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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酰颐辂」四字。生乎九猷,天瑞篇「生」上再有「食酰黄軦」四字。瞀芮生乎腐蠸。成云:「腐蠸,萤火虫,亦言是粉鼠虫。」释文:「音权,郭音欢。尔雅云:『一名守瓜。』一云:粉鼠也。」案:天瑞篇此上有「九猷生乎瞀芮」句,张注:「蠸音权,谓瓜中黄甲虫也。」羊奚比乎不●,久竹生青宁,释文「羊奚比乎不●」句,「久竹生青宁」句。司马云:「羊奚,草名,根似芜菁,与久竹比合而为物,皆生于非类也。青宁,虫名。」是司马以「久竹」属上读。张湛读与陆同,「羊奚」句注:「此异类而相亲比。」「久竹」句注:「因于林薮而生。」并无确解,未知孰是。又天瑞篇此上有「羊肝化为地皋」至「酰鸡生乎酒」二十二句,庄子删之。青宁生程,成云:「赤虫名。」程生马,马生人,人又反入于机。俞云:「又当作久,字之误也。久,老也。天瑞篇作『人久入于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
外篇达生第十九
达生之情者,情,实也。不务生之所无以为;宣云:「为无益之养者,生之所无以为也。」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宣云:「数之不可强者,知之所无奈何也。」养形必先之以物,成云:「谓资货衣食。」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宣云:「究竟物不足以养形。」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宣云:「究竟形不足以存生。」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悲夫!世之人以为养形足以存生,而养形果不足以存生,则世奚足为哉!虽不足为而不可不为者,其为不免矣。成云:「分外之事不足为,分内之事不可不为。」夫欲免为形者,莫如弃世。弃世则无累,无累则正平,宣云:「游于坦途。」正平则与彼更生,宣云:「与彼造化同其循环推移。」更生则几矣。宣云:「近道。」事奚足弃而生奚足遗?成云:「人世虚无,何足捐弃?生涯空幻,何足遗忘?」弃事则形不劳,遗生则精不亏。夫形全精复,与天为一。宣云:「合造化之自然。」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合则成体,散则成始。宣云:「散于此者,为成于彼之始。」形精不亏,是谓能移;移造化之权。精而又精,反以相天。宣云:「养精之至,化育赖其参赞。」
子列子问关尹曰:李云:「关尹,关令尹喜也。」成云:「姓尹,名喜,字公度,为函谷关令,故曰关令尹真人,是老子弟子,怀道抱德,故列子询之。」「至人潜行不窒,成云:「潜伏行世,不为物境障碍。」案:列子黄帝篇作「不空」。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栗。成云:「冥于寒暑,故火不能灾;一于高卑,故心不恐惧。」请问何以至于此?」关尹曰:「是纯气之守也,非知巧果敢之列。成云:「是保守纯和之气,非心智巧诈、勇决果敢而得之。」居!吾语女。凡有貌象声色者,皆物也,物与物何以相远?郭云:「唯无心者独远。」夫奚足以至乎先?是色而已。郭云:「同是形色之物耳,未足以相先也。」姚云:「江南本色上有形字。」则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列子张湛注:「有既无始,则所造者无形矣;形既无终,则所止者无化矣。」夫得是而穷之者,宣云:「言究心于此。」物焉得而止焉!成云:「非物所制。」案:黄帝篇无「物」字,「而止」误为「正曰」。彼将处乎不淫之度,郭云:「止于所受之分。」案:黄帝篇「淫」误「深」。而藏乎无端之纪,郭云:「冥然与变化日新。」游乎万物之所终始,郭云:「终始者,物之极。」壹其性,郭云:「饰则二矣。」养其气,郭云:「不以心使之。」合其德,郭云:「不以物离性。」案:黄帝篇「合」作「含」。以通乎物之所造。成云:「物之所造,自然也。既一性合德,与物相应,故能达至道之原,通自然之本。」夫若是者,其天守全,其神无郄,同隙。物奚自入焉!外患不能入也。夫醉者之坠车,虽疾不死。骨节与人同,而犯害与人异,其神全也,乘亦不知也,坠亦不知也,死生惊惧不入乎其中,是故遻物而不慑。释文:「音悟。尔雅云:『遻,忤也。』郭注云:『谓干触。』慑,惧也。」卢云:「今本作。」彼得全于酒而犹若是,而况得全于天乎!圣人藏于天,故莫之能伤也。」引列子毕。复雠者不折镆、干,镆邪、干将。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是以天下平均。故无攻战之乱,无杀戮之刑者,由此道也。不开人之天,而开天之天,郭云:「不虑而知,开天也;知而后感,开人也。然则开天者,性之动;开人者,知之用。」开天者德生,郭云:「性动者,遇物而当,足则忘余,斯德生也。」开人者贼生。郭云:「知用者,从感而求,倦而不已,斯贼生也。」不厌其天,不忽于人,常守天德,不厌天也;智能烛物,不忽人也。民几乎以其真。几,近也。成云:「率土尽真,苍生无伪。」
仲尼适楚,出于林中,见痀偻者承蜩,犹掇之也。成云:「痀偻,老人曲腰之貌。承蜩,以竿取蝉。掇,拾也。」郭庆藩云:「承读为拯,谓引取之也。说文作●。列子黄帝篇:『使弟子并流而承之。』释文:『承音拯。』」案:黄帝篇「偻」作「慺」,借字。仲尼曰:「子巧乎?有道邪?」曰:「我有道也。五六月累丸,司马云:「
五六月,黏蝉时也。累丸,谓累之于竿头。」案:黄帝