脊、玉枕。三关左右皆有窍,故曰九重。当过关之妙法,必由中窍而运行,若驰别路,不能得道矣。
又曰,禅悦为食。
且禅悦者,快乐之境也。食者,食舍利之妙喻,非饮食也。即真炁以上顶入喉,还于中宫,故曰食也。且当未食之先有蹊路之危险,须当防虑舍利漏泄,是以下喉窍实,蹊路鼻窍虚,实而不行,虚则泄矣。若不求师亲指所成舍利,无得通挟鼻牵牛之法,妄驰虚窍,费尽千辛万苦才得舍利,成就以此尽费,岂不痛哉!
又曰,法喜充满。
法喜春,即真炁也。其炁既归中宫,渐渐不食矣,故曰充满。其间有三月不食,有四月不食,定力专者,得断食速。定力散者,得断食迟,且断者,非勉强也,炁满神定,自然而然不食矣。
世尊《本行》经曰,若至恒河水南岸,安稳住定如须弥。
水者,乃梵音之巧喻是所炼成之舍利也。南岸者,即中宫也。舍利既归中宫,神炁犹如磁石吸铁,两不相离,一得永得,无所安驰,安稳自在,即儒所谓允执厥中,而识性渐渐消磨,真性渐渐灵觉,妄念无,正念自存。即《华严经》所谓晏坐静室,恒作是念者是也。
《楞严经》曰,行与佛同,受佛炁分。如中阴身,自求父母,阴信冥通,人如来种,名生贵住。
且行者,非行路也,亦非行事也,乃修道胎内功之行矣。舍利既归中宫,而神受此佛。炁制伏不驰,神得炁定,炁得神住,相亲相恋,镕化合而为一,所谓行与佛同受,受佛炁分。性即属阴,所谓阴身。佛炁即为父,呼吸即为母,到此节,又不可枯寂无为。佛炁有生活之理,呼吸有资养之机,必当以性求二炁之备补,佛炁生时,使而归源,助我胎之圆满,呼吸绵绵,使而朝此助我胎之化育,所谓自求父母,又不可执其一而迷其二,到此太空有一炁,自明堂而来,归于中宫,我则鼓动盖辟,使之入周身,逐其周身阴气,变成纯阳之体。三百六十骨节,八万四千毛窍,无不通达。所谓阴信算通,凡躯自忘,道胎以存,一派天真佛体,所谓如来种,虽居道胎,无形无象,定慧圆明,所谓生贵住矣。
世尊曰,于欲、色天二界中间,化七宝坊,如三千大千世界,说甚深佛法,今法久住。
欲、色者,乃西方之梵语,中华名曰下中二丹田也。故《止观》云,西梵优陀那,此土曰丹田。化者,神之妙用,养道路之法,虽在中田,必兼下田合化成一虚境,若神之执住中田,则道胎有所滞碍,而非七宝坊矣。三干即上、中、下三田也,俗僧谓过去一千,现在一千,未来一千,名之曰三千,岂不谬乎。盖炼舍利时,住于下田用功,谓之一千说法矣。然必由上中二田之循环,养道胎时,住于中田,有十月之功,故曰令法久住,亦谓之一千说法矣。然必由上下二田路过,而后出定之时,上田亦谓之一干说法矣。故曰三干也。
《华严经》曰,以定伏心,究竟无余者。
且定者,非兀坐枯禅,顽空强制而能定也。是有自然之定静。夫舍利归于中宫,识死性活,法喜禅悦,真安妙乐,无内无外,浑然一团,禅定非凡僧之可比,朗朗兮性和秋月,融融兮命似醉熏,心目内观,舍利熏蒸,其骨肉如沐浴,而心性似太空,了达无为兮,安寂六根,静照八识兮,空其五蕴。虽有循环之机,而真性安然无余矣。
世尊日,如理而来,如理而去。
上文谓得舍利之证验,此明初入道路之修法,且来去者,即喻呼吸之气也。示人修道胎时,必依于息,而后能离生离境,至于寂灭,故曰如理而来,如理而去。所以禅师云,未到水穷山尽处,且将作伴过时光。盖为人离自母腹,呼吸之气及无炁,皆发散于外,日用长行,丹田本无,了胎中之息,因得神凝炁住,炼成舍利归复于此,又必以呼吸气亦归于此。元炁为结胎之本,呼吸为养路之源,又当知以心主宰而定息。息未定时以心调之。息不调则不定,不能证道。初入胎时,调息之法,岂可少哉!如理而来,如理而去,即调息之义,此所付大士云,六年雪岭为何因?志定调和气与神,一百刻中都一息,方知大道显三乘,是也。
如来曰,有余涅盘。
有者,有息也。凡初入道胎之时,心依于息,息随于心,不急不缓,听其自然,又不可随其荒荡泛烂,无知真息在内。本有息之胎,而若空空无息,非果无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